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这男人奸霸道又表里不一,温和的笑容根本是用来拐人的,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钟头,居然就管起她来了,不会太夸张吗?
「我还没问完,你喜欢他吗?」他微眯了眼,这女人居然赶他?
「喜欢呀!这一路上幸好有他陪著,省掉我不少麻烦呢!」
「你喜欢他?」他的眸子喷火了。
「他就像个大哥哥很照顾我,我当然喜欢他了,你在生什么气?」薛映辰蹙眉看著他,这家伙果然超级霸道。
「大哥?」原来如此,韩崇文的火山熄了。
「我想埃及的气候可能不太适合你,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她半讽刺他的火气大,不想和他搅和太久。
「你回去我就回去,所以全看你了。」他露出坚定的微笑。
薛映辰缓缓地微张了小嘴,韩爷爷这次来真的?
「我很怕热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别留太久?」他踏近一步,露出更可口的笑容电她。
「唔……其实我现在有个路线一定要走完它,不然我一定会後悔。」她脸蛋微红地稍稍退了一步,怎么她觉得四周有火花啊?
「为什么?」韩崇文微恼,这女人意志真坚定,平时他若放出这等电力,一般女人早晕了。
「因为我觉得它在呼唤我呀!」她再退一步,终於离开他的电力圈,心跳总算恢复正常了,这男人真危险!
韩崇文翻个白眼,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搞这种把戏,才会觉得浪漫好玩?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以为我被凯罗尔附身,才说出这种话吧?」薛映辰很恼的睐著他,
「凯罗尔是谁?」他却蹙眉,那又是哪号人物?
「尼罗河的女儿。」她不满的应道。
「尼罗河的女儿?」他只觉得乌鸦满天飞。别人娶老婆请媒人去下聘坐宾士去娶回家就行了,他却必须跑来埃及和尼罗河的女儿搅和,他怎么这么不幸?
「漫画啦!你没看过喔?」她摇摇头,从背包里翻出她的宝贝藏宝图。「我是因为这张图,才决定去走那条路线的。」
叩叩!
听见敲门声,韩崇文接过地图,揪著眉去开门,就见尔尼和安迪都来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地图,它能呼唤你什么?」韩崇文仍用中文和她对话。
尔尼凑过来一块看,就听见安迪小声向他解说,这是她花了十块美金跟小贩买来的。
「十块?!」韩崇文和尔尼同时惊呼。
韩崇文瞪著她,快昏倒了。「你为了张十块钱的假图想去走一趟?你是热昏头了吗?」
「我也这样劝过她,她就是不听。」这回他说的是英文,安迪听懂了,立刻附和的直点头。
韩崇文闻言,头一回正眼瞧他,还赏他一枚赞许的浅笑。
「你们怎么这么烦?我又没说它是真的,我有缘买到它,想照著路线走一遍有什么不对?你们搞清楚,我是来玩的,不能随心所欲的玩哪叫玩啊?你们不去,我大可以自己去。」
三个大男人被她这一说,反而辞穷了。她说得没错,会来埃及玩的人,对埃及绝对有一定程度的憧憬,要她别去反而站不住脚。
韩崇文在心底哀号,但惨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决心用最短的时间带她走完全程,然後就把她拎回家。
他直接将图扔给尔尼。「你搞定它。」
「喂!计画行程也很有趣,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权益?」薛映辰想抢回地图,却被韩崇文一把揽住腰,锁在怀里。
「平时就算了,但沙漠?你别开玩笑了,没专业人士带路,你哪里也别想去。」韩崇文将她抱得更紧。
「我没钱找向导啦!」
「你忘了我家最多的就是钱吗?怕什么?」既然是爷爷的要求,他就不客气的挥霍了。
「可是……我才不要用你的钱咧!」她可是很有骨气的。
「为了早日离开这里,你没得选择,或者你愿意明天就跟我回台湾?」韩崇文淡淡地威胁她。
「你……土匪呀!」
「一句话,你自己决定吧!」
「哼!我一定要花光你的银两,让你游泳回台湾!」她气呼呼的捶他一拳,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抱著,连忙又捶了两拳才推开他。这家伙干嘛抱得这么亲热?他们又不熟,她小脸红得火烫。
「你可以尽量挥霍,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他绽放志在必得的张狂笑容。
薛映辰却扮了个鬼脸,这家伙真讨厌!可刚被抱在怀里的热度,令她脸上的红晕久久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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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了?」开罗一间高级俱乐部里,一名肥嘟嘟的阿拉伯人冷声问道。
「是的,阿吉拉先生。」来人紧张的应声。
「不要脸的抢匪!」阿吉拉恨恨的骂道,才睐了那人一眼,无情的吩咐道:「抢回来,就算杀光所有的人也要拿回我的东西。」
「阿吉拉先生,其中有一名是国际刑警,他在警界地位很高,而他的父亲在政界也有崇高的地位,真杀了他会有麻烦。」
「那就在沙漠里进行,没人会发现的,我要拿回我的东西,听懂了吗?」阿吉拉根本不把警方看在眼里。
「是!」那人只好应声离去。
阿吉拉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他要的谁也不许阻挠,区区几个观光客和警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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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也跟来了?」韩崇文超不爽的。
就算她对他只有大哥的情谊,但多个电灯泡就是让人心烦,更何况还存有潜在的危机,幸好尔尼能拖住他。
「他本来就是我的夥伴,你都跟来了,为何他不能?」薛映辰回头赏他一个鬼脸。
「丫头,你少拿我跟他比。」韩崇文拉动骆驼来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头巾抱怨。
「是不该拿你和他比。」薛映辰认同的点点头。
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的确不能和安迪比。她回头瞧著跟在後头的那一票人马,除了他们四人,他居然又请了四个保镖,他家的钱果然很多。
「还有一件事,小姐,明明开吉普车半天就到的行程,你却坚持骑这臭得要命的动物,而且一路颠簸,请问这到底有什么浪漫可言?」他下爽的揉揉她的头,骑了快一天,他的腰快断了。
「来到沙漠不体验一下骑骆驼走向夕阳的美感,岂不白来了?」薛映辰白他一眼,这家伙真的很娇生惯养,但他却选择留下来,算来也是个怪人。
「你真的很爱旅行不对?」他看了她许久才叹息。
「当然了。」
「为什么?」
「也许我上辈子是吉普赛人,生性就爱流浪。」薛映辰微笑凝望著远方。
打她有记忆以来,就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养成她渴望追寻的性子,至於在追寻些什么,她却不明白。总之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会让她很慌,想改变、想消失,她也很怀疑自己究竟想追寻些什么?
韩祟文头一回在她眼里瞧见落寞,这女人像团谜,喜欢隐身在爽朗之後,真正的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不相信?」她回头就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再扮个鬼脸,已经回到原来那个凡事看来都无所谓的薛映辰。
「我想吉普赛人四处流浪,是因为没找到他想要的乐园,若觅著了,肯定不会再离开。」韩崇文突然很想深入了解这个绝对会变成他枕边人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