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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楼停了动作,撑起上身,却使二人结合得更加紧密,指尖沾去身下那人的泪珠,心里莫名地泛上丝丝怜惜,他低下头,轻吻对方颤抖不已的唇瓣,柔声问:“你多大了?”

  “……呜……十……十九……”李昭棠颤声道,扭动了下腰身,江楼低喘一声,按住他不安份的身体,喝道:“别乱动,我可没那么强的忍耐力!”

  “出……去……出去……”李昭棠小声轻喃着,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早没了方才风流倜傥的神采,他伸手推挡着江楼,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地被占满,陌生的恐惧感让他早忘了什么皇家风范威仪气度,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聚集到了那里,敏感地捕捉着对方火热硬物的每一下脉动,疼痛感渐渐淡去,酥麻的感觉漫了上来,沿着背脊直线上升,如潮水般席卷着他的神志——如此不堪的屈于人下,他居然体味到快感?!李昭棠咬住唇,压下冲到口边的呻吟,拼命挣扎起来,“快放开!我要杀了你!”

  江楼挑起眉,这小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就敢嚣张起来,自己还客气什么?于是将李昭棠修长的双腿架上肩膀,猛烈地前后摆动着腰身,可怜的李某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任由他带着沉浮在翻腾的欲海中……



  红烛滴下点点热泪,房内的喘息声渐渐平复,江楼抱着瘫软脱力的李昭棠,轻吻他汗湿的鬃角,一手滑下去揉捏着他的腰部,引起对方小猫一般的咕哝:“我一定……嗝……要杀了你……”

  江楼撇撇嘴,方才还哭得喘不过气来,现下倒伸出小爪子吓唬人了,真是欠教育。

  李昭棠缓过劲来,强撑着翻身坐起,股间黏腻温热的液体让他羞愤得想杀人,金马玉堂的小王爷何曾受过这等气?当下扑过去掐住江楼的脖子,红着眼睛叫道:“你去死吧!”

  江楼气定神闲地抬起手来,重重地打在他臀上,饱经蹂躏的屁股再遭重创,李昭棠哀嚎一声跌在江楼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真是不乖……”江楼厮磨着他的耳朵,一手探到他股间,拨弄着对方红肿不堪的私处,“不过我喜欢,明天你为我赎身,如何?”

  “什么?”李昭棠抬头瞪他,“赎身?!你等着碎尸万段吧!”



  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引起阵阵惊喘,李昭棠胀红了脸,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斥道:“放开我!”

  江楼笑得有些无赖,又伸了一指进去,问:“赎不赎?”

  李昭棠脚尖都绷了起来,手指紧扣住他的臂膀,脸埋入他的肩窝,急促地喘息着,体内似乎又有一把火烧起来,从他手指碰触过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一声低咽,李昭棠无奈地点头,忍气吞气问:“现下,你可以放开了吧?”

  江楼抽出手指,李昭棠才松了口气,眼前一花已再度被压在下面,抬头对上江楼漆黑的眼眸,惊问:“你……你做什么?”

  江楼吻上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就以身相许吧!”

  “你!难道你还要……”李昭棠大惊失色,慌忙间腰已被抬起,某个害他颜面尽失的硬物又挤到私处,江楼极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低声说:“我可是刚开荤啊,一次哪够?再加上你一直勾引我……”

  “我没有……唔!”争辩声被封入双唇,李昭棠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身体再一次被彻底侵占,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月上稍头,夜正长,江楼做了个够本才搂着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的李昭棠沉沉睡去——一展雄风,积郁全消,明日,更加值得期待。

  这个李昭棠,他是吃定了。

  第二章 李昭棠

  江楼从小到大做过不少浑帐事,例如幼儿园哄骗小女生的零用钱、小学在教室门口拴绳子绊老师、中学时组织全班学生集体大作弊,以及大学时偷拍系主任与女秘书调情的资料片。

  但随着年龄渐长,他的发浑频率大大降低,作案手段也越来越有技术含量,而且顶着一个乖乖牌好学生的身份,捅了再大的篓子也能化险为夷,所以他二十四岁之前的人生过得还挺惬意,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下来没什么磕绊,念完大学,被当官的老爸安排到机关工作,喝了两星期茶水之后江楼一拍屁股回了家,挖了一把老爹的私房钱去开了西堤岛餐厅,老江厅长开完会回来才发现儿子自谋职业当起了小老板,当下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睛地要和不肖子断绝关系,奈何木已成舟钱已出帐,江楼又是隐性滚刀肉一块,犟劲上来四牛难拉,儿大不由爷,江爸怨叹之余,也就随他去了,好在江楼性子一向平和,散漫无拘惯了,顺过毛来基本属于与世无争的类型,不贪名不图利,就为一辈子轻松快活,老爸放了权,他便乐得拖着一身懒骨头在窝里调酒弄浆,两年来,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偶尔在月白风清的夜里回首往事,真觉得自己收敛了不少,胡作非为的年纪已一去不复返,江楼俨然一介风度翩翩的小资产阶级新贵,有钱有闲有情调,温柔和善,人缘极好,少年时疯起来不管不顾的狠劲已尽数深埋,对内散漫悠闲,对外温和无害,实在被逼急了才会亮出尖牙利爪。

  所以,不小心挑得休眠火山大爆发的李昭棠,确实是倒了八辈子霉。

  窗外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已到卯时,天幕越发浓黑,寒气漫入罗帐,李昭棠无意识地低喃两声,整个人直往江楼怀里缩,江楼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摸索着将锦被遮严,收紧手臂环住李昭棠的腰,双腿缠上他的下身,下巴垫在对方肩头。

  半宿缠绵,累坏了两只菜鸟,好在江楼是居于上位负责耕耘开发的主儿,劳动量虽大,回报率也高,半辈子没尝过的销魂蚀骨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李昭棠却是赔到了姥姥家——风流成性、面圣之暇也敢瞒着朝廷逛到妓院狎玩小官的十七王爷,小官没玩成反被人采了后庭花,虽说怨气冲天,却也只能咬牙忍了——天子脚下人多嘴杂,若教人知道堂堂靖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低贱小官压在下面,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会答应为江楼赎身的要求,虽说是被胁迫的结果,不过当时李昭棠并未完全昏头,残存的几分理智提醒他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人带回府里,想来一个小官能翻起多大波浪?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江楼的想法则简单很多,得手只能算侥幸,这小王爷绝对算不上孔武有力,而且一时不慎才被自己吃了,这样好康的事会落在他头上,抓紧机会乘胜追击才是上策,与其沦落妓院危机四伏,倒不如跟着李昭棠回王府蹭吃蹭喝,成就他一世米虫的伟大梦想,至于李昭棠会不会秋后算账的问题,江楼暂且忽略——以他二十一世纪的先进头脑,还会斗不赢一个满肚子封建阶级思想的小鬼不成?!

  于是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虽说同床异梦,后半夜倒也相安无事。

  ***

  春风拂槛,黄鹂鸣柳,本应是美妙风雅的早晨,却被一声声略带沙哑的呵斥破坏殆尽。

  “水太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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