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这份生疏,赵世晔眉头愈皱愈紧,强壮的双臂忍不住将纤细的身形深锁进怀里,但又怕太用力会将她揉碎。
“琳,我和陈伶没有任何关系。”
凌琳看着赵世晔,强装坚强的冷笑:“我看到你们没穿衣服在床上‘运动’,连媒体都有消息出来,这叫没有关系?拜托,你要是尊重我,就不会把我当傻子。”
凌琳语气坚定,用力挣开赵世晔的手,退开坐到窗台边。
赵世晔知道琳对他的误会很深,但是陈伶失踪了,就连他安全室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她,不知是陈伶会躲还是他公司的人没用,总之他现在知道哑巴吃黄连是什么滋味了。
“琳,给我一点时间找陈伶,洗清我和她的关系。”
“不用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凌琳断然的拒绝。
“琳,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要任性了。”赵世晔上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拉起来抱着她,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最讲理。”凌琳用力把头转开。
“讲理就跟我回家。”赵世晔又将她的头转回来。
“我家在这里,这里没有陈伶睡过的床。”凌琳瞠大眼睛瞪他。一想到他和陈伶躺在那张床上,她就又呕又闷。一想到呕,真惨,胃酸就涌上胸口。
凌琳紧闭了嘴,深深的吸口气压下胸口的气闷,硬把那没冲上喉咙的胃酸压回它原来该待的地方。要不是连日刺激不断,悲伤太多,让她体力透支连带胃口不好,她今天就不会这么柔弱,早跳起来和他吵了。
“那我搬来。”
“不欢迎!”
凌琳拒绝的太干脆,让赵世晔一对浓眉忍不住扬起,黑眸高傲的瞪着更加苍白的清丽脸庞,心却受到严重伤害。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琳,他是很缺乏耐性的人。赵世晔陡地将她打横抱起,才几天工夫,琳就轻盈的没剩几两肉。赵世晔让她更靠向他的胸口。
“放我下来,不然我咬人了!”凌琳要胁道。她最气人家一味要控制她的行动。
她吊起眼睛往上瞧,见赵世晔嘴角上扬,对她露出可恶的笑容。琳被他打横抱着,手也被他抓着不能动,还敢说大话要咬人,赵世晔用哄小孩的口吻说:“乖乖不闹,我才放你下来。”
凌琳转动柔软的颈子,将脸埋进赵世晔强壮的胸膛,她刻意忽略世晔身上那股熟悉的汗水和麝香古龙水味,张口便轻咬着他鼓起的胸部。
“世晔。”凌琳菱型的小嘴轻柔的动着,她很有良心的再给他一次机会。
敏感的胸部吸收琳的热气和她贝齿的磨擦,赵世晔胀红脸喉咙干涩的说:“琳,忍一下,我们快点回家。”
她在警告,赵世晔竟然气死人的以为她在调情。好!凌琳心一横,合上牙不留情的给他咬下去。
“哇。”
一声雄性动物压抑的吼叫自赵世晔紧咬的齿缝间迸出。凌琳吓得赶快松口,赵世晔将恶女凌琳丢下地,凌琳赶快扶着他站稳,脸上露出获胜的笑容往后退。
“琳,你真的舍得咬我!”赵世晔瞪着他又爱又恨的脸孔,狼狈地用力揉着方才被琳狠咬过的地方。
“你那种痛不算什么。”凌琳得要忍着才能不笑。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的痛,连呼吸都会难受。因为我不是你最爱的,你有太多比我重要的东西,所以你感觉不出来。”
凌琳在赵世晔做出下一个行动前跑回她的房间,并且用力锁上门。
凌琳最后的真心话,让赵世晔心里受到莫大的震慑。
凌琳锁上门后,李祥云马上回到客厅,看着难得尴尬的赵世晔。
“我相信你的话。”赵世晔想要离开时,祥云才陡然开口。
“谢谢。”可惜他不是琳。赵世晔双手插进裤袋,咬牙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它是不可能为他打开了。“告诉琳,我会再来。”
