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竟尧那个坏家伙要她等的消息该不会就是这个!她突然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组长,他有说些什么吗?”她心惊胆跳地问。
“他打电话来说他答应接受你的独家专访。”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几乎可以放鞭炮庆祝。
果然!正如她所料。
“组长……”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去做那个人的独家专访,可是她该怎么跟组长说呢?
“什么事?”他看着她。
“能不能请别位记者去帮我做他的独家专访?”
“为什么?”严正气相当不解。
这可是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她竟然要白白把出名的好机会拱手让人?她在想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私人的理由,所以……”真难找出个好借口,总不能说因为她讨厌他吧。
“私人的理由?”
“对!”她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私人的理由而要放弃这个你自己争取到的独家新闻,不过就算我想答应你也没办法,因为连先生说除非你去采访,否则他就拒绝这次的独家专访,听明白了吗?”
第三章
连竟尧到底想怎么样,竟然开出那样的条件,逼得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组长说如果因她不来而导致这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独家专访泡汤,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甚至还暗示她有可能会因为此次事件而被踢离新闻部。
但她如果表现不错,他当然也不会亏待她,而嘉奖她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前过旧帐一笔勾消,不再跟她计较。
所以说,她这次来采访他,除了是立功,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补过。
因此不管自己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她都得硬着头皮来找他。
郁千仪愁眉苦脸的在连竟尧家的大门前不断地踅来踅去,踌躇了老半天,就是没办法伸出手指去按下他家对讲机的通话钮。
唉,好烦哦!如果能取消今天和他的约会就好了。
采访就采访,还规定东规定西的,要不是他说在访问之前要她先来和他沟通采访的内容,她才来此,否则哪需要她一人前来。
一般而言,采访时至少都会有一个摄影记者随行帮她壮壮胆;有人陪的话,她就不必一个人孤军奋战,当然也就不怕他会对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他说的话一直很介怀,尤其是他那句“他要定她了”,她更是在意得紧,镇日回荡在她脑海里,几乎快把她逼疯。
他是什么意思啊?不会真要她用身体来换取这次的独家专访吧!
可是她又没答应他,他怎么可以那么的自以为是?
早知道今日会招来那么多无谓的烦恼,她当初实在不该自作聪明的去找他,妄想自己会拿到第一手的独家新闻。
偏偏千金难买早知道,所以不管她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得进去。
算了!就趁这次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吧。
郁千仪一咬牙,终于决定伸手按铃。
(请问是哪位?)李嫂熟悉的声音又在对讲机那一头响起。
“对不起,我是GVVS的记者郁千仪,我和连先生有约……”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最后一句话,郁千仪简直是含在嘴巴里说的,因为她根本还没把话说完,门就已经应声而开。
怎么回事啊?
没看见有人出来,门却自动的开启,那她到底该不该进去啊?
观望了老半天,也没见李嫂走出来,于是郁千仪终于决定自己开门进去。
她边走边想,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李嫂不但不肯听她把话讲完,甚至连出来搭理她一下都不愿意,该不会是她还在生她上回烦她的气吧?
虽然不了解原因,但她上回忠告她的话,现在想起来,她发觉还真是至理名言,只可惜她当初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唉!不过现在懊悔似乎也为时已晚。
如果可能的话,她还真希望对他的观感永远停留在那个他伪装出来、表演出来的假象中,也不要知道他的真面目。害得她现在陷入两难的局面,怕他不知会搞出什么把戏来,也怕自己会把专访的事搞砸。
但不管内心如何的忐忑,她并没有逃避的权利,也没机会逃避,因为那个害她伤透脑筋的罪魁祸首已朝她迎面走来。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她的出现,连竟尧不但一点儿也不意外,还颇有微词,一副责怪她来得太晚的样子。
“我又没有叫你等,你可以不要等啊。”郁千仪停下脚步,不悦地将脸撇向一边,不想理会他的抱怨。
“讲话这么冲,心情不好啊?是谁惹你了,要不要我帮你讨回公道?”始作俑者俨然不知自己就是导致她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因此说出来的话听在郁千仪的耳中无疑是火上加油。
“除了你还会有谁!”郁千仪的嘴嘟得更高,脸色也愈难看。
他说什么风凉话嘛,真气人!
“我?!”连竟尧一脸惊讶。“我怎么可能会惹你生气,我这么喜欢你,疼你都还来不及呢。”
“你少恶心!”这人怎么喜欢把肉麻当有趣。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表白,郁千仪可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感到相当的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实话,哪里恶心了?”他自然而然的撩起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绺发丝放在鼻间轻嗅,像在对待一个情人,一点儿也不觉得他说的话、他做的动作有任何不妥。
“你不要随便乱碰我的头发。”她不自在的一把挥掉他的手。
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如此快速?对于他肢体上的碰触,她应该要感到非常厌恶才对啊!郁千仪对自己不寻常的反应感到十分不解。
“你身体的每一寸不管是现在或是将来都是属于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露骨的言词出自连竟尧的口中,竟像信手拈来般的轻松。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莫名其妙!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连竟尧坏坏地提醒她。
“什么约定?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郁千仪口气不佳的反问他。
他以为她那么好骗啊,她才没那么傻咧!
所谓的约定还不就是他单方面的认定,她根本就没有答应;既然没有答应,她当然也就不会承认有“约定”这一回事。
“小骗子!如果你没有印象的话,今天就不可能会来。”他轻弹了下她的鼻尖,作为她说谎的“处罚”。
“我不是骗子,你才是骗子。”当贼的喊捉贼,哼!郁千仪驳斥。“要不是你,我今天才不会来,也就不会浪费那么多口水。”
“好好好,都算我的错行了吧?”他嘻皮笑脸的向她认错,不过当然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她才懒得理他,她只想赶快处理好这件事,赶快离开这里。“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言归正传,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关于专访的事了?”
“没问题。”连竟尧笑容可掬的点头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却让郁千仪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果然是羊人虎口,而郁千仪正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你想干什么?”她紧张兮兮的往后退去。
怎么办?她怎么会被他逼到他的卧室里来了呢?
这根本是自找死路!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得到我想得到的。”连竟尧无视她的慌乱,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她的问题,一边好整以暇的扯下他的领带,松了松他的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