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一岁大,血统纯正的德国狼犬,其实是赵世晔特别训练来陪伴凌琳的,它会那么高兴,是因为见到主人了。
受过严格训练的乖狗张着嘴,垂下舌头听话的坐下,还不时抬高鼻子去顶凌琳的手指。
看这只狗貌恶心善,她就小心大胆的接近它。
“安东,它叫乖狗?”
“没错,就叫乖狗。你可以叫它乖狗儿,它应该也听的懂。”安东还特地卷舌。
凌琳本来就爱狗,以前她养过大麦叮。而这一只威武的德国军犬,竟然被配上小狗狗的名字,它的主人真幽默。
凌琳对乖狗笑,轻轻叫唤:“乖狗。”
乖狗仰头低声呜咽回应,身体转了一圈趴坐在凌琳脚边不动。
“它喜欢你,真奇怪!”安东假装大惊小怪的。“它竟然喜欢你!”乖狗第一次看到他还当敌人一样的低吠,他在老板面前练习半个小时,才敢“被”这只恶犬牵出来。
“喜欢我不好吗?”凌琳得意的摸着狗头。
“当然好。我老板不要它,我正愁要替它找新主人呢。”安东一副硬要将狗塞给她的表情:“既然你们这么投缘,就送给你吧。”
凌琳眼睛瞠得大大的,住这种别墅房子养只大狗最好了。她拉着安东问:“你确定你那个怪老板不要它?不能我带它回去了,你再来要,我可是会放声大哭喔!”
“不会,不会。不要就是不要了。”安东拍胸脯保证。
赵世晔要是知道安东把乖狗送给凌琳的方法是这么粗糙笨拙的,一定气得脸色发青。幸好凌琳很喜欢这只听话的大狗,心思也放在大狗身上。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谢谢他老人家。”毕竟乖狗真正主人是那个怪老板。
“不用了,我老板会骂我办个小事都不会。”安东两只手摇得像雨刷。
“那我要带乖狗回去了哦?”凌琳最后一问。
安东再次肯定的点头,溜乖狗太累了,交给凌小姐他就不用被狗牵着走了。
凌琳露出得到宝贝的笑容:“谢谢你。乖狗,来,我们回家喽!”
乖狗站起来,中规中矩,不快不慢走在女主人的旁边,安东看在眼里,想到刚才的狼狈,气得暗骂势力狗只会欺侮奴才。
凌琳把乖狗牵进客厅,把吓得半死的祥云介绍给乖狗认识,除了椅子,她让乖狗随便坐。
“哪里捡来的怪兽?”
刚刚才被抛弃,现在又被说是怪兽,这样会伤了乖狗脆弱的心灵,凌琳瞪祥云一眼:
“安东的老板送的。”
“你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子?”
一没有,安东说他不喜欢陌生人。”
那只狗就守在离琳不远的地方,两只闪亮的目光一直警戒的停在他身上。这不是普通的狗,这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名犬,一只要上百万台币才买的到,哪个呆子舍得不要,只有琳才会相信她捡回一条狗。李祥云心里想着,安东的神秘老板他应该认识才对。
凌琳看着手上的油画,决定它该放的位置,每次她怨世晔的时候它就倒霉。看着、看着,她嘴角漾起柔和的笑意,站起来把它挂好。这是最后一件工作,然后就该定下心好好的作画。画家不只要生活,也要受肯定,希望将来画能卖给懂得欣赏它们的人。
“琳,有人找你。”李祥云敲门后直接推开凌琳的房门。
太出神了,没听到有电铃声。凌琳伸伸腰问道:“是谁?”
