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妳是他的女朋友,那我算什么?」好呀!他竟然敢背着她玩女人,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光假笑地和她攀交情。「算是一家人嘛!妳刚才不是说过了。」
真是健忘呀!上了年纪的女人难免忘东忘西,记忆不好。
「一家人指的是我跟小绿,关妳什么事,妳瞎凑什么热闹。」胸那么小,深青才不会看上她呢!
又是一个自做多情的贱女人,休想抢走她的男人。
「我跟小绿也是自己人呀!瞧我们感情多融洽还一起逛街,刷她大哥的附卡买一些女人家的东西,妳瞧瞧有没有中意的,我挑两件送妳,反正都是『一家人』。」
妳要真敢拿我就打烂妳的手。明光的慷慨是假,她哪有可能割爱。
一瞧她说得活灵活现还亮出金卡,微愕的甘碧珠惊慌地看向杭沁绿。「小绿,妳大哥真的把卡给她?」
不是她不信,而是她和杭深青从交往到订婚期间,她不只一次要求他把钱交给她来管,但他的回答总是不急、没必要,拒绝她碰触和钱有关的一切。
别说是金卡了,他连一张额度不高的联名卡也不肯办给她,老说和他出去他付钱就好,办卡会被盗刷。
「呃,是的,碧珠姊,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哥很喜欢她。」有人壮胆的杭沁绿鼓起勇气说道,她想小她两岁的明光都敢和她对峙,她还不如她吗?
人要走出第一步,往后的步伐会更顺畅,她不怕碧珠姊,一点也不怕。她这么激励自己。
「妳说谎,深青怎么会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妳们又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怕我又上门找你们麻烦。」一定是骗局,她不相信。
是真的,我没骗妳。看她又要歇斯底里了,心软的杭沁绿不敢开口,怕刺激她。
但是--
「肉感的女人玩多了没意思,我家小青青说我大小适中、秾纤合度,他爱死了我的小而挺,他还说乳牛养在牧场最适合,他最近有牛奶恐惧症。」
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元修,长了一口要命的毒牙。
「胡说,妳别往脸上贴金,深青是我不是妳的,我们订过婚。」甘碧珠自认为占了上风,姿态摆得很高。
恼在心底的明光咒骂某人的滥情。「结婚都能离婚了,何况你们连礼堂都没进入,订婚是仪式不受法律约束,他现在跟我在一起,恐怕不记得妳是谁了。」
「妳……妳这个臭女人,我撕烂妳的嘴,看妳敢不敢抢我的未婚夫……」
街头上演大老婆攻击狐狸精的戏码,围观的群众只停留三分钟不到就离开了,因为没什么看头,就两个巴掌声响起而已。
而落败的一方错愕不已,不敢相信自己会失手,面子一失呜呜地哭了起来。
「妳……居然打人……」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妳没听过呀!妳手都举高要让我难看了,难道要我乖乖地让妳打不成。」她长得像笨蛋吗?真是没大脑的女人。
明光不像好友元修是打架高手,拳头特别硬到处惹是生非,可是从小被欺负的经验让她懂得自保之道,绝不会傻傻地任人打骂而不还击。
这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反射动作,当甘碧珠扬手之际她已感受到一股恶意,没等她有机会掴上脸前,她已经自然反应地掌了她两下。
怪的是她手中还拎着搜括来的名牌,明明没办法出手,但甘碧珠双颊却都留下两道鲜红的巴掌印,简直是神乎奇技,叫人费疑。
「妳敢打我,我绝不放过妳,我会要深青替我讨回公道,」好痛,她从不知被打会这么痛。
被宠坏的天之骄女从没挨过责罚和打骂,所以不知道痛的感受。
「哈!请便,在我打死他前他还有力气替妳出头的话,欢迎妳大施媚术去勾引他,我给妳拍拍手鼓鼓掌。」回头她还有帐跟他算。
哼!未婚妻,他好生福气。
「妳这人真野蛮,我要跟我爸爸说,叫他去警告深青别被妳这恶婆娘骗。」她太坏了,根本配不上他。
「是呀!我怕得手脚发抖。」哇,没断奶。「快回去吃奶呀!小贝比,长大点再来较劲,最好把妳的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弟弟妹妹一起带来,人多才热闹。」
孤儿什么都不怕,因为她什么也没有,左手是空,右手也是空。
「妳……」
气势高不过人的甘碧珠气恼地一跺脚,掩面哭着离开,典型的欺善怕恶,没人撑腰就只是一条两指一捏的小虫。
「明光,妳好厉害……」呃!怎么了,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在我宰了妳哥前。」
第八章
「……哎呀!妳怎么了,不要打了,小心扭伤手……妳交代的事我全做好了,没有一丝遗漏,妳就别打了,疼的是妳的手……」
而他会心疼。
满屋子跑的杭深青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她追他就跑,没来由地被追打,他实在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完全无头绪。
枕头打人不痛不痒,他比较担心的是她施力的腕,挥上挥下容易受伤,所以他必须跑比她快,免得她一个错手伤了自己。
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忙累了在床上小歇一下,她砰地甩开门朝他一阵乱打,让他差点把她甩出去。
幸好他一碰到她的身体就知道是她,赶紧收回手跑给她追,不管他有没有错,先认错准没错。
「叫你别跑还越跑越快,乖乖地让我打到高兴为止,否则我绝饶不了你。」好累,他真能跑。
跑不动的明光靠着墙直喘气,恶狠狠地瞪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不甘心他的体力比她好,好象没事人的装无幸。
「不要吧!男人『乖乖地』很丢脸耶!妳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惹妳不高兴的事,我自行处罚好了。」他一说完就拿起长尺抽打手心。
杭深青出人意表的动作让一肚子火的明光为之怔忡,心里浮起一丝不忍。
她抽定他的尺丢在一旁,用力地瞪他,想把他瞪出一个洞。
「不会比我更丢脸,你有未婚妻的事为什么瞒着我?你欺我无父无母是不是?想脚踏两条船拿我当宵夜点心,好满足你大男人的自大狂。」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她明明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却被当成抢人未婚夫的坏女人,这口莫名其妙招来的鸟气她怎么咽得下,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在外人面前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不肯被人瞧不起地还以颜色,即使气得要命还得摆出不受伤害的模样,牙根咬紧和人家战到底。
干么,她战斗女神,专打没必要的仗,要是他把事情全摆平,她也用不着受气。
「啊!妳知道了。」他懊恼地站着不动,让她踢一脚出气。
「啊!妳知道了,是呀!我知道了,但你不知道我被人当街当狐狸精看待,还差点挨了打,那种感觉可不好受。」就像小时候被同学骂杂种,没人要的孩子,受屈辱的感受一辈子都忘不了。
明光不像外表那般开朗,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口,伤在心口隐隐作疼,没人能抹平。
「什么,妳被打了!痛不痛?伤在哪里?妳没事吧?」一听有人打她,神情紧张的杭深青立即拉着她检查。
「我是说差一点,你看我是好欺负的人吗?」他到底在摸哪里,他手停在胸部的时间未免太久了。
「是谁让妳难受了,我找人去围殴他,我宝贝的小女人怎么可以随便被人欺侮。」她好香喔!有熏衣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