“赵先生,我们准备离开美国了。”李祥云跟着赵世晔走到门外才说。
赵世晔立定转身,黑眸炯炯的看着李祥云。李祥云接着又说:“焕之的故乡在布里斯班,我们要去那里。房子凌姐正叫人在找。”赵世晔感激的笑了。“别让琳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李祥云加上一句。
“祥云,”赵世晔将手放在李祥云肩膀上:“你朋友的事,我很遗憾。”
李祥云笑了,用一种认命的凄苦笑容:“所以,我才不愿意看到琳继续痛苦。”
赵世晔颔首感谢他的好意。“陈伶失踪,琳对我的误会恐怕一时难解释清楚。”
“难怪琳大发雷霆。”李祥云摇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陈伶的个性恶劣,她和琳又是水火不容。”
“祥云,我还是先去台湾找小静,我暂时把琳交给你,我们布里斯班见。”
“再见。”李祥云目送赵世晔走下楼梯后,才慢慢的踱回去。
“你们在外面说什么,说那么久?”凌琳背靠在门上,双手环在胸前等答案。
“琳,你很爱他。”
“笑话,爱不爱你比我还肯定。用疑问句。”
“你‘欺侮’人家,如果他从此记恨一生,你怎么办?”李祥云用又重又强的大问号,将琳的舌头勾住。“回答。”
“他不是那种没度量的人。”凌琳想也不想的替赵世晔的人格做保。
“他不是,你是。”
“李祥云,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不要管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除了凌姐谁敢管,我只是关心给点意见。”李祥云垂头看着地面。“焕之告诉过我一句话——他说谁都不能掌握未来,但抓在手上的幸福千万别让它轻易溜走。”
“世晔的责任很重,很忙,也随时有女人想亲近他,所以我到现在都还不敢张开手,看我手里抓的到底是幸福还是其它。”
或许在痛苦中守着孤独的人成长得比较快,凌琳脸上已经没有过去那种玩笑的表情。
“琳,以我男人的审美观,”李祥云发现琳目光怪异的看着他。“好啦,起码我也懂的欣赏美女。”凌琳这回点头同意。李祥云别扭的瞪凌琳一眼:“我就认为你长得闭月羞花,个性又迷人多变,像挖掘不完的宝库,你对男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愈有深度的男人愈无法抗拒你的魅力。”
嗯——凌琳掩着口。
“琳,你不舒服吗?”
“祥云,你肉麻恶心的教人想吐。”凌琳用力拍着胸口。“桌上有电话,打去问二手货公司,问他们什么时候来。”
赵世晔飞到台湾和世 、小静商谈决定好琳的住处后,又连夜搭上飞机回雪梨。
赵世晔回雪梨,马上又坐直升机去布里斯班监督装璜琳的新居。和小静来回通过好多通电话——琳喜欢的颜色,琳喜欢的布看,琳喜欢的家具,琳喜欢的花卉……这间房子是以琳为主,加上一点他的意见,叫设计师和工人在十天内赶出来的。
门外的紫罗兰花架和野餐桌椅是他亲手油漆,两百多坪的院子并不大,他用会开香花的灌木做篱笆,花圃则种了许多罕见但亮眼的花卉;院子中央有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大树平伸的树干上绑着两条粗绳,粗绳底端是张藤椅。夏天,他要和琳坐在这里,边摇边看萤火虫……
这几天,大哥都过了中午才走进办公室,而且每天心情都不错。大哥定有好康的事瞒着他。赵世勋好奇的四处打听,世 说一点,小静也说一点,这就害他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原来他以前都猜错了,凌琳就是那位陷大哥于不义,害他这个副总裁得代理总裁的职务,天天巴望着大哥被人家抛弃,失恋回来继续领导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