在高级商店里出入的年轻情侣也像海报上的模特儿一样登对,每次遇到身边伴着美丽女士的绅士,方兰臣就不由自主被牵引了视线,然后在被对方冷淡的眼神一瞥之后难堪地移开目光。忽然方兰臣的肩膀被抓住了。
“你在看谁?看男的还是女的?”
魏师孟那冰冷的眼神和质问都让方兰臣发颤,他为什么不去在乎四周那些注目着他的眼光呢?那种惊艳般的目光。那一天晚上方兰臣被铐在浴室的栏杆上不停地哀叫着‘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可是即使被残忍的对待,还是因为被喜欢的人抚摸而落下了甘美的珠泪。
然而,好几天后,方兰臣终于明白女人那幽怨的劝告是什么意思。
那一天深夜方兰臣已经睡了,魏师孟忽然回来,穿着西装的他醉得严重,那气味让方兰臣光是闻到也就要醉了,想到他喝醉酒开车的样子,方兰臣吓得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喝了酒就不应该开车……”
因为开着敞蓬跑车被风不断吹拂,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平常他就算弄乱了头发也会在下车时打理好,他那种和平常不一样的颓废样子让方兰臣看得胸口为之一滞。觉得他好象比以前还要帅了好几倍……
他忽然把某样东西丢到床上,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床前方。
“我想看你自己做。”
“……什么?”
“把那个东西插进去你后面啊,这种事情应该做过吧?快点。”
终于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到床上的东西时,方兰臣倒抽了一口寒气。
“……这个……”
不确定地又抬头看向他,他那阴沉的视线让方兰臣心惊。
“你喜欢我吧?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做得到啊,不要拖拖拉拉的,快点!”
被一再催促着,方兰臣终于将那胶制的黑色物体拿了过来,光是用指尖碰触都觉得恶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也很可怕。
“这个……”
再度不安地看向他,他阴冷的视线里意思不言而喻。
忍耐着几乎要昏倒的羞耻感,不管是张开脚被看见或是将那东西放进身体里都让方兰臣发抖。
“不可能的……”
“没有努力试过说什么不可能!?”
直接就将汽车钥匙砸过来的暴力行为让方兰臣缩起肩膀,明明知道里面一定流血了,可是还是抖着手指将那东西埋进去,根本不可能接纳的巨大东西让方兰臣喘气,只埋进去三分之一,方兰臣就痛得手脚发抖,汗水和泪水湿透了身上的睡衣。
他那哀凄惨绝的脸孔让魏师孟哼地一下笑了起来。
“就算自己做也可以嘛,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下贱的东西!”
他走过来的脚步蹒跚,可是打在方兰臣脸上的巴掌精准又厚实。方兰臣被打得跌下了床,腰部的东西被撞击而猛力沉了进去,一瞬间他发出了几乎要断气的哀叫。
“啊啊——”
无视于他腿间溢出的红色痕迹,魏师孟硬生生将他拖回了床上,看到白色的床单染上了颜色,他压住方兰臣又是一阵痛打。
“老是把床弄脏,你这脏肮东西!”
他一定是真的喝醉了,方兰臣没有看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他发红的眼睛根本不像是有看见自己的样子,只是任意地发泄怒气而已。他凶恶的样子和毫不留情的力道让方兰臣怕得受不了终于伸手去抵挡──他是不是要打死自己了!?
明知道绝对不能对他使用暴力,就算是最微小的行为都不可以,可是还是忍不住出手。
果然一遭到反抗,魏师孟就吼叫着:“你算什么东西!”地扭住了方兰臣的手。
熟悉的金属触感再度扣上方兰臣的手腕,这次却是被反过来铐在背后,趴在床上的方兰臣只有腰部虚浮地被抬起来,额头抵在枕头上。
“不准你把床弄脏!”
在混乱中方兰臣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被紧捏着尖端,有着什么东西套了上来,终于被放开,他张开眼睛去看,金色和绿色相混的小小环形套在垂下的柔软娇细的先端上。那是魏师孟一向戴在食指上的戒指。
虽然方兰臣的性器纤小,可是也没料到能戴上那种东西,没有动情的状况下都那么疼痛了,如果激动起来的话……
“怎么会——不要……”
“说什么不要?老是说不要?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啊!?”
“因为会痛……”
“痛又怎么样?如果怕痛就不要惹我生气啊!”
“呜……”
“你明明喜欢我的,我高中的时候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啊,老师、老师……”
方兰臣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是醉得厉害了!
他压在方兰臣背后,毫不留情地将体重全落在他单薄的脊梁上,手被铐在背后几乎要被压断了,方兰臣只能靠膝盖支撑着自己。屈跪在床上的脚不住地颤抖着,背后的人却开始不顾—切地撞击。
完全忘记方兰臣的腿间还放着粗暴的东西,魏师孟焦躁地寻找着柔热的缝细,他鲁莽的行为让那丑恶的模型器物更深地刺入了方兰臣腰里,方兰臣顿时叫得没有了声音。
找不到可以泄欲的处所,魏师孟干脆在方兰臣的腿间摩擦,听到方兰臣的哀鸣他伸手握着方兰臣的前方好象要安慰似地揉搓着,被他撩拨着方兰臣却痛得更厉害。
戒指套在被逼迫得肿胀起来的器官上,嵌得紧紧的好象要割进去肉里一样,被束缚的东西泄不出来,可是不泄出来戒指也不可能松落。方兰臣不断扭动着腰,好象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只是喉咙里不断发出无声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啊……’
在方兰臣还哀叫着的时候背后的人忽然没了动作。
过了好久方兰臣才敢回过头去看。
喝醉酒的男人趴在他背后,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没有余裕去惊讶,手被铐在后方,方兰臣没有办法将那些凌虐自己的东西拿开。抖动着膝盖想要至少让背后的重量减去,可是才稍微动一下膝盖就撑不住颓然地倒在床上,背后的人贴着压落在他身上。
那沉重的落势让方兰臣胸口的气息几乎全被挤压出来,前后两方都因为突然的压迫而痛得麻痹。
方兰臣嘴里忍不住发出低切的啜泣声,然而听得到的也只有他自己。
一直到男人醒来前,方兰臣都维持着这副姿态没有办法动弹。
过于疼痛让方兰臣根本没有办法安睡,从男人身上转移过来的酒气也让他不舒服,一旦睡着就做着被恶鬼追逐的梦魇,似乎还做了在教室里考试的梦,眼前也模模糊糊地浮现了父母亲失望的脸孔。
在学校里和同学讨论数学题目,上物理课时光是看着心仪的对象就感到无比幸福。在商店里挑着生日礼物,然后终于买下昂贵的携带式烟灰盒后的雀跃心情,还有看见那礼物从别人身上掉落下来的冲击……
‘你为什么有这个东西!?’
自己尖叫着就抓起手边的铅笔往对方脸上刺过去,然后呢?
血红色的液体在眼前不断地滴落,落在教室的地板上又不住地蔓延……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像在看怪物一样地注视着自己……
方兰臣哭泣着醒了过来。
从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璀璨的光,发觉背后的重量已经消失,才确定自己真的睡着过。试着想要爬起身来,可是只是微微动一下就全身痛得他又落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