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又不是我的谁,没有人要你这么鸡婆。」项晴咏呐呐地吐出这么一句,却惹来任厉行极大的不悦。
「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她居然没有记得他先前的宣告,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她是他的人吗?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他以为他凶,她就会怕他吗?
「本来就是,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唔……」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张嘴就被堵得密密实实的,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发表高见。
任厉行气极的以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为的是不想再听她说出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失常,只知道他一定得让她住口。
原本正在清理「垃圾」的下属们,在看到这具震撼性的一幕后,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摆,大伙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这充满暧昧的片段,就连「垃圾」跑得无影无踪也没发现。
没办法,这火辣辣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老板身上,着实是很诡异,尤其对方是前些日子还被老板揍得死去活来、躺在医院的火爆女,莫怪他们会全傻了眼。
丢死人了啦!他居然……居然在大马路上、而且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吻她?
天啊地啊,她以后拿什么脸出去见人?项晴咏尴尬的避开众人投射过来的暧昧目光,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却紧紧的把她搂在身边,让她进退不得。
老天,她不要活了啦!每一个人都用那种怪怪的表情面对她,那不就代表那件糗事是众所皆知了?
都是他害的啦!项晴咏恶狠狠地瞪着任厉行,企图用念力杀死他,可惜的是他非常专注的在听取各部门的报告,暂时没空理会她。
好不容易捱到冗长的会议结束,在众人挤眉弄眼之下,黄义夫终于把大家的疑问给问出口。
「总裁啊,看来她应该是您未来的新娘吧?」他看着坐在上位、挨在一起的两人,戏谑的笑着说。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郁卒的项晴咏脸上,然后屏息等待着任厉行的答案。
「到时一定不会忘了请各位参加婚礼,请耐心等候。」任厉行没有笑容,只是淡淡地回应众人的问题,一手则将项晴咏抱得更紧。
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再笨的人也知道他的答案了,于是众人很识相地退出了偌大的会议室,将空间全留给小俩口使用去。
项晴咏不是没听见黄义夫的问话,也不是没听见任厉行所回答的话,就是因为听得太清楚明白了,所以她无法置信的瞪着任厉行那张认真十足的脸。
「你是什么意思?」项晴咏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为什么她会变得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她了?为什么她好像整个人全变了个样般,这是为什么?她闭起眼睛仔细地回想,当她越来越接近她欲寻找的答案时,就越来越惶恐,待她重新睁开眼时,她的瞳眸里却闪烁着浓烈的不安。
她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会竭力的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她却该死的浑然不知!
她怎么可以纵容自己如此愚蠢?
现在搞成这样全是她咎由自取,是自作孽、不可活,谁教她没及早发现?
就是因为爱上了他,所以她在听到他回答的话后,才会如此的震惊。
承认了吧!任厉行就是她爱着的人。
承认了吧!她是一个需要被任厉行疼爱的女人。
「你以为我会是什么意思?」任厉行撇过头,终于与她面对面的相望。
「我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项晴咏闷声说着。
笑话!她要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还需要用嘴巴问吗?这男人真是欠扁得很,项晴咏在心底忿忿想着。
「我的意思很简单明白,你不会听不出来的。」任厉行仍旧不打算干脆地说出来,执意与她兜着圈子。
「我就是听不懂也不想懂,放开我,我要回家了。」再跟他多说一秒钟的话,她可能就会吐血身亡,还不如回去面对家人的逼供算了。
呵,真是焦躁的性格啊!与他的冷酷果真是绝配;他揽紧了她扭动的纤腰,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
「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这就是我的意思。」她想听这么明白的话,他不介意说出口,但只当着她一个人的面说。
「什么?」她没听错吧?他想要她一辈子?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胸口、脑中翻搅着,有股浓郁的甜味沁入心脾。
「你……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报复我吧?」两人心知肚明事情的始末发展,不能怪她有此反应。
「在不知道你是女人之前,我会,不过现在你认为呢?」任厉行扯着嘴角坏坏地笑道。
「为什么?」项晴咏困难地皱了皱眉,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我要的就是你。」任厉行很直接的回应着她的问话。
事实上,若真要他说出个理由来,恐怕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吧?他就是选择了她,因为他从未曾牵挂过任何人的心只为她所牵绊,若不选择她,那么还能选择谁呢?
「不能不要吗?」项晴咏小小声的抗议着,语气里有着些微的不满。
「不行。」任厉行断然的毁了她的希望。
「为什么不行?」项晴咏更不高兴了,她瞪着大大的眼,满脸的不悦。
为什么她觉得这整件事情好像是他说了就算数,那她算什么?越来越多的不满在她心底回荡着。
「因为我要定你了。」任厉行的霸道在此时表露无遗。
「可是我不见得非你不可。」她冷冷的道。
「你这性子与男人似的模样,除了我敢要之外,怕是没人敢要了。」任厉行的唇边缓缓的浮上一抹笑,爱怜地轻抚着她的粉颊。
「什么?我哪有那么差?」瞧他把她说得好像行情很差似的,她不服地大叫。
「我没说你差。」她若真的太差,恐怕还入不了他的眼。
「我不管,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连,真的不想。」开什么玩笑!还没结婚就能把她打个半死了,结了婚以后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为什么?你怕我?」
「我怕你?」项晴咏恼怒的瞪着他带笑的脸。「我为什么要怕你?」
开玩笑!她项晴咏岂可让人这么瞧不起?怕他?不,她才不。
「那为什么不敢接受事实?」她还真嘴硬,他可以想见往后的数十年里,他都将会与她生活在这样的模式里了。
「我……我哪有不敢?我只是……只是讨厌你用那种眼神看人啦!」项晴咏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弱势,强硬的死撑着。
「那种眼神?哪种眼神?」任厉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她还不是真的这么迟钝,至少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里多了些不同的感觉,不再如同以往般的淡然。
「我……」项晴咏紧紧的咬住红润的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哪种眼神?她怎么说得出来啊,他是存心整她的吗?项晴咏越来越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同他扯上线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号着。
「说不出话来了?」任厉行缓缓的拉起她的手,轻轻地将之包覆在他厚实的掌心内,看着她满脸的羞窘及不知所措,他笑得更是开心了。
他爱极了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因为那样的神情是专属于他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拥有!
被这么一个又是风、又是雨的狂傲女子给绑住了身、禁锢了心,他怕是再脱不了也走不出了。没法子,谁教他就是挑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