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柳妤柔皱起了眉,“没有啊。”
“没有就好,”警察朝她点了点头,“自己小心点。”
“谢谢警察先生。”呼,还好不是来找聂行风的,想到这,她还不晓得昨晚他为何会被迫杀呢,他会告诉她吗?大概不会吧………
“是谁啊?”从饭厅隐约可以看到铁门外的人的聂行风问道。
“喔……喔!”被他这么一问,柳妤柔猛然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是警察来问一些事而已。”
“喔?”挑挑眉,聂行风不甚在意地继续吃他的粥,“有什么事吗?”
“他说这栋公寓里有匪徒躲在里面,要我小心点。”看看表,她抓起皮包,“我要去上班了,你慢慢吃,吃完把碗放在洗碗槽里,我回来再洗,还有你受伤了,不要随便出去乱跑……”说到这,柳妤柔顿了下,她怎么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挺暧昧的。
“等一下,”聂行风突然想起了那个色经理,“那只色猪还有对你怎么样吗?”
“啊?”柳妤柔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才知道他是在说黄经理,“没有,他收敛了些,上次真是谢谢你。”
想到上次黄经理那副拙样,她就想笑,且也有好一阵子不敢找她麻烦了,所以说,恶人无胆嘛!
“小事一件。”说实在的,他也想不通当时的自己怎么会那么鸡婆,“如果他敢再找你麻烦,你再来告诉我。”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又开始鸡婆了。
“谢谢啦。”柳妤柔看了手表一眼,“糟了,不跟你聊了,真的要迟到了,再不去我怕会被炒鱿鱼。”她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出门,留下若有所思的聂行风。
第三章
由于公司临时留她下来加班,柳妤柔回到家时已经是七点多了。
一下班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怕聂行风一个人在家会发生什么事,虽她事先已经有打过电话回家跟他说要加班,且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事发生,但她就是担心。
拼命地在心里否认着,她不想承认其实她最担心的是回到家发现他已离开,所迎接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哎!她真的无法了解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好难懂……
“啊!”走出电梯,柳妤柔就被窝坐在电梯门口边的人给吓得尖叫一声,上面的灯壤了,且他又刚好坐在阴暗处,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可是……他看起来好诡异、好可怕,该不会就是警察所说的那个匪徒吧?
“混帐女人,叫什么叫?”那人原本低垂着头,听到柳妤柔的叫声抬头瞪了她一眼,即使是光线不佳,但
柳妤柔仍可以看得出他目露凶光,“对……对不起。”慌慌张张地道厂歉,她转头欲离开,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万一被缠上就麻烦了。
“等一下。”那个拉着柳妤柔的手,眼中的凶光转变成色欲,“没想到你长得挺正点的嘛。”
“你……你想做什……么?”恐惧地抖着声音问完话,柳妤柔看见他那色欲盈然的眼睛,一阵阵冷意打从心底冒了起来,偏偏又挣不开他的手;只得暗暗祈祷着有人能刚好出来坐电梯或是倒垃圾。
“小美人,别那么紧张嘛,我会很温柔的。”他伸出狼爪往她脸上摸去,嘴角噙着的那抹淫笑恶心得柳妤柔差点当场吐出来。
“你不要碰我。”柳妤柔挥开他的手,吓得哭出来,谁来……救救她?
“臭婊子,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耐心顿失,男子巴掌往柳妤柔脸上甩过去,“你还是给我乖乖的,省得多吃苦头。”边说着,边拖着她往厕所走去。柳妤柔绝望地看着家门离自己愈来愈远,忽然发了狂似地大喊,“行风,聂行风,救我,聂行风……”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她但愿自己的声音够大才好。
远时在家手忙脚乱一团糟的聂行风,突然被玻璃碎片割破了手,心一凛,怎么回事?且他似乎听见那个女人在外面叫救命。
他冲了出去,及时看见柳妤柔被拖人转角的身影。
“放开她!”聂行风冷冷地出现,犹如鬼魅一般,一对利眸瞪着那个男人,不用多放杀气就足以将人吓得半死。
那个男人竟然敢用手抓着她,然后他再看到柳妤柔颊上的红肿,该死,他要那男人死一百次来偿还!
那男人差点被他天生的凛人气质给吓得腿软,但还是趁强地死抓着柳妤柔,并拿出一把刀来抵住她的脖子,搞什么,好歹他也是个抢银行被通缉的抢匪那,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吓到。
“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杀了她。”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抖,但面子还是要顾,不然传出去他以后怎么混啊?
聂行风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敢你就动刀吧,除非你想成为‘绝星’的下个目标。”他暗暗将一把小刀藏在手心中,准备对方不受威胁时好当武器。
其实他大可以一刀射出去宰了那男人的,犯不着祭出“绝星”的名号来那么费事,但他不想让柳妤柔看见如此血腥的一面。
“绝……绝星?”那男人手中的刀子差点被他自己给抖掉,“你是绝星。”
“当然不是,不过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我这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聂行风的眼神更冷了,开始蒙上杀气,看到柳妤柔眼底颤动的泪珠,他就克制不住地想立刻毙了那个人渣。
当然,他不想吓到柳妤柔,所以这人渣的拘命可以多苟延残喘一两天。
“你……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你吗?”那男人为自己壮胆似地挥舞着刀子,“我可以也把你给杀掉,这样就没人去叫绝星来杀我了。”
“喔?”聂行风笑了,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杀不了我的,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才对。”
“你……你……”那男人犹疑了,没错,自己的确是杀不了他,光看他那笃定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是个练家子,自己犯不着为了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小命,“还……还给你。”那男人将柳妤柔推还给聂行风,便观空从他身边的空隙溜了,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聂行风接住柳妤柔软倒的身子,看着男人没命逃去的背影,发誓自己绝饶不了他,并决定让那男人成为自己操枪以来第一个免费杀人的例子,哼!他该感到荣幸才是。
抱着身体不住颤抖的柳妤柔走回家里,聂行风可以确信她绝对再无力气多走一步路,然而,他左手臂上的伤口却因此又裂开了,鲜血开始不断渗出,染红了绷带。
直到已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中,柳妤柔还是没从方才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她紧搂聂行风的颈子不断地啜泣着,“呜……好可怕喔,我好怕、好伯……”
聂行风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对你怎么样的,别怕、别怕。”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柳妤柔泪眼迷蒙地瞅着他寻求保护。
“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聂行风用生平以来最温柔的语调说着,却克制不住心底直冒起的熊熊火焰。
该死的!他简直无法想像在自己出现之前,她都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危险的公寓之中,如果不是他刚好在这里的话,那后果……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去想。
哭了好一阵子,柳妤柔总算是慢慢清醒过来,而才刚清醒过来,她就看见聂行风手上触目惊心的血红绷带,“啊!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她惊慌地扯住聂行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