“我没问,他也没说。”李祥云推着琳下楼。“快点。”
凌琳看到赵世晔的脸时用力瞪了李祥云一眼。“我刚问你是谁。”
“你看还有什么人。”李祥云把不情愿的凌琳扳向缩在门口的陈伶。
“琳……”陈伶衣着狼狈,形容憔悴,怯生生的看着站在三四阶高的凌琳。
凌琳先同情地打量过去的同学,但随后想到两人之间的不合,以及她种种卑劣的手段,甚至和世晔……她的眼神变冷,冷笑道!“贵客。我这次没有地方收留你,你直接找他。”
凌琳的手指向赵世晔,眼瞳怨恨的看他一眼。
“你没话说吗?”赵世晔向陈伶眯起阴暗的黑眸,声音不大,没有感情。
“琳,我玩笑开得太过分了。”陈伶小心的挑话说。
“玩笑?哈!好笑。”凌琳演戏般的冷笑。“为了这句话大老远从美国飞来,真辛苦你们了,二位可以回去了。”
“陈伶,你说清楚,不要等赵先生失去耐性。”李祥云对陈伶的狡猾觉得不耐。
陈伶听到李祥云的话,随着他的眼光,垂着头偷偷看向赵世晔。只见他剑眉竖立,漆黑的眸子闪着飒飒寒光,陈伶被他怒气腾腾的寒光射到,忍不住一阵颤栗,赶紧将头再往下垂。
她一路开车从东岸要到西岸,在辛辛那提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她,一路胆战心惊的逃到拉斯维加斯后,被人挟持上飞机。抓她的人说要带她去中东卖掉,吓得她不敢吃也不敢睡,直到看到凌琳她才放下心来。
想想,只有凌琳和祥云不会害她,她眼里噙着泪,羞愧的说:“当学生时我就很嫉妒琳,嫉妒她人缘比我好,拿到的奖项比我多。我早就很想接近赵先生了,没想到在拍卖会上见到琳,那时我想利用我们同学的关系接近他;后来我才发现赵先生除了琳,眼里跟本看不见别的女人,所以我就想破坏他们的感情,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因此嫁入赵家。”
“哼!”赵世晔一声冷哼,吓得陈伶不敢说下去。
“连赵先生都敢设计,你真是勇敢,你是用什么方法把琳气得差点疯掉?”李祥云把中断的话连起来。
李祥云虽然跟赵世晔没有交往,但因凌家姐妹的关系,凡有关赵家的报导他自然就特别用心去留意;赵家最难惹也最正直的就是这位大哥,陈伶也真是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去拳击练习场找人对打,回家再用化桩的技巧把身上的瘀青加大。我去找琳,骗琳说身上的伤是男朋友打的,求她收留我一晚,琳去替我买止痛药的时候,我大口喝下带去的烈酒,当赵先生一进门就往他身上吐。我们各自去洗澡,我利用那时候进入他的浴室,但是他跟本不看我就将我推开。”陈伶手压着当时赵世晔推开她的部位。凌琳掉开脸替她觉得羞耻。陈伶愈说愈小声:“是我把赵先生推到床上的,然后琳就回来了。”
“我还在奇怪她怎么会在我们家。琳,你引狼入室却把责任推给我!”这是教训,赵世晔走到琳的面前说她。
“我怎么知道她受伤是假的。”救虫不要救人,真是枉费她的好心。还有一件事,凌琳忿忿的问说:“报上也有你们的‘好消息’,这你能赖吗?”
“那则不实新闻刊出的第三天,那家报社就用整页头版登道歉启事,你们没看到?”
“那时候忙着办焕之的丧事,谁有心情看报纸。”凌琳拉下世晔的手,虽然故意和世晔分开一点,但心里堆积的那一沙丘一沙丘的怨和恨,早被强风铲去了大半。“第一天你怎么不解释,不施压叫乱写的报社道歉?”
“那时公司有重要事让我赶回去,我人在飞机上,回到办公室后,世勋拿传真的新闻给我看,我才知道有这件事。”
“误会总算解开了。”李祥云欣然的叹了口气。
“赵先生,我可以走了吗?”陈伶声音细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