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陶涓陵,你挖到金矿啦?”有人酸酶地挖苦道。
“没有啦,大概是我的朋友知道我今天生日,所以特地买来送我的。”陶涓陵腼腆地笑着说道。
“唉,有这种朋友真好!”
大家看没有新鲜话题好挖,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陶涓陵见众人都离去了,这才悄悄打开花束上的小卡片,满含羞怯与喜悦地,反覆阅读上头苍劲有力的字迹。
第二次陪你过生日,还是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才能让你开心,仅以一束花表示我的心意,祝你生日快乐!
彻
她将小卡片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笑得好甜蜜、好满足。
这样就够了� 〔恍枰裁窗汗笾登睦裎铮灰靼姿男囊猓蔷妥愎涣耍�
她还陶醉在收到花束的喜悦之中,叶定彻的电话就来了。
“涓陵吗?”
“我是。”她降低音量,怕被别人听见他们的交谈。
其实他们是正当交往,根本不必怕被别人知道,不过因为她脸皮簿,要她和别人谈论她男友,会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才隐瞒着不肯说。
再者,要是被人家知道,她与长威实业的小开交往,大家铁定会整天抓着她,追问他们交往的经过,她不喜欢这一点,所以一直不敢让大家知道,她与叶定彻交往的事。
“我送的花,你还喜欢吗?”
“很喜欢,谢谢你!”
“就这样?没有更热情一点的感谢词?”
“你想听什么样的感谢词?”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们抱着话筒,说着所谓情话的甜蜜废话,仅仅只是交谈,就让两人的心灵紧密相连。
“对了!涓陵,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想去见我爸妈吗?”叶定彻有些迟疑地问。
他们交往了两年,这段恋情不但她没对外宣扬,就连他也很保密,甚至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而且对象还是当年、差点被他害死的陶涓陵。
他们若是知道他与她交往,一定会跌破眼镜。
想来实在丢脸,当年口口声声说讨厌人家,恨不得把人家赶出去,现在则是爱她爱得要命,巴不得马上把她娶回家。
唉!他想这大概是老天爷,惩罚他的现世报吧!
“去见老爷和夫人?”她不觉诧异地提高音量。
“什么老爷和夫人?你还当自己是叶家的小女佣不成?告诉你,现在叶家不缺女佣,只缺一个少奶奶,看你有没有兴趣争取!”
“讨厌!开什么玩笑嘛?”
陶涓陵的粉颊,瞬间变成桃红色,每次听到他开这种玩笑,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地跳。
说她不想嫁给他,那是骗人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提过这件事,每次都是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笑着说,她也不敢当真,怕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说得还不够认真吗?而她居然还当他是在开玩笑!叶定初翻翻白眼,无奈地摇头叹息。
“好!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那见我爸妈的事,你总不会认为,又是我在开玩笑吧?”
“我当然没这么想。”
“那你的意思怎样?”
“见面呀……”
陶涓陵有些犹豫,她是很想见见他的父母,只是和叶家两老,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不知道他们还喜不喜欢她?是否会……接受她?
“我当然想见他们。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与其这么拖下去,不如尽早让她曝光。
“啊?今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耶!
“我爸妈坚持要我陪他们参加一个饭局,而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我理该陪你,所以我想了又想,干脆带你一起去,一方面为你庆生,另一方面则顺便让我爸妈见见你。”
“那…··好吧!”
“太好了!时间是晚上七点,我把地址念给你,你拿笔抄起来。”
她把他念的地址抄下,撕下来收好。
他又歉然说道:“我会先和我爸妈一起过去,所以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可以过去吧?”
“嗯,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
陶涓陵挂上电话,想到即将与叶家两老见面,心中难免感到忐忑不安。
十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她?
“老婆!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出门了,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叶秉天匆忙走进房间催促道。
“快好了!你看我这副耳环怎样?”
江秀莲拿着一副碎钻耳环,一面贴在耳垂上对着镜子比,一面问丈夫。
“好看好看!你不管戴什么耳环都好看!”他随便看了眼,就迭声赞美道,一心只希望她别再磨蹭了。“你赶快戴一戴好出门,定彻快等得不耐烦了!”
“骗人!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做了三十年的夫妻,江秀莲早就把他的心思摸透了。“钻石耳环不好看,我还是换珍珠比较高雅。”
叶秉天简直快昏倒了。“拜托!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我们铁定迟到。再说今晚的主角是咱们儿子,又不是你,你装得再美也没有用呀广
“虽然这场相亲宴的主角是咱们儿子,但我可是未来的婆婆呀,当然不能太失面子。”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说到这,江秀莲立刻紧张地转头问丈夫:“呃!秉 天,你看今晚的相亲会不会成功?定彻会不会喜欢织 绘?”
“儿子会不会喜欢,我怎么知道?不过织绘是经过 我们两夫妻认同的,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端庄有礼。 贤淑大方,定彻没有理由不喜欢。”
一说得也是。要不是定彻都快三十了,还不肯交女朋友,我们也不用为他这么操心,光是替他寻找合适的对象,就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
她叹息道:“唉!要是当年他跟老陶的女儿涓陵的婚事,没有取消就好了!要是他娶了涓陵那个小丫头,我们根本不用操这么多心,现在早就高兴地抱着孙子,听他喊我奶奶了。”’
“哎!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再想时光也不会倒流,还是赶快准备一下,出门去了。”
那段往事叶秉天一直不愿回想,愈想,只会愈伤心。
他实在愧对老陶,与那可爱的女孩娟陵呀!
“爸、妈,不是说七点准时到吗?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房里?”
叶定彻在楼下等得不耐了,索性上楼催他们快一点。他怕陶涓陵提早到达,找不到他会心慌。
“好好——”江秀莲把珍珠耳环,往耳垂上一夹,拍拍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载着父母离开家门,叶定彻一路飞车赶往约定的餐厅,刚好七点钟左右,陶涓陵还没来,不过与叶秉天夫妇相约的朋友已经来了。
“哎呀!童老,好久不见!”
叶秉天夫妇热络地与童姓夫妇握手,并将叶定彻拉到身旁,介绍给对方认识。 “童老,这就是小大。名叫定彻。他年纪还轻,商场经验还生嫩,若有不懂的事,还请童老多多指教。’”
“哈哈!定彻风采绝俊、傲视群伦,真是人中之龙呀!”
“哪里!织绘才真是蕙质兰心、品貌出众呢,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欣赏得不得了哪。”
“哈哈,蒙你错爱了!”童老得意地拈着胡须,这个女儿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江秀莲转头对儿子介道:“定彻,这位就是织绘小姐。你看——她长得很漂亮是不是?不愧是日本御茶水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果然有大家国秀的风范,气质真是好I”
“你好!”叶定彻敷衍地打声招呼,一双眼忙着在四周逡巡心中挂念的人儿。
“来来,我们别站着说话,先人座吧广叶秉天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