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她紧室的柔润,双腿发颤和急切的呼吸,心底打了个大问号,挤身进入深处,听到她的低泣,他的心紧紧被掐住!
难以相信地望进她含泪的双眼,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仍是完璧之身。
「为什么不清楚地拒绝我?」他心虚地问。
「那又……如何?」她紧紧圈住他的颈子,希望他不要移动,否则她会痛得昏过去。
「在我床上的全是冶荡的女人。」他强烈暗示,后悔至极,深怕弄疼她而显得无措。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她虚软地在他耳边轻吟。
他心一栗,感觉罪孽深重,在他的「以为」里,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他并不要她的贞操!但他错了,错得离谱,他竟玩弄了一个处女。「我会补偿你。」
她心底困惑着他为何要这么说,细想他的语意,她的心变得敏感且感到痛楚,这才知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她怎能把一个「玩家」所说的喜欢看得那么认真,还交出了她宝贵的清白?!
「我不要你的补偿。」她故作镇定地说。
「那你要什么?」他一把火热被她的湿润诱得疼痛不已,但他可没失去定力和理性,他可不会随便答应她的要求,他的人生以游戏为目的,女人只是玩伴,可不是牵绊。
「我只想跟你谈……一夜情。」她青涩地说。「我不后悔这样的﹃第一次﹄,即使没有爱情也无所谓,你不是要做实验吗?我也只是想试试……做爱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而已。」
拿他来试?他有种踢到铁板的错愕,拉开彼此的距离,死死地瞪着她,才发觉她眼中噙着泪,黑瞳闪烁着不安和惊怯,他的心神不自主地被她牵动,已不知是要怜惜她的无知,或者痛恨自己的无情!
他低啐一声,难以相信她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洒脱。
「你在生气吗?」柔逸小声地问。
他摇头,他是对他自己生气,他深深觉得是自己先伤害了她!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错。「要结束了吗?」
「这样……已经做完了吗?」她扬着泪眼,害羞地问。
「当然不,这连开始都谈不上。」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过她粉红的颊。
「那就教我……」她生怯地低喃。
教?他失笑。
「也许我该说……吻我、宠爱我。」她不知自己怎么说得出如此诱人的话来?那杯香槟的助力不小,它让她的脑子发酵,身子不再紧绷,不再畏惧他的「存在」。
他怎堪拒绝这美妙的邀请,他已为她血脉贲张,但残局该如何收拾?他俯下头,吻去她坠在眼角的泪,辗转在她耳畔、颊上摩挲,缓缓地送进热力,在湿暖禁忌中游走,他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逐渐火热,引爆彼此体内的欢愉。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狂奔,在他的速度下,她的灵魂化成蝴蝶轻舞,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慰化成一声声低吟。
他吻住她娇吟的唇,托起她纤细的腰肢,在浪潮间潜伏,让她在他怀中颤栗,这绝不是本能的掠夺,他真心引她进入如痴如狂的境界,和他一起销魂……
直待一切归于平静,夜已深长,她瑟缩在他怀中娇喘,负荷着他浑雄的体魄,柔软的胸波和他坚实的胸膛紧紧相倚。
他轻吻她冒着薄汗的额,伸手要开灯。
「不……」她握住他强壮的臂膀,低哑地请求。「等我走了再开灯。」她不要他看到她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
他依了她,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她手指微颤地抓来自己散落在床边和地上的衣裤,坐在离他最远的床沿穿上,昏暗中她动人的身影走向前方的门,没有道晚安,摸黑离去。
向豪捷也始终没有开口,他不知该说什么?如果这是一句抱歉就算数,或金钱能解决的,那他说什么都愿意做,但这分明不是。依她的个性肯定会拒绝他,而他不愿破坏他们之间的「新关系」。
她娇嫩的模样,无助地在他怀中喘息,性感的娇躯全都震慑了他,不只激起他心中的火花,教他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会脸红心跳,还超乎预期的投入。
她说过她不要补偿,但他仍会想办法弥补她,至少她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会尽量对她好些……只好如此了。
柔逸回到二楼,昏沉地倒在床上,身子累到不想动,心却仍飞驰在方才销魂浪漫的情境中。是她的错觉或是她没经验,她怎会觉得他是热情且温柔的?她竟很想再眷恋在他怀里,不要离开。
她提醒自己,现在她已是个熟女,不该念念不忘初夜,即使这是个美好的经验……她笑着,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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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有心事?」奶妈端着刚烤好的热面包走向餐桌,她留心到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公爵大人若有所思,早茶一口都没喝,早餐也没动,他一向都是食欲很好,不会是这样。
向豪捷不由分说地扯着唇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问她:「奶妈,凡是女人都喜欢钻石吗?」
「谁说的,那可不一定唷!总有些例外的。」奶妈知道她亲爱的大人,绝不会没事这么问她。
「哦?说给我听。」向豪捷拉开身旁的椅子,要奶妈坐下来。
奶妈坐了下来,慈祥地笑道:「像我先生,他就一辈子没送过我什么昂贵的东西,但他很顾家、爱孩子,我最喜欢的是他给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你要那些回忆做什么?」向豪捷颇感稀奇。
「生活上的美好记忆比钻石珍贵,那是有温度的,真实存在过的;钻石虽美,但它也不过是个昂贵且冰冷的石头。」
「你对钻石那么不屑吗?」向豪捷笑问。「如果是价值非凡的钻石跟你换,例如你说的美好回忆这类的东西呢?」
奶妈笑了起来。「大人,钻石也许可以衬托外在的光鲜,但那总是身外之物,不是内心世界真正需要的。」
向豪捷点了点头,对于探索女人的内心世界,坦白说他不在行;其实他正想要送给柔逸钻石,但若是她也像奶妈这样不把钻石看在眼底,他也是白送。
他真正想探知的是她的喜好,那事情会好办许多,只要能对她有个「交代」,他今晚才会一夜好眠。
唉!他竟也有潇洒不起来的时候,这令他自己都意外。
「大人是在为谁困扰吗?」奶妈探问。
「没有。」他的大男人主义抬头,心底所想的全都无可奉告,即使是对最亲爱的奶妈。他执起刀叉,一派自若地用餐。
奶妈也不再多问,她的大人可是成熟的男子了,有些道理他自己会想通的。
「好香哦!天啊,我快饿扁了!」李宣宣闻到烤面包的香味,不请自来地进了餐厅。「我可以吃点早餐吗?」
向豪捷忍耐地点了头,要她坐到长桌的另一头,离他最远的位置。
李宣宣很不是滋味地走到那个位置,故作优雅的人座,真不知向豪捷是安了什么心,好象很不愿意她的接近。最绝的是,昨晚他竟然派一匹跑个不停的马给她,害她想停都停不下来,若不是她发现苗头不对喊救命,马厩的小厮出来救她下马,说不定她到清晨还被那匹疯马载着在草坪上乱跑!
她实在是很呕,今早她不只两腿疼痛,腰也痛,手也痛,为了采访他,她这位大牌记者可是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