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如看丈夫难以启齿,便接下去:
「说妳为了交男朋友,把她赶出妳们合住的套房,然后妳还破坏人家的家庭。总之,照她的说法,妳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什么?!」宋芸歇暴怒!「是她赶我走的……」她冲进房间翻出谢于婷写给她的纸条交给父母看。
「她给我的期限还只有一天!一天!叫我上哪去找房子?!」
宋芸歇气到快冒烟了,易行朗试图安抚她,但她新仇旧恨一起算给父母听--
「她和她男朋友一天到晚叫我帮他们洗衣服,吃我的、用我的,这她有没有说?!她男朋友每天都去我们的小套房洗澡,我一个女孩子家在那里有多不方便,这她有没有说?!我的上司……」她指指易行朗--
「去他们大学演讲,她和她男朋友还巴上来,看都不看我,只顾着向他谄媚逢迎巴结……」她看着面色沉重的双亲--
「为什么您们宁可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看完纸条,又听了女儿的控诉,宋大力已经不那么笃定了--
「那么她说妳是小老婆……」宋大力比比易行朗。「我看他像是事业有成的人,应该已经成家了吧?」
面对可能是未来岳父的疑惑,易行朗直接拿出证据:
「这是我的身分证,请伯父伯母过目。」
事已至此,宋家二老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但,不到二十秒,他们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既然误会已解开……」
「那么我们在妳这儿住两天再走吧。」
「什么?!」
宋芸歇实在拿这两个厚脸皮的传家宝没辙,可这里又不是她家,虽然她跟易行朗有了肉体关系,却不代表他一定要将她父母当岳父母啊。
她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打发他们时,易行朗说话了:
「伯父和伯母不嫌弃,是我的荣幸。那么,请跟我来。」
他将宋大力夫妻安置在客房,而宋云歇则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要用的棉被枕头等拿到另一间客房。
她逮住要去厨房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喂,你有收到我的留言吗?不是说明天才回来?虽然我很感激你收留他们,但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做的……唔……」
他瞬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后才饶过她。
「傻瓜,我偏偏想对他们好,要不然妳咬我啊!」
她用丁香小舌轻舔他的下巴,引来他一阵情欲……
他习惯性的将手伸进她上衣里,就打算要开始每天必做的功课。哪知他才刚罩上她羞涩敏感的前端……就听见客房的门打开的声音。
吓得两人原本黏在一起的身体立即分得远远的,她改道去客房,而他则转身去厨房。
其实易行朗在收到她的留言后,就立即赶回台北,因为他想见宋芸歇的父母。
一方面,是他好奇,能生出像宋芸歇这样古灵精怪又教人怜爱的女儿的,会是怎样的父母?另一方面……
以他的年纪,是该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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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人了!老爸的掌劲真不是盖的,难怪以前那些放牛班的小坏蛋会被他治得服服贴贴。」
「妳爸是冲动了点,可是谁叫放消息的是妳最好的朋友?这也不能全怪他。若换作别人敢在我们跟前乱嚼舌根,不要说妳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宋芸歇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行李大包小包、有备而来的母亲。
「我的天!请问您们要住多久啊?」
凌月如无视女儿的无礼,微笑道:
「住到我女儿不耐烦为止喽!呵呵!」
「妈……」
「好啦好啦!一开始,其实是妳爸他担心妳,因为于婷跟我们说……」
她看到女儿垮下来的脸,便转移话题:
「但是呢,现在我们只是想随处观光,看看罢了,不会打扰人家太久的啦!」
「最好是。」
「对了,妈很好奇,妳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她翻翻白眼。
「很好的朋友。」和每天来几回床上运动的情人呗。
「少来!我看他看妳的眼神哦,就是不一样啦!」
仅零点零零一秒,她俏脸就变得嫣红--
「厚,没有那--回事啦!」
凌月如一脸不信。
「光从外表看,他长得算是上品。看到妳爸七窍生烟的模样,还不怕死的维护妳,有点妳爸当年的英雄气势。」
爸?妈是不是老花太严重了……
「妈,我先跟妳声明哦,他是我公司的上上上司,妳和爸可别对人家乱说,拿我的光明未来开玩笑!」
「是,我们顶多问他什么时候要娶妳而己。呵呵!」
「妈,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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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宋大力走到厨房想倒杯水喝,没想到竟遇上在准备点心的易行朗。
宋大力想跟他示好,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得端着水僵在那儿。
幸好易行朗善体人意,一开口就先道歉:
「是我太疏忽了,应该在芸歇来我家时,就要她先跟您知会一声,免得您担心。」
人家都已经放下身段了,曾为人师表的宋大力又岂会再为难他。
「是芸歇太粗心了,跟你没有关系。你在弄什么?」好香哪……
只见易行朗迅速的起锅、盛盘。
「几样下酒的小菜,弄得不是很好,还请您不要介意。」
嗜酒的宋大力一听到有酒喝、有小菜配:心情更好了!
「你有什么酒?」
易行朗微笑带着宋大力进入一问储藏室,当他灯一打开,只见宋大力惊喜的上前--
「这……这不是金门产五年的上等高粱吗?」他提起一个大瓮,喜孜孜的看了又看,然后很快地又被旁边的小瓶子给吸引--
「哦,正港的茅台!这边这个是云南二窝头……」
他一一把玩后,更开心的指着一堆私酿的水果酒大叫:
「这些是几扒?」
「五十到六十。」
「哦……」宋大力一脸已经把它们全喝下肚般笑得好不开怀。他问易行朗:「我想先喝荔枝酒,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宋芸歇和凌月如被宋大力爽朗的笑声给好奇吸引到客厅,当她们看到易行朗和宋大力把酒言欢的模样,甚至开始称兄道弟时……
不禁赞叹: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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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大力和凌月如这两颗如太阳般耀眼的超大电灯泡在场,宋芸歇和易行朗想亲热都难。
而且宋家二老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
当一个进入房间,另一个就会留在外面,或是从房间出来;等到宋芸歇去睡了,他们才放心的进房间。
若是半夜易行朗想去偷袭宋芸歇,又或者宋芸歇想偷偷去找易行朗,在两人尚未爬上对方的床之前,就极容易被频尿的凌月如逮着。
凌月如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上完厕所后就会顺道去女儿房间看看,帮她盖盖被子什么的。
度过几次心惊胆跳的危机之后,两人决定暂时放弃享受鱼水之欢。
宋芸歇虽然相当不情愿,但当她看到易行朗那副凝重的神色时,也不得不妥协。
她哪会知道,易行朗这个大火炉其实要比她难受千倍万倍;对他来说,每天看得到,却又吃不到……
这不是要让胃口被她养习的他活活「饿」死吗?
他屏气凝神……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得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