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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几岁?”

  “听到她刚才又急又哭的反应,吕候将再也不相信她谎报的年龄。

  “我……成年了。”

  “我要你回答确切的年龄。”



  瓦娃低着头,嗫嚅道;“快满二十了。”

  “还在念书?”

  “毕业,我真的毕业了。”这一点,瓦娃说的是实放。

  吕候将不发一语的沉思着,瓦娃仰头注视他,突然发觉他是一个迷人的男子。虽然他双目失明,但瓦娃却能从他方正的下巴,知道他坚毅的性格,多年扒手生涯,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久而久之,也训练出阅人的能力出来。“要我留下你可以,你必须诚实。还有其他谎报的没有?”

  如果吕候将看得见,也会被他一脸正经无辜的表情给骗了。但吕候将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拆她的谎。“你的身分证上是二十五岁,你要怎么解释?”

  瓦娃丰富的扒手经验可不是假的,临场应变能力是她从未失风被抓的最主要的原因。她嘻嘻一笑,“你根本没叫何妈来查我的身份,身分证上清楚写着二十岁。”“当时我要是真叫何妈检查,你岂不是马上被拆穿了。”



  “是呀。”瓦娃可不能说伪身分证是她的专长。

  “说话不给自己留余地,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年轻、莽撞。”

  瓦娃不想辩解,甚至觉得他对她的错误印象,反而是她的一种保护色。

  “明天拿身分证过来。我要亲自查验。”

  “好。”瓦娃从地上站起,瞧着他的腿,试探说:“你确定不要帮忙吗?”

  “你不可以回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进我的房间。”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悦。

  “是,知道了。”

  吕候将拿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啊?你不是叫我回去吗?”

  吕候将从她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知道她正站在房门口,觉得他应该负起教导她礼仪的责任,遂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说;“以后你在离开前,必须先回应一声让我知道,别忘了,你是受雇于一个瞎子。”

  “是,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了。”瓦娃觉得仿佛回到往日养父训斥她的时光。吕候将听到门轻巧合上的声音,不禁往后靠在床头,他忽然发觉腿不疼了。他抬头正确地朝向房门,当然看不到瓦娃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原以为会折魔他一晚的酸痛,在经过刚才那一场发愁,产生热力,血行气走,酸痛便消失了。看来,瓦娃闯进来,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他慢慢地躺回床上,舒服地伸直长腿,心中这才觉得刚才那样对她似乎太严厉了。※ ※ ※每个星期吕候将必须回和例行的检查和腿的复健;他的腿康复得很快。

  吕候将在复建治疗室做仪器治疗时,瓦娃乘机在复建员替其他的患者做按摩治疗时,暗中学习。至于眼睛的检查比较耗时,何妈和瓦娃帮不上忙,两人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突然,何妈放在皮包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了。

  “喂,哪位?”

  “喂,是何妈你吗?”

  “喂,是郑小姐,我们正在医院做检查,啊?什么?你现在在家里?”

  电话里出现一个带有教养的声音说;“何妈,是我,我回来了。”

  “周小姐,你回台湾了!”

  过了一会儿,何妈便结束电话。

  “什么事啊?”瓦娃忍不住问。

  “是周小姐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周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她本来在国外陪她母亲,可能是知了先生的事才赶回来。”“哦,他有未婚妻?”瓦娃有些失神地望着白色墙壁。

  第三章

  未婚夫妻别相逢,场面也是挺感人的。

  头等病房里,除了吕候将、医生和护士,其他的人全都是吕候将的人,不是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职员。吕候将刚做完电脑层扫描,身上还穿着病人服,这间头等病房是做为他今天一整天的检查休息用的。“珈争,你来啦。”吕候将淡淡语气,远不如珈争乍看他到无神的双眼来得惊异。周珈争一身淡雅的合套装,是标准和淑女打扮。

  她全身上下散发的正和身上那套衣服颜色一样,雅迷人,连哀伤的声音,也适度的表现出受过良好教教养才有的情绪。任谁看到此刻他们两人轻拥的画面,都会轻叹一声,真是一对壁人。

  “你……我听到你出事了,马上赶回来看你。”周珈争眼眶里含着泪水。

  “别难过了,幸好命还在,没有大的伤害。”

  “没什么大的伤害?但是我听说你的眼睛……”说着,周珈争伸出右手在他眼前以轻晃动。

  何妈等见状,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吕候将表情平淡,准确的拉下他眼前的手,“失明了。”他的语气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从夫婚口中证实这项事实,周珈争不禁凝住了呼吸,不知该做何反应。

  “放心,医生说我还有复明的希望。”

  吕候将这句安慰的话,同时点起两个女人心中的希望。

  “真的吗?医生。”

  这句话当然是周珈争说出口的,因为瓦娃及时忍住脱口询问的冲动。

  医生走近她们,微笑道:“当然有希望,只要是病,就有痊愈的希望。”这句像神职人员在布道的台词,听到与娃的耳里很不受用,她不同意地别过头去,意外地对上郑思菲的视线,两人的眼神同时交会,看到彼此眼中相同的意思。

  但医生空洞的安壁话,听在自小生活在富裕环境的周珈争耳里,犹如亮出一片光芒,晶莹的泪眼浮上了欣喜。

  “医生,告诉我他目前的情形,我还在纽西兰,知道这件……事,迫不急待的赶回来,一定要有人告诉我事情发生的经过,否则教我每天活惊惧的日子里,我无法忍受”说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轻声啜泣起来。

  周珈争这番“问天天不语,问地地不应”的激动反应,让现场每一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别说瓦娃看得傻了眼,纵使在小康家庭长大的郑思菲,何曾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娇贵的人儿?原来吕候将的未婚妻竟是这智能一个需要人百般呵护的女子。

  大家更不敢说出车祸的经过,只怕这位生长在温室里的娇贵人儿,连刚才“惨”字也不忍说出口,只怕在知道经过后会晕倒。

  “这个……”医生斟酌字句说:“我想等你情绪稍为稳定后,再向你说明吕先生的病情好了。”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我无法忍受那咱煎熬。”

  医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眼前这位坐立难安的淑女放下心来。如果面对的是别的家属,他可以假装忙碌,急忙去看别的病患,借此避开,但面对的是一位主贵娇养的女子,他无法敷衍了事。

  “医生,把我的情形全都说出来吧,我相信在场除了郑秘书和你之外,每人都很好奇我的以底伤得多严重。”吕候将证据平静的说。

  是的,尤其是瓦娃。

  当周珈一叟一副快无法承受的模样时,瓦娃心中也期待医生能把吕候将的病情说出来。

  医生转身拿出档案匣,抽出一张脑部的X光片,指着一个地方,简要地向周珈争解说:“这是血块,压迫到他的视神经,也是造成吕先生失明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说没有了血块,他的视力就会恢复罗?”周珈争说。 医生点头,“原则上是这样。”

  周珈争优雅地摊手问:“那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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