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看管我的行动,不想我外出,要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对不对?」就像妻子在家等丈夫下班一样。
看她熠熠发亮的目光就明白这丫头一定又想偏了,但是他也不想解释,私心还真希望她留在家里,别和外人太接近,「妳会听话吗?」
「会,但是我要一个吻奖赏。」她涎脸提出要求。
还好她不是男的,否则一定是个急色鬼。「等妳做到了再说。」
小气男人,直接答应她就好了嘛!她很清楚昨晚的吻不只震撼了自己,他也一样热情投入,欲罢不能,到何时夫哥哥才能正视他们的感情,当她是女朋友呢?
陶伯夫吃完了三明治,也喝了咖啡,拿起公事包起身,「我吃完了,去上班了。」
郝艳连忙追上去,「夫哥哥,等一下,你的领带歪了。」
陶伯夫停住脚,低头看了看,「我的领带没歪啊。」
郝艳扯开他的领带,「这下是歪了吗?」
「艳艳,别闹了。」他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嘛,你昨晚还很热情的,为什么今天老是训人?」她不依的扯着他的领带。
「呃……昨晚是不小心的,不应该发生,妳最好忘了它。」
「才下是呢,昨晚是你的心情写照,你才应该敞开心胸接受它,记得你自己的话吗?你说那才是真正的吻。难道你不喜欢吻我吗?」她噘起小嘴看着他。
「妳别模糊重点,那是不对的,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会让它发生。」虽然她的唇尝起来是那么甜美。
「我不准你这么想,那是我最美好的经验,夫哥哥,我不只要你吻我一次,我还要很多次,昨晚只是一个开始。」她小手点着他的胸膛,坚定的宣誓。
陶伯夫哭笑不得。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不讲理了,越说只是越乱,他抽回自己的领带,「妳别再乱想,我去上班了。」快步离开。
他逃避的模样令郝艳生气,堂堂一个大男人,对感情却是这样温吞放不开,敦她挫败,或许是她醋下得不够重吧?那有什么难?她就让夫哥哥尝尝醋当水喝是什么滋味。
她一定会打赢这场爱情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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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新开一家以三O年代装潢为主的餐厅,老板与严镇泰有交情,严镇泰慷慨的率领旗下艺人上门捧场造势。
半开放的贵宾包厢里坐上了十来个人,除了经纪人和四位助理外,其余都是艺人,可说是星光闪闪,尤其以郝艳最受人瞩目,闪耀的镁光灯全冲着她而来,餐厅老板更要了她的签名海报,要挂在墙上当广告。
郝艳露出美丽的笑靥,但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看得出那笑意没到达眼底,仅是表相。
「艳艳,妳若想先离开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尤雯心小声的说。
郝艳淡笑,「我没事,好欣羡妳和泰哥恩恩爱爱的。」别人的爱情路都走得很顺遂,为什么她就会遇到一个冥顽不灵的石头呢?
「情侣哪有下吵架的,等火气一过就好了,有些还是越吵感情越好呢。」尤雯心好意的给与安慰。
但是火气却是她挑起的,想让夫哥哥因吃醋而珍惜自己,可惜他吃了满肚子的醋,依然没让他进步一点,甚至当他连理智都被呛晕时,就会不顾一切的恶狠狠吻住她,但是到隔天,他又是满脸愧疚,睁眼说瞎话的不肯承认他真动了情。
点火、吃醋、装傻,再点火、吃醋、闪避……日子就在这恶性循环里度过,她累了,夫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问题仍旧没解决。
她可以继续不屈不挠的黏着他、贴紧他,坚信终有一天等到他,只是这样的追逐要到什么时候?她确实感到疲倦了,也难免会怀疑,难道自己真不适合夫哥哥?但又舍不得放手,毕竟是她捧在手心里长达十年的感情。
所以这一次她火力全开,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不逼出夫哥哥的真心不罢休,相对的,她也不敢去想「万一」的结果,那绝对是她所无法承受的。
突然,周围起了骚动,打断郝艳的沉思。
「艳艳,妳看是谁来了?」包厢里也起了声浪,大家都笑得一脸暧昧。
夫哥哥。这是最先闪入她脑海里的念头,包厢门打开,出现的是布莱恩,她的排闻男朋友,她的心仿佛重重被揍了下。
「不欢迎我吗?」布莱恩在她身旁坐下。
郝艳摇头,将脸偎入他的胸怀,「借我靠一下。」
布莱恩轻拍她,给她鼓励。爱情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是个单纯兄妹般的搂抱,两人心知肚明,但外人不知,这一抱不知谋杀了多少记者的底片,明天的报纸又有话题新闻了。
对面的丁帆将这情形看入眼里,气愤在心,如果没有这外国人来坏事,与郝艳闹绋闻的应该是他,天天上报的也是他,这么好的机会却被抢走,他真的好不甘心。
布莱恩出现,郝艳也有理由可以离开,打过招呼,他们一起离去,当然也带走大半的记者。
丁帆的怨恨更添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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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家吗?」保时捷跑车里,布莱恩问起。
「不要,我想散散心。」郝艳说。
「通宵吗?」
「至少到半夜。」
「又要灌妳夫哥哥喝醋啊?」布莱恩很了解。
「你的吃醋定律不灵,他喝了醋,我们的感情却没有加温。」她怨怼。
「律师的心总是比较难融化,不过他也进步了不是吗?」
说进步,不如讲精神分裂比较适当。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更激进的,但没品。」
「是什么?」郝艳好奇。
「下药迷奸,他一定会对妳负起责任。」迷奸的对象当然是那颗石头了。
郝艳脸红了,「你在胡说什么?」
「妳问我就答了,别以为这是老招,可是有不少男人栽在这一计里。」
「你不会想对我大姊用这招吧?」她警觉的瞪向开车的男人。
「对付她我有更好的办法。」布莱恩笑得势在必得。
看他这么有信心,想必他们的情形一定比她和夫哥哥好,她总是被比下去,唉。
这晚她回到家已经近半夜两点了,郝艳用钥匙开门,悄声上楼。这么晚了,再大的醋也被周公给压过去,夫哥哥应该睡了。
念头刚闪过脑海,她才走到陶伯夫的门前,门突然被打开,房里一片幽暗,她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还没来得及出声,大手就抓住了她,她栽入熟悉的胸膛里,下一秒,红唇就准确的被热烫的大嘴封住。
郝艳丢开手里的皮包,反手抱住强健的身躯,热切应和,他的吻来得那么狂烈,仿佛要将她生吞入腹,用力的吮啃,她的唇舌传来一丝疼痛,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爱他的放肆,那是他在意自己的表现。
烈焰般的吻几乎耗光了她体内的氧气,让她站不住,虚软的偎在他怀里,却仍恋着他的吻,不愿须臾松开。
陶伯夫移开唇,让两人都能好好呼吸,他埋首在她颈畔,汲取她醉人的芳香,放纵自己这一回。
颈旁轻微的刺痒使得郝艳碎声轻笑,「夫哥哥。」紧抱住他,他的反应较以往都来得激烈,教她心里欢喜。
「我想通了。」他低低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