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都只有十一、二岁,第一次见到秋艳霜,他就有点无法接受,因为所有来学校上课的孩子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讨喜模样,就只有她,制服上永远有没洗干净的脏污,手帕和卫生纸也总不带齐,再加上反应迟钝,别人在欺负她时,也愚弱的没什么反应。
在双亲呵护及管教下成长的他,打心里瞧不起这个又脏又野的小女孩,他像是对待什么垃圾一样地不屑她,甚至带头喊她“野小孩”。
对于他的欺陵,那时的她只会睁著不知所措的大眼,不懂反击也毫无抵抗,他甚至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受到了错待;难道只因没有母亲照顾,就让她对于周遭的环境和人事毫无辨别的能力吗?
他只和她同班两年,小学毕业后,就再无讯息。
后来,他再遇到的女性如他所愿的,永远都是干净而明媚的样貌,却再没有谁能激起他那般强烈的感觉。
直到大三,心理学时,他因缘际会参与了一个案子,那时他对秋艳霜的困惑才因此解开。
案子是讨论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再加上环境欠佳,父亲忙于挣钱而无力照顾,于是小女孩只能一个人玩,没有长辈教她如何与人亲近,或者与同侪共同嬉要;久而久之,小女孩不懂如何与人相处,应该做什么样的动作和反应,在她而言都是极为陌生且困惑的。
这件案子让他知道小时候的秋艳霜为何差点被级任老师冠上“弱智”的称呼;在所有孩子都已经知晓利害关系时,她却远远地落后,甚至因此遭受大家的围攻及贬抑。
所以,在他的记忆中,秋艳霜没有笑过。
或许有吧!他蹙眉暗忖。
五年级分到同一班时,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男孩、女孩都不愿亲近秋艳霜,就连对她有意思的周智升,都在他的威势下没有行动,只除了那个曾经和秋艳霜同桌的叶振棋。
同样出身良好的叶振棋没有和其他同学连成一气,反而以一派温和的态度对待秋艳霜,他就曾经成功地让秋艳霜展开笑靥……
那时他就坐在他们的后两排。
“艳霜,心情不好吗?”叶振棋关心地问。
“我,没有。”秋艳霜回答得简短又有些迟钝。
“告诉你一个秘密喔。”
“什么?”
“你看。”叶振棋先用右手写了几个字,然后他奇妙地将笔转至左手,开始以左手写字。
“你两手都能写字?”秋艳霜觉得惊奇又新鲜,也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试试看,结果她只能写出歪歪斜斜的字体,不若叶振棋那般端正好看。
“你好厉害喔。”秋艳霜笑得极开心。
“其实我本来是左撇子,可是我妈要我来学校时都得用右手写字,不能跟别人不一样。”叶振棋的笑容如冬阳暖和人心。
“那有没有办法两手同时写呢?可以的话,功课就能很快写完罗!”她突发奇想。
叶振棋呆了会儿,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于是他两手握笔,尝试著看看自己能否同时用双手写字,结果变得两手都写不好。两个小孩望著写出来的字,开怀大笑。
江耀日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秋艳霜纯稚的笑颜似火烧烫了他的心。他没有忘记后来自己因此愤怒地对上叶振棋,在使尽一些恶劣的手段后,逼著叶振棋不得不在升上六年级前转学,然后,秋艳霜就再也不曾笑了……
江耀日望著身旁的秋艳霜,谁会想得到,那时蠢笨而又惹人嫌的野小孩,如今会出落得清丽绝俗,淡匀粉妆就能将他曾见过的美女远远地比下去。面试那天,他还为了她的容颜而震撼良久……他平静无波的心,两次涟漪皆因她而起,小时候如此,长大居然还一样,想来也挺可笑的。
“笨蛋。”一句低骂唤醒了江耀日。秋艳霜将印好的报告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骂我?”
“我没指名道姓,你要承认我也没办法。”难得看到江耀日发呆,秋艳霜抓紧时机,一报方才被羞辱的仇恨。
“这裹就咱们两个,不说我,难不成你在形容你自己?”江耀日轻松地挡回这记攻击。
秋艳霜咬紧牙关,对于他的反击怎么回答都不对,所以她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
她哼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既然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会议资料也都打好存档了,此刻她和江耀日一样闲著,干脆整理起自己办公桌上的杂物。
和秋艳霜斗嘴原先只是意气之争,可是久而久之,江耀日居然喜欢上这种感觉。
看她被逗得气鼓鼓的,使得他平淡的日子添了几许乐趣;而且秋艳霜一向能做好他交代的事情。老实说,能得到她这样的人才做助手,他觉得自己满幸运的。
仔细想想,其实秋艳霜还有些潜力没有发挥出来,比方说她那艳若桃花的娇颜和曼妙无比的身段……
他有几次拥抱她的经验,那感觉挺不赖的。
江耀日瞄一眼桌上的时钟,此刻已至午膳时间,他知道秋艳霜一向是带了便当在这间小办公室独自进餐,而他自己则是外食。
根据公司内部的传言,秋艳霜还未有交往的对象,或许他可以试著勾引她和他来上一段……激情。都会男女各取所需,这样的游戏并不算特异。重要的是,她让他有那种调情的心情。
江耀日起身朝秋艳霜走去。
看了手腕上的表,秋艳霜知道午休时刻到了,她正准备到茶水间去微波便当,才起身就见大恐龙走近她。
“干嘛?”她问。
“我没有没告诉你,你今天特别漂亮?”
“你脑子坏了吗?”
“说不定真是坏了。”他低笑。这女人很欠调教,他不介意自己充任指导。
在秋艳霜进出下一句无礼的话之前,他倾身低首吻住她。
秋艳霜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推抵著墙壁。江耀日早有预谋,他使出最高明的技巧吻掉了秋艳霜的理智,不到半分钟,她就酥软地任他为所欲为。
为了达到目的,江耀日极尽所能地挑逗她,非要她同样欲火焚身不可。
那个长吻成功地让秋艳霜因缺氧而神智迷乱,思考能力在此刻全数阵亡,江耀日亦忘情地投入其中,他将她那袭贴身短衫连同内衣向上推,露出她柔软的粉色酥胸。
“你真美。”他大乎罩上那对浑圆,嬉戏一般地挑弄搓揉。
某种紧绷的压力让秋艳霜呻吟出声,她想抓住什么,却又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双眸半合,仰头喘息。
下一刻,江耀日以舌代手,深深吮住她的乳尖。
她震颤了下,发出懊恼般的低喊。
“真敏感。”他低笑,跟著伸手抚进她裙内,隔著薄薄的底裤触碰她,探索她的甜蜜。
狂热的激情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直到他一时失控,用力啃啮她粉红色的乳尖,并在其上烙下一圈红印。
“痛!”秋艳霜一时吃痛,水亮的眸子进出大滴眼泪,而这阵痛楚也唤回了她的神智。
“不要!”她猛然推开他,却只移开了江耀日的头,他的大手仍停在她最私密之处。
“来不及了。”他低哑地说,手指探进底裤内。
“不!拜托……”她惊呼出声,小手按在他的手上。
“为什么不?”他手指一挑,秋艳霜立即浑身掠过一阵战栗。
他想再次藉吻勾去她的神智,秋艳霜快一步撇开头去。
“我忘了和周经理有约。”她连忙抛下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