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头,抛掉那样的遐想。
贺品遥上下扫了一眼细致柔美的女性曲线。女儿的手,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
她食指放在唇边,又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先出去,别吵醒咏茗。
才刚移动脚步,他一张臂,勾揽住纤细的腰身,旋进他怀中,两道身躯毫无预警地贴合,酥麻颤悸的感觉,撞进四肢百骸,震麻了她的心魂、意识。
他执起柔荑,学着她刚刚的方式,低头亲吻柔嫩掌心。
她哑了声,发不出声音。
张口正要说些什么,他仰高角度,准确而坚定———吮住柔唇。
紧绷的暧昧氛围被打破,放肆的情潮,流窜在缠腻揉合的唇齿之间。
她彻彻底底,麻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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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言子茗失眠了。
究竟,贺大哥为什么要吻她呢?
她想破了头,还是理不出头绪。
只要想到那时的情景,她就开始脸红心跳,半夜里无数次起身,坐到镜子前,抚着被他烙下温度,纵情怜爱过的唇,傻呼呼地微笑。
是当时的气氛迷惑了心智吧?一定是这样的,当时气氛对了,他一时意乱情迷,才会亲她,那是意外。
虽然,她喜欢这个意外。
她会小心翼翼的,将今夜最珍贵的记忆收藏起来,放在心灵深处,永远不忘记。
对,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做完心理建设,隔天早上见到他时,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与他谈笑,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态度比她更自在。
果然是意外啊……
“贺大哥,我去上课喽!”
“茗茗等一下,过来。”
“哦。”她乖乖走去。
贺品遥搂她入怀,低头轻吮唇角,解释:“有面包屑。”而后,贴上朱唇,辗转深吻。
“晚上如果没事,一起吃饭?”吻完,附带询问。
呃呃呃?
直到他放开她,她恍惚地走在往教室的途中……
这还是……意外吧?他不都说了,是因为面包屑,所以、所以……接下来应该也是不小心的。
所以……她还是不要想太多。
晚上,他们没去外面吃,买了菜回来,三人同心协力煮了不算挺美味、却吃得极满足的一餐。
饭后她在厨房洗碗,他在一旁帮忙擦干碗盘,擦完所有的碗盘,顺便帮她把手也擦干,再顺便抱住她,然后又顺便吻了她。
顺便……这次,是顺便。
吻完,他甚至话家常似的和她讨论:“你的唇膏有水蜜桃香味。”态度简直自在到一个不行!
“那是唇蜜的味道,你不喜欢吗?可以换。”呃?她在说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在心中暗骂自己猪头!
“你还有其他口味?”他挑眉。
“有薄荷、柠檬、草莓、薰衣草、迷迭香……”停停停!她简直要呻吟了。
瞧瞧,他们居然聊起这个“意外”的口味来了,言子茗,你的猪头是没有极限的吗?
他想了一下。“柠檬好了。”低头又吻了一记。“其实水蜜桃味道不错,我没有挑剔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
……
在他柔腻醉人的缠吻下,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还能思考他说了什么?
有时周休假日,他们会相约去看场电影。看不是很懂的贺咏茗,常常后半场就睡倒在她怀中,他会脱下外套披在女儿身上,再顺势揽住她,在阴暗的电影院里火热缠吻。
“这次是蓝莓味,有点甜。”他评论道。
……
结果,他把她所有唇蜜的口味都尝尽了。
他还是没有对她多解释什么,却会不时对她做一些很亲密、只有情侣才会有的举动,而且事后从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后悔或冲动,于是她觉得,那应该不是意外。
哪来那么多意外,无时无刻、三天两头地发生?
他依然是全校最受欢迎的教师,不时有女老师向他献殷勤,表示好感的意味极其浓厚,甚至还有女同学写情书给他,夹在交上来的报告里。
她看见了,心里头酸酸的,却不敢说什么。
他本来,就有接受众多爱慕的权利……
她觉得自己好失败,她们能够大方地表达好感,而她明明对他的感情比谁都深,却连喜欢他都不敢说出口。
然后,他发现了,笑笑地轻吻她,吃光她的唇膏后,把那封信交给她。“要不要拿回去做参考?我比较期待你写的。”
然后,她真的回家认真研究了一个晚上。
愈来愈多的情书堆在她房里,每一封真的都是文情并茂,连她看了都好心动,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写出心里的感觉,再看到那迭情书,强烈的对比令她实在提不起勇气自取其辱,一次又一次揉了信纸喂垃圾桶。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会不会接受她们?”
等到那一天,她就不能再让他猜今天的唇膏是什么口味了,她会离他很远很远,以前她可以笑笑地祝福他和敏婧姊,但是现在不行,她的心变小气了,因为喜欢的感觉比以前还要深刻、强烈,她没有办法,看着他用同样的方式去尝另一个人嘴上的唇膏,她的心会很痛很痛。
他还是笑笑地,搂了搂她。“小呆瓜!我还在等你的情书呢!”
情书?她皱皱鼻。“我才不要。”她写得那么糟,才不要自曝其短。
“不写?也没关系,我听你用说的。”长指逗弄着粉唇,想象这尝起来好甜美的小嘴,对他倾诉醉人情话的滋味。
甜言蜜语?她摇头,也不会。
“不讲?”他倾身,轻咬她下唇。“真的不讲?”
她摇头,唇办被他咬得又痒又麻,笑着闪躲,贺品遥抓回她,密密封住红唇,给她一记十足成人式、火辣辣的热吻。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瘫软在他怀中,意识再度漂浮……
她不是不讲啊,是不知道要怎么讲。她只知道用着一颗很真的心去爱他,不懂很华丽的词汇装饰,也不会讲很感性的话,这样,要怎么感动他?他会觉得无趣的。
火热的唇齿交缠中,地意识昏蒙,张手揽住他,模糊的呢喃逸出:“我……爱你,很爱,很爱。”
很轻、很细,若不凝神细听,会以为是错觉。
但是他听见了,清楚楚楚。
收紧拥抱的力道,热烫的吻游移在柔唇、娇容之间,纠缠中,上衣领扣松落两颗,他顺势往下滑,在她颈际吮出粉色的浓情证据。
瞧她氤氲迷蒙的大眼睛,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如果这时他吃了她,她大概也不会有异议。
贺品遥叹了口气,命令自己将脸由她春光大泄的胸前移开,帮她扫好衣扣,不去想她软腻肌肤的触感有多销魂。
果然,她一直到十分钟之后,照了镜子才“啊”一声,后知后觉地掩住脖子,表情又羞又惊。
“干么,你被鬼打到啊?”
“不、不是……”她结结巴巴,被男人种草莓种到那么明显,她总不可能还处之泰然地逛大街吧?
贺品遥扯下她的手,拉高上衣领子,若隐若现地遮去。“这样,不就好了?”
“可是……”如果仔细看,还是看得到。
“没人会那么仔细地盯着你看。”如果会,也绝对不是一般的路人甲就是了。他承认,他居心不良。
她总是傻呼呼的,搞不清楚状况,他也懒得再去一一点名谁对她有企图,谁该敬而远之了,直接昭示所有权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