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惊人的阵仗引起在场的宾客争相讨论,大家一片哗然,因为他们可以说吃遍天下的珍馐美食,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盘菜。
服务生们顶着大银盘,步履平稳地走进来,绕场一周后,将银盘摆放在儿岛光面前。
“请光少主看看这最后一道菜吧!”
森山露出笃定的微笑,他知道鬼岛光会满意的。
“嗯!”鬼岛光沉吟片刻后起身,走向覆盖着金色绸布的大银盘。
他抓住绸布的一角,挥动手臂用力一扯,绸布下的玄机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
“啊,这是……”在场的宾客看到银盘上的菜色,纷纷惊呼出声。
原来在那个超大的银盘上,躺着一个身穿艳红薄纱、肤色皎白如雪的女子,她双眼迷蒙,不断扭动覆着薄纱的纤细身躯,似乎很难受。
“她是谁?”这位神秘的女子,引起鬼岛光极大的兴趣。
她虽不是什么艳丽绝色,却有一种清新可人的娇弱气质,十分吸引人。
“远藤晃司的女人。”森山得意的暗笑,他就知道光少主一定会满意。
“远藤晃司的女人?”这倒新奇了!
原本对那女子只有八分兴趣的鬼岛光,现下满心充满了掠夺的兴致。
如果她真是远藤晃司的女人,那他非得尝尝不可!
他沿着银盘兜了一圈,啧啧说道:“人说远藤晃司清心寡欲,视男女情爱如粪土,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这种清纯稚嫩的小乳鸽。”
“光少主,既然这个女人是远藤晃司的女人“那我们也想玩一玩。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等您玩过了,就好心赏赐给我们,让我们也尝尝她的滋味吧!”
一群饥渴的色狼涎着脸,纷纷提出下流无耻的要求。
“我怎么会介意?”鬼岛光爽快的说:“大家都是好哥儿们,以前有女人,我哪次没和你们一起共享?放心吧!等我玩过之后,她就是你们的了,随你们想怎么玩都行,就算弄死了也无所谓。”
“不行啊,光少主!”森山赶紧阻止道:“属下打算利用她来引出远藤晃司,所以这个女人不能死,请光少主手下留情,暂时饶她一命。”
“是吗?”鬼岛光语带惋惜的转头对那群色狼说:“不好意思,伙伴们!既然她还有利用价值,那你们还是可以尽情的玩,不过小心别弄死她就行了。”
“没问题,我们会注意的!”
一群淌着口水的男人饥渴地注视银盘上的女人,幻想着玩弄她时的美好滋味。
“先把她送到我房里,等宴会结束了,我再上去好好的‘款待’她。”
鬼岛光挥挥手,要人把那名神智恍惚的女子带到他的卧房。
得知自己的属下抓到远藤晃司的女人,令他心情大好,他打算再开几瓶洋酒,配上他专用的亢奋药丸。他相信,今天自己会有一个很High的夜晚。
飘着蒙蒙细雨的大阪国内机场,一架私人专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空桥架设好之后,舱门随即开启,一位身着黑衣、戴着深色墨镜的劲瘦男子,匆匆步出机舱。
他回过头,朝站在他身后的斯文男子道:
“亚焱,谢谢你用专机送我一程,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报你的。”
“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瞿亚焱微微一笑,俊逸儒雅的风采,令人倾倒。
他是股市钜子,人称“神脑瞿亚焱”。一次偶然的机缘,他和远藤晃司相识,进而结为至交好友,他是少数远藤晃司打从心底佩服的人之一。当然,远藤晃司之于他亦然!
“你有急事,先走吧!我也得回札幌去了。”瞿亚焱还得赶回北海道参加朋友的婚礼。
“那我先走一步了。”远藤晃司不再客气,点点头,转身直奔机场大门。
他的私家轿车已经停在机场门口,一上车,远藤晃司立刻命令属下开往长掘通的黑鲨俱乐部。
吩咐完毕,远藤晃司随即拿出行动电话,与亲信长野健次联络。
“长野,目前情况如何?”
“回禀少帮主,根据五分钟前混进俱乐部的兄弟回报说,鬼岛光目前还在大厅喝酒,至于茉苹小姐则被送到二楼鬼岛光的房间,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不过……鬼岛光喝了很多酒,好像还嗑了药,精神相当亢奋。”
远藤晃司蹙了蹙眉,沉声叮嘱道:“继续严密监控,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就到。”
切断通讯,远藤晃司立即命司机加快车速。
据他所知,鬼岛光嗜嗑药性极强的神仙丸,只要一嗑这种药,原本生性暴戾的他就会变得更加残酷,有一次他嗑了药,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把两个应召女郎弄死了,这件事被他的父亲鬼岛纪夫极力封锁消息压了下来,才没引起善良百姓的惊慌。
他不知道嗑了药的鬼岛光会怎么对待姜茉苹那个天真的小女人,但无论他用任何手段,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所以他必须尽快将她救出来。
他燃起一支烟,凝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沉思。
表面上看起来他平静如昔,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似乎担忧恐惧着某件事。
是的,他害怕,因为他在乎她!
他出乎自己意料的在乎她!当他听到她落入鬼岛光手中时,心中的慌乱与恐惧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纯真中带着几分笨拙的女孩,悄悄走进他心里,让向来不懂何为牵挂、何为恐惧的他,第一次尝到为人担忧的焦急滋味。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为了一个女人,情绪激动得想毁掉全世界……
“笨女人,等我!我这就来了……”
他闭上双眼,喃喃祈祷。
希望她平安无事!
“真呕人哪!”中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甩玩手中的钢球,大声抱怨道:“每次老大在楼上玩女人,我们就只能坐在楼下把守,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上去玩玩呢?
“闭嘴!中村,如果你不想做,大可滚回新泻老家去种米,别在这里嘀咕抱怨,惹人心烦!”森山心里当然也抱持着同样的想法,只是聪明的他懂得掩饰,而且永远不会说出口。
“是,我知道错了。”中村最怕森山生气,赶紧低声认错。
“哼!”
森山的郁卒不下于他,冷嗤一声转头瞪视墙壁,继续生他的闷气。
忽尔,他从余光看见有道修长的人影从门口走进来,他立即怪异的拧起眉头。
这个时候,不该有人进来的!
“你是谁?”
因为俱乐部已经打烊了,所以一楼的灯光大部分都已熄灭,森山眯紧了眼,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过他直觉这个人不是自己人。
那人默不作声,继续朝他的方向走来,一身黑色的衣着,宛如游魂鬼魅般令人发毛。
“站住!你到底是谁?”森山怒斥。
“森山吾郎?”
幽冷的声音飘过来,叫他汗毛耸立。
“你是……”
鬼魅走到一盏微弱的灯光下,森山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霎时吓得倒退三步。
“远藤晃司?!”竟然是他!
一身黑衣的远藤晃司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微弱的顶灯从上方直射而下,让他冷硬的面孔显得更加阴森诡谲,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催魂使者。
“你是怎么进来的?”森山努力不使恐惧浮现在脸上。
外头起码布置了二十个拥有重装备的人马,而他居然就这样空着手走进来,连把枪都没带。
那些人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