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为什么?!」她低喊。他居然不否认,他真的关心焰珂!「为什么你可以关心一个陌生人,却对我连个笑容都没有。」
那个焰珂才出现多久?而她与他相识已有两年,焰珂凭什么可以占住他的注意力。
「或许你可以去跟着别人,只要目标不是我。」任风行置身事外的说道。
「可是……我只喜欢你。」她幽幽的低诉。
「如果有人的武功比我更强,或许你所谓的喜欢就会是别人。」任风行依旧不为所动·
「才……才不会。」朱芸生微微震惊。
不可否认初时对任大哥的仰慕来自于他的无所匹敌、救她时的英雄气概,但到了后来,已经不是那个原因了;两年来的跟随、仰慕,早已转变成一种无可取代的倾心,那是任何人再也无法做到的。
「是吗?」任风行不再多说。
「任大哥,你曾说过,你不需要随从,所以不许我跟随;可是现在,你却带着焰珂,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朱芸生不平又心痛,为什么她的痴心,比不上一个才出现不到几天的女人?
「她的事与你无关。」任风行盯着她眼中别有深意的光采。「别打她的主意。」
朱芸生一怔。
「这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为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焰珂。」她自嘲的笑,既不甘也不愿。「你居然这么保护她?!」
任风行面色一沉。「记住我的话,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
「好,我会记住。」朱芸生站了起来,脸上不再有笑容。「任大哥,也请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她深吸口气,一转身,毅然离开了疾风谷,她得不到的,焰珂也休想得到!
第五章
焰珂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当然,任风行与朱芸生在外头的对话,她也听见了。
她不好奇那个朱芸生与任风行之间的关系,只是疑惑,为什么一个有情,另一个却冷情的可以?
房外恢复一片宁静,她走了吗?
焰珂翻身下了床,走出内室的房门,看见他一个人望向窗外,旁边是她铺好被的椅子。
「睡不着?」他没回头。
「嗯。」焰珂走到他旁边,抢先说道:「不可以用你的武功欺负我,人家是真的睡不着。」
她暗示他不可以点她的昏穴,否则她会生气哦。
任风行轻笑着转回头。
「你会怕吗?」
「怕什么?」她看着他的脸,第一次发觉,原来他长得也挺好看的;孤傲的神情里有种潇洒、却更接近放恣的气质。
「怕我用武功来对付你,」
焰珂认真的瞧了他好半晌。「你不会。」
「哦?」
「你这么自负,才不屑做那种以强欺弱的事;我的武功输给你已经是事实,如果你要对付我,不会等到现在·」想吓她?她才不是那种只会呆呆被吓而不会反应的笨蛋。
「这么确定?」他的神情是难测的。
她看了他故作深沉的神情,灵活的眼神一转,忽然抱住他一只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得紧紧的。
「这样,你就不能欺负我了。」她笑嘻嘻的。
「我还有另一只手。」他提醒。
「我抱住你这只手,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就硬抱着你的手不放,反正我要是睡着,你这只手也得陪我。」她很孩子气、又笑的贼贼的说道。他想吓她,她才不会每次都乖乖的被吓。
「如果,是另一种欺负呢?」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托起她下颔。
「哪一种?」她被动的抬起头,满眼不解;欺负还有分种类的吗?
他低下头,毫无预警的轻啄住她细嫩的唇瓣,却看见她眼里装进更多的不解;他轻轻的放开。
「这叫欺负?」她轻轻的反问,因为他的脸靠她好近,让她觉得只要用力喘气,就会呼到他的脸。
「嗯……勉强算。」他忽然低沉的笑了出来。
「是吗?」她更不解了,皱着眉很用力的想,像是这个问题很严重。
「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被她紧抱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脱开,悄悄环住她细腰,搂她贴向自己。
这次他不是轻啄就算了,而是将她绛红的唇全然占据,他的唇细细摩挲着她的,而后分开了她双唇,灼热的入侵至她唇内,在碰触到她不知所措的舌瓣后,立刻以卓昂之姿悍然的纠缠住,不许她逃开。
一开始,焰珂很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而他也没对她多做什么,她以为就那样了;可是后来他却侵略到她的唇里,她不明白这就叫吻,可是他愈来愈狂野的挑动,却让她的身体莫名的开始热起来。
「唔……」她难受的低吟,喘不过气,
「难受吗?」他稍稍放松,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引得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唇边扬起笑。
「嗯。」她微蹙着眉点点头,感觉到唇上传来的细微刺疼感。
「抱住我。」他拉着她的双手,环至他身后。
「做什么?」她的气息紊乱,不明白他现在的举动;可是却不由自主的依着他的话做,脸颊靠在他肩窝里偎着、闭上双眼。
他不再继续方才的事,只是环抱着她,让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感觉到她的气息渐渐回复平稳。
「你很聪明、也很大胆,却太过单纯。」他道,轻柔的声音像抹叹息飘进她耳里。
她张开眼,这是疑惑。
「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说?
他冷淡的表情没有了、足以魅惑人的轻笑也没了,注视着她的眼瞳里闪动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光芒。
「觉得好点了吗?」他问。
「嗯。」她点点头。呼吸顺了,身体也不再发热的令人难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懂的。」他只是抱着她,不再多说。
她不懂,她的身体却会自然反应。
欲望是人天生就有,一旦启发了就再也回不了原来的纯真。他既想教会她,却又矛盾的不希望她懂。
面对她,他也开始懂得心软了吗?
*****
奇怪,为什么昨天话讲一讲,他……亲了她,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就睡着了;一早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有自己走回房吗?
「专心点。」他提醒的声音蓦然传进耳里,让她连忙收回飘远的思绪,注意足下的提点。
一早用过膳后,他就带着她到崖壁旁,实现他的诺言--教她轻功,让她能在疾风谷里来去自如。
焰珂提气纵掠,悟性极高的很快掌握住要诀,然后在疾风谷的峭岩上下自如,悠然来去。
「呼。」红色身影如一抹飘在空中的虹彩,倏忽降在平坦的谷面;她笑意盈然的看着他,「我学的怎么样?」
他点点头,没想到她对武功的领悟力这么高。
「怎么样嘛!」他不说话,她上前拉住他,不许他走开。
「很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举步沿着峭壁的山沿走。
「太好了。」她开心的笑了。
从小到大,每次她练会一种武功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轻功虽然算不上什么对敌的绝技,可是能够在几乎光滑、不见石突可踏的峭壁上来去自如,她依然觉得自己有进步。
「你那么喜欢习武?」他注意到,每次在谈武功时,她的神情总会发出一种迷人的光采,让人难以忽视。
「对呀。」她大大的点头。
「学会高强的武功,对你有什么作用?」
「没什么作用啊,只是一种兴趣。」她轻快地道:「如果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专注一件事,那么我最想专注的便是武学,我的武功能不能练到绝顶、或者什么天下无敌之类的,并不是我学武的目的;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断的学习,每天都进步一些,那我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