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壮硕男人离开时,头和肩膀都垂得低低的,比丧家之犬更可怜。
这名白衣女子是什么人?居然有本事令那种高头大马的壮汉对她惟命是从?齐威再度感到讶异。
“对不起!我的属下失礼了,我在这里代替家父向你道歉,希望你见谅。”
白衣女子谦逊地朝他鞠躬行礼,完美的礼仪毫无瑕疵,让人挑不出一丝缺点。
“哪里,你太客气了!”齐威仍是好奇的打量她,暗自揣测她的来历。
“齐先生——”
“你知道我姓齐?”齐威利眸一眯,防卫性极强地瞪着她。
白衣女子微微抿唇一笑,同样美得令人屏息。
“齐氏投资顾问公司,谁没听过呢?我忘了先自我介绍,还真是失礼。我叫杜迎璇,家父是杜正贤,他是国会议员,同时经营几间规模还不算小的企业,你应该略曾耳闻过他的名字吧?”
“杜正贤?”齐威脸色倏然转变,他立即从口袋取出烟,低头用打火机点上,他掩饰得很好,没人发现他的手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家父一直想见你,但总忙得抽不出空来,又怕耽误齐先生的事业,所以才想派我来做先锋,代他问候齐先生一声。”
“杜议员为什么会突然想见我?”他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将白雾吐向灰蓝色的天际。
“家父想请教齐先生有关股市方面的问题,像是股市动向和股票涨跌等等,家父都很有兴趣,希望齐先生能拨冗一见,不吝赐教。”
“我当然乐意和杜议员见面,只是时间……”
“时间方面,我会回去询问家父,一安排好恰当的时间,我马上和你联络。这么做没问题吧?”杜迎璇笑着问。
“当然没问题,一切全听杜小姐的安排。”
“谢谢你,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那我就静候杜小姐和杜议员的佳音。”
“很高兴认识你,再见!”杜迎璇弯腰略一鞠躬,然后优雅地转身,走向停在路旁的白色宾士轿车。
齐威默默抽着烟,目送白色高级轿车逐渐驶离。
哼!满手血腥的豺狼虎豹,终于伸出爪子了!
杜正贤——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面容冷厉地转动脚尖将它踩熄。
就算杜正贤不主动与他接洽,他迟早也会找上他!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他从惠姨的口中得知杀死他父母、造成他与妹妹两地分离的凶手时,内心的悲愤与激动。
杀亲之仇岂能忘记?杜正贤的恶行,他始终牢记在心里,没有片刻遗忘,即使现在他受了伤,失去与孤狼抗衡的能力,他依然没放弃过为双亲报仇的意念。
这是一个好机会!
失去惠姨和组织的帮助,他并不害怕,因为他将会用自己的方法,为死去的父母讨回公道。
他要杜正贤付出最沉痛的代价!
“齐威,我们到家了。”孙函蕍在齐威耳边提醒道。
最近齐威常常发呆,像现在他才刚把车子开进车库,居然就对着车库的墙壁发起呆来了。
“喔!谢谢你,函蕍。”齐威拎起公事包,率先打开车门下车。
孙函蕍担忧地打量他走向家门的沉重背影,知道他有心事,但却不肯说出来。
函蕍忧心忡忡地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立即惊呼道:“齐威,有人——”
齐威也看见他们了,两个过去曾经十分熟悉,如今却形同陌路的人!
“齐威,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像过得还不错。”
惠淑艳走上前,仿佛一辈子没见到他似的,细细打量他的容貌。
“当然!若是我混得不好,你们岂肯移尊就驾到我这小地方来?”
“齐威!”
“齐威——”
梵天易和孙函蕍同时开口,他们两人对望一眼,孙函蕍飞快低下头,避开齐威怀疑凌厉的目光。
齐威眯起眼,暗忖:他们两个的默契也未免太好了吧?
梵天易清清喉咙,低吼道:“齐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又知道惠姨为你做了什么?”
“天易,别再说了!有些事,齐威不必知道。”
惠淑艳按住梵天易的手臂,要他别再说下去了。
“是啊!像我这种对组织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当然有很多事不必对我说,你的确不用再浪费口水,因为我也不想听!”齐威别开头,恨恨地说。
“齐威,来者是客,你说话别那么冲呀!”孙函蕍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们是与我不相干的陌生人,不是客人,如果你想招待他们的话请便,我要进去了!”
他打开大门,正想进屋去,梵天易突然喊住他。
“等等!齐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们,但是有件事你非听不可。我知道杜正贤曾经派人和你接触,他在打你的主意,他才是真正想利用你的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将来难保不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危险。”
“哈,原来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目的!”齐威讽刺地大笑。“我正奇怪,你们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原来是怕我被死对头利用,所以才急匆匆地找上门来,争取赚进大把钞票的机会。”
他假意轻叹一口气道:“其实跟谁合作都无所谓,反正你们都只想利用我,所以相同的条件下,我当然得选择对我有利的一方依靠。目前我还没决定我要选择哪一边,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我对杜正贤那边比较有兴趣,所以你们不用再多费心思了,请回吧!”
“齐威——”
齐威径自扭头进屋,孙函蕍急忙跟进去,经过惠淑艳身旁时,惠淑艳向她低语道:“我知道齐威喜欢你,所以请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一辈子活在仇恨中。我经历过这些,知道满心仇恨的痛苦,我希望他活在有爱的世界里,而不是活在连做梦都想着报仇的生活中。”
“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孙函蕍点点头,快步追进屋子里,朝惠淑艳和梵天易歉然一笑,然后轻轻关上大门。
“齐威?”她在玄关换上拖鞋,然后快步走进客厅。
齐威背对着她站在酒柜前,她一看到就拧起秀眉。
“齐威,你答应过我,不再喝酒的!”
“我没喝。”
齐威转过身,手上没拿着酒杯,酒柜的调酒台上也没有任何一瓶酒。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她走近他,好奇地站在他身旁。
“我在测验自己的毅力,我想知道自己心情烦闷时,会不会又去碰酒。”
“结果呢?”她屏息问。
“我发现我完全不想喝酒,我战胜了以往一遇到挫折苦痛,就想借酒逃避的习惯。”
“齐威,太棒了!我以你为荣。”
孙函蕍踮起脚尖,在齐威的脸颊上用力吻了一下。“这是给你的奖赏。”
齐威勾起唇角,眯着眼,邪邪地一笑。“我不只要这个奖赏,还要更多、更大的奖赏。”
“你好贪心呐!”孙函蕍皱起俏鼻,倒着步伐往后退,打算逃离他永无止境的惊人欲望。
“我若不贪心,你就没有‘性’福可言了。”
他一步步逼近,打算伸出鹰爪捉住她,祭祭他饥渴了一整天的欲望,但却被她滑溜地闪开了。
“我还没煮饭,不行啦!”
她再次转身想逃开,没想到这回却失手被他逮到。
“我只想先吃了你。”
他搂住她,色情的呢喃,然后低头寻到她的唇。
她发现他的吻逐渐火热,大手也不规矩的探入她衬衫的领口,隔着蕾丝胸罩爱抚她的酥胸,她努力压抑浑身酥麻的快感,坚定地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