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徐家凯不会扯她的后腿,千万别把她过去的事说出来,要不然她会死得很难看!
“吃饭哪!你在发什么呆?”徐耿谅替她夹了块肉。
“噢!”子藜心虚而慌张的答。
“堂哥,你是怎么认识苏子藜的呀?”徐家凯兴致勃勃的问。
“怎么认识的?”徐耿谅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然后小小声的问子藜:“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子藜低低的凑到他耳边:“那次你去上班途中差点开车撞到我。”
“噢!对对,我还真是忘了。”徐耿谅突然想起。
“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嘛?”徐家凯催促的问。
“呃……说来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开车差点撞到子藜,所以就认识她了。”
“是吗?”徐家凯都还没回话,徐开铨就开口了:“耿谅,你开车也太不小心了,幸好没事,要不然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他正色道。
“其实是我不好,”子藜连忙说:“是我过马路太莽撞了,如果不是耿谅开车速度慢的话,我也不可能捡回一条命。”
“嘿!子藜,”家凯忍不住的插话说:“你真的不一样了咧!怎么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更是不简单!堂哥,你可真是有一套!”
子藜一听这话,连忙抬起头去看徐家凯,以为他是在暗讽她!但一瞧见他那张带笑的脸,显然没有恶意,这才放了心。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后,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常言道:侯门深似海!这句话还真是说得没错。子藜不但有了深深的领悟,而且还体会出要嫁给徐耿谅,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应付这一大家子人。可是,她怎么可能一直压抑住自己的个性而不表露出来呢?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个天大的折磨,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实在是不知道。
“怎么了?”徐耿谅开着车,一面注意到子藜的沉默。
“耿谅,如果我真的嫁给你,我们是不是就得住在你家?”
“当然,难道你以为可以搬出去吗?”他一笑。
“可是,你明知道我原本的个性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往后日子一久,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而且……我不喜欢虚伪的自己。”她黯然的说。
徐耿谅温柔的伸出右手拍拍她的背。“其实,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你知道吗?虽然你说你原本的个性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但是我觉得你今天的每一个举动、每句言词,都是发自于你内心最真实的一面。不管你喜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我允许你在以后的日子,用你最自然的一面对待每个人。只要你不要乱发脾气,随便动怒,那么我都随你,好不好?”
子藜惊讶的望着他。“真的?”
“当然,不过你要保证不乱来,知不知道?”
“嗯!”子藜随即又想一想,问道:“你告诉你爸妈我们要结婚了吗?”
“还没,我待会儿回去再跟他们提。”
尽管不安仍在子藜的心里徘徊,但是能嫁给耿谅,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下班后,苏子藜直接来到了秦雨安的家里,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按了门铃许久,开门的却是秦洛刚。
一见到她,他先是一愣,而后勉强挤出一丝落寞的笑容。“原来是你。”
“雨安呢?她在不在?”
“她和峻恩约会去了,恐怕要晚一点才会到家。”
“噢……那你帮我把这套衣服还给她。”子藜把一只袋子递给他。
接过袋子,秦洛刚淡淡的点头。
“还有,记得替我谢谢她,她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忙。”
“你真的要结婚了?”他突然问。
子藜微愣了几秒,边苦笑边垂下头。“还不知道,应该没有那么快吧,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
“是吗?结婚是件大事……就先恭喜你了。”他的目光出奇的温柔与深邃,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样的冷酷。
“谢谢,那我要回去了。”子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他的眼神,她觉得不太自在。
“嗯,回去小心点。”
转身正要走,子藜差点撞上个人,幸好她及时停住脚步。
一瞧,这不是那天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吗?
“贺嘉樱!”秦洛刚的眉梢不悦地冷冷一扬。“你又来做什么?”
“我……”贺嘉樱一身的凌乱,衣服破烂不堪,脸上的泪痕斑斑。
“我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你就非得这么固执不可吗?”秦洛刚态度骤变,愠怒的说。
贺嘉樱一听到他的话,身子突然飘飘欲坠,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没有气力,子藜连忙扶住她,不忍的抬起头:
“用不着对她这么凶吧?她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这事你不要管,你先回去!”
子藜大大皱起眉。“这怎么行呢?好歹也先扶她进你家坐下来,否则我怎么走?”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他冷淡的说。
“冒险?”子藜的脾气来了。“你跟她不是好朋友吗?干嘛这么无情,更何况她站都站不住,难道你要赶她走吗?”
“对,我就是要赶她走。”
“为什么?是什么理由使你非赶她走不可?”子藜的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酒吧里的情形。“喔!我知道了,因为她现在是别人的情人,所以你在赌气?”
“不是!”秦洛刚忿忿的瞪着子藜。“不知道的事你别乱说,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忘了还是我救了你的。”
子藜气极了,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好,你不帮她,那我就带走她好了。”
“苏子藜,你最好少惹麻烦,她是孙傲骐的人,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我管她是谁的人,碰上了哪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你……你在自找麻烦!”秦洛刚生气的不晓得要怎么说才好。
“那也是我的事,哼!”子藜负气的扶着贺嘉樱下楼去了。
“笨女人,我不管了!”秦洛刚忿忿的丢下话,便大力关上门。
拦下计程车,子藜将贺嘉樱带回自己的住处。
“喂!你不要紧吧?”子藜到浴室拧了条毛巾给她。
贺嘉樱虚弱的呻吟,她抬了抬眼皮。
“你……你是谁?”
“我是谁?”子藜耸耸肩。“原来你不记得我了。那天秦洛刚和你去酒吧,结果我被秦洛刚带走,想起来了吗?”
嘉樱努力的看着子藜的脸,在脑子里思索着。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了。”子藜说。
“谢谢你今天伸出援手,真是抱歉!”嘉樱黯然的说。
“秦洛刚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吗?真令人受不了。”子藜怒气未消的说。
“你跟他很熟?”
“才不呢,除了那天他帮我解了一次围,我们根本就不熟。”
“这也难怪,他的个性一直是这样,没有人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嘉樱摇摇头。
“我看也是,”子藜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他跟他妹妹的个性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好意思让你因为我这个陌生人而跟他有了争执,都是我不好。”嘉樱十分愧疚的说。
“好奇怪,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凶呢?”子藜忍不住问道。因为她心里觉得像贺嘉樱这种美女,应该是任何男人见了都觉得心疼怜惜的,怎么秦洛刚却偏偏与人相反呢?
“因为他怕我害他。”
“害他?你会吗?”
“我……我怎么会害他呢?”嘉樱禁不住的啜泣了起来。
“嘿,你别哭啊!”子藜紧张的赶紧拿面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