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她都找上你了,你还要我离她远一点!舜堂,是不是你也怪我?觉得我不该介入她父亲的婚姻?我没有……你明知道我没有,是可山自己找上门来,是他逼着我去爱他的……你该让她明白她的母亲是什么德行,要不是她母亲将可山一手推开,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所以坏人不是我,是她的母亲……她不该把帐算在你身上……”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姊,你听懂了吗?她愿意利用我,我求之不得,我欢喜承受。”
“就算你明知道她是利用你来让我伤心,你也欢喜接受!”
“是的,就算我明知道她是利用我来伤任何一个爱我的人,我都欢喜接受。”陆舜堂说得义无反顾。
静媛在病房内听到他们姊弟俩的对话。
这是她要的结局,但她却不开心,她尝到报复的滋味,却发现那味道一点也不甜美。她发现要当一个称职的坏女人好难……接着,她听见陆舜欣发现自己劝不动弟弟,只好撂下狠话,要搬救兵。
“我要打电话让可山来,问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姊!”陆舜堂制止丁她,然而当静媛听到她要叫父亲来的时候,猛地火气一古脑的冲上脑门。
她霍地将门打开,“让她打,我也想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爸会有什么反应!”
“静媛,你能不能冷静一下,你身体还很虚弱。”
“你放心好了,这点小病,死不了的。”她甩开他的手,脸色惨白而冷情。
陆舜堂心痛的看着她将他的关心,置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真的决定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一辈让自己不好过吗?
第七章
静媛的父亲接到电话后,立即匆忙的赶来,只想阻止女儿做蠢事。“你是为了报复我,所以跟舜堂在一起……”
“当初你不就想把我跟他撮合在一起?我只是如你所愿地爱上陆舜堂而已。”
“你骗人、你说谎,事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你爱舜堂,那你为什么早不爱、晚不爱,偏偏……偏偏……”
“偏偏在我发现了你的奸情后,才爱上他是吗?”她替她爸接下去说。
静媛伸手环上陆舜堂的手臂,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一旦他们结婚,她就不信她爸还能跟陆舜欣在一起,只要她抢得先机,那么母亲的婚姻就有希望了。
陆舜欣急了,抓着弟弟问:“你真要跟她结婚吗?明知道她居心不良,嫁给你只是个幌子,只是想阻挠我跟可山的感情,这样你还是要娶她吗?”
“是的,我要娶她。”陆舜堂说得义无反顾,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姊姊伤心,但静媛是这场婚外情的受害者,她已经伤痕累累了,如果他再不帮她,还有谁会心疼、替她着想?
所以他豁出了一切,就算是牺牲亲情、就算姊不谅解他,他也会挺静媛到底,只要静媛开口,他就娶她,而静媛——
他看着她问:“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她真愿意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知道,你要是真嫁给我,就不能反悔,一辈子只能跟着我。”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会把她锁在他身边,一辈于不让她离开,他绝不会离婚的。
一辈子?
静媛嗤声冷笑。“当初我爸向我妈求婚的时候,也说他会一辈子爱她,但最后呢?一辈子竟只是短短的二十五年。”所以她不会相信他口中的一辈子,人心是会变的。
他不可能爱她那么久,更何况是在她存心利用他的情况下,像她这样坏心肠的女孩子,根本不配得到一辈子的幸福。“我们结婚吧。”她执意要嫁给他,任谁来劝都没有用。
“我就说嘛,人家陆先生是个优秀的男人,而你这个丫头,明明喜欢人家,还嘴硬。你老实告诉妈,你跟陆先生偷偷交往多久了?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说你跟他在交往?”陪挑婚纱时,辛美萝拉着女儿闲话家常。
最近,她突然什么事都顺了,老公回来了,而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一个礼拜前的不愉快像是作梦一样,她的人生又变回以前一帆风顺的日子。
调整着女儿的头纱,辛美萝室顺的模样好像她才是准新娘子,反倒静媛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
这一个礼拜,她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对了没有?
陆舜堂是真的要娶她,而且还大张旗鼓,想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搞得人尽皆知,以后他连后悔、变心、想要去爱别人,都会有人随时随地帮她监视他的行为吗?
“我觉得这一套的剪裁不错,你觉得怎么样?”辛美萝亮着一双眼睛问女儿。
“随便。”她对婚纱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什么随便!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随便,而且陆先生是什么人物,他随随便便都能给你一个超完美的世纪婚礼。”
“妈,你别说了。”她跟陆舜堂的婚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母亲愈说,她头愈痛,愈是觉得对不起他。
她随便挑了几件礼服。“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你连看都没看耶!”辛美萝看着女儿挑的那几件礼服,当场傻眼。这几件既不特别也不昂贵,怎么她那么傻,也不懂得趁机会好好的海捞一笔,就这么走人了,“女儿、女儿——”她追上女儿,“要不然,我们去挑婚戒。”
“你想去?”
“恩。”辛美萝点头如捣蒜。她最喜欢钻戒,钻石恒久远嘛,谁不爱?
“正好,我不想去,你就帮我挑。这是信用卡。”她将陆舜堂办给她的金卡交给母亲。
“女儿,你脸色很难看呢,要结婚了,你也喜气一点,你这样哭丧着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嫁给死人,办的是冥婚。”
“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喝,该不会是……辛美萝急急的又追上去。见女儿刚好拦了一辆计程车,她立刻挤了上去。
“你不是还要逛?”
“现在不是挑婚戒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先生,我们要到天母。”丰美萝说了地址,便拉着女儿的手紧张兮兮的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该不会是暗指陆先生那个吧?”
静媛不解的问:“那个是什么?”
“就是……”辛美萝觉得此事不宜声张,于是捱着女儿的耳朵小声的说:“陆先生不能……呃……站不起来。”
“他脚又没瘸,怎么会站不起来?”
“哎哟,我不是说脚啦。”
“那你是说哪里?”她愈听愈胡涂,妈到底想讲什么?
“就是……那里啊。”辛美萝红着脸,偷偷的比了胯下。
静媛这才恍然大悟。
“谁跟你讲他那里不行的?”害她这下子讲话也得压低嗓音。
“你刚刚说你嫁给他,跟嫁给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我是说这个婚礼一点喜气也没有……算了。”她不讲了,“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讨论下去了。”
静媛主动结束这个话题,直到了家,她一下车,又撞见她不想见的人。
“听说你要结婚了?”童建学一看到她便快步迎了上来。
“他是谁啊?”卒美萝看到杵在家门口的陌生男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而且一来就质问女儿的婚事,不禁好奇的问。
“妈,你先进去好吗?”
“不好吧,我陪着你,别人才不会误会你们孤男寡女的搞暧昧,要知道你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女儿的这桩婚事可是得来不易,可不能到了紧要关头,还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