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修道院?”骆旭怪声怪调地重复。“目前不是很想,因为有听过朋友说溜嘴,提及他有个离经叛道的孙女在罗马修道院碰上的事,其中有些细节可能会破坏我目前对你累积了一个半月的遐想。
“哦!女人,你今晚一下子让我妒火中烧,一下子又让我欲火焚身,简直快把我逼上梁山了。”他说着低下头在她耳边厮磨一番,征询她的意思。“请原谅我之前口不择言,让我好好抱抱你,行吗?”
“你得告诉我你朋友的孙女叫什么名字?”李怀凝松开了被单,让自己的玉体呈现在他眼前。
他急于饱览她诱人的身段,以至于他那粒素有“金头脑”之称的脑袋竟突然忘了朋友孙女的名字。
“嗯……刚才还在脑子里的,现在都溜光了,我没见过她的人,只知道她是怪人怪性,有个怪名字,很特别,是取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女画家……”他抱着她,将她修长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当他与她紧密地合为一体时,他只能闭眼说:
“不行,你害我心思不能集中,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他的精力只够他发出这几个字,之后他抛除所有的烦恼,全心全意地将思绪放在她身上。
他不再计较她瞒着过去,只想与怀里的女人共组未来。他渴望她能替他生出一打古灵精怪的娃娃,当然,前题是在徵得她的同意之后,若她抬出母性低的理由拒绝他的话,那也没关系,这表示她留给他相聚的时间将更多。
头一次,骆旭想将一个女人介绍给所有的人认识,跟世人炫耀她独特的光彩!
尤其是他相爱却无法相聚的亲生父母,及爱他的弟弟骆伟,在事业上引导他的美籍义父,以及他名下各大大小小公司的伙伴与全体员工。
他要告诉他们,李怀凝这个凶婆也许不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巧妇人选,却刚好对了他的味。
当初她疾挥的一巴掌的确是打击了他大男人的自尊自傲,却也是上天暗中安排给他的一份惊喜。认识亲近她的这些日子,他老旧世故的心再度为爱情激荡起来,他简直是从爱情坟墓里爬了出来。
望着他那副陶然的模样,她忍不住想让他快速地到达仙境,于是翻身跨坐到他的身子,如云的黑发如瀑布般宣泄在他硕实的胸膛上,她低头将唇凑上他颈子,挑逗他的咽喉,直到他快到高潮点时,才轻轻地在他耳边问一句,“你朋友孙女的名字听来是不是很类似阿蒂蜜西雅·强生?”
“没错,就叫阿蒂蜜西雅!你怎么知道的?”他没有停下爱她的动作,只奇异地仰望着她。
她满眼得意地俯视他,热情如火地向他索求爱意,直到他再也忍不下冲动,反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迎合得恰如其份,在同时间释放进对方的怀抱里。
激情过后,骆旭在李怀凝的胸前回过神,他温柔地吻着她良久,想起一件事后,仰头轻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朋友孙女的名字?”
李怀凝的唇边藏着一抹神秘的笑,说:“因为……我正好就是你口中那个怪人怪性有个怪名的阿蒂蜜西雅!”
骆旭听了虽没傻眼,只觉得事情巧合得不可思议。“你得将事情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李怀凝主动地将他缠住,吻着他唇上的青髭。“急什么?我俩又不是没有明天。”
“很难说,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骆旭嘴上虽这么说,两臂却已将她挽入怀里,“我算有特异功能,一心可多用,你边说我边做,这样一举两得可好?”
“你的嘴为什么总是这么贫?”
“因为老欠你的一吻。”他说着,一往情深地吻住她,好半晌后才松开她的嘴让她呼吸,并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问:“你真的用一根银汤匙……嗯,逃离那家吃人修道院吗?”
她知道他还不太能接受她的新身份,技巧地试探她。
她给他一个更完整的答案。“事实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帮我逃离那家吃人修道院的是一枝画笔。”
他闻言猛抬起上半身,掀眉问她,“很痛吗?你那时多大年纪?”
“十六岁。”李怀凝仰望天花板,然后说,“比不上我跟你的第一次。”
骆旭这回真的愣住了。“是吗?那天下午你为何从头至尾都不吭声?”
李怀凝耸肩,道:“牙一咬,痛楚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疼惜地啄了她晶汗如星的额,央求道:“告诉我你的故事。”
“嗯……这得从‘夏吐西’这种生在西藏高原的珍奇异兽说起了,插一句话,你和‘夏吐西’真是同类,你可别打着嘴馋的歪主意……”“放心。我的歪主意全都锁在你身上了。姑娘向来是快人快语,怎么今夜特别罗唆,赶快把故事说出来吧!”
“好吧!你自找的,等我说到古小月那一段时,你会自动来饶地请我闭上嘴。”
他面有愧色地望着她,然后将鼻子凑上前掌着她的,“别得意,我自有让你阖上嘴求和谈的秘密武器。”
于是李怀凝一头乌发散在他的臂膀间,开始轻声歌吟起来。
“从前从前,有一个叫阿蒂蜜西雅的女孩,爸爸是英俊多金的‘夏吐西’,妈妈是赫赫有名的画家,她的妈妈则警告她看到‘夏吐西’这种动物时最好脚底抹油,逃得愈远愈好,她本以为这不是大问题,直到有一天,她真的也碰上一只‘夏吐西’时,她才知道,逃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骆旭打着岔,“你说我是一只‘夏吐西’吗?”
“别吵,让我组续……”李怀凝把他搁上胸前的手挪开。但不到片刻那只手又往下滑到她的腰身。她闭上嘴,柳眉倒挂地盯着他说:“你不是真心想听我的故事。”
他一脸无辜,“我想听,真的,只是不知怎么地,我就是无法控制碰你、爱你、要你的欲望。你想……我们可不可以……做了再说?”他的口气还真的是满委屈的,但他已翻身将一身雪白的李怀凝抱上自己的腰,在她来不及有异议时,轻柔地进入她的身子,对它传输他的爱意。
她不反对他如此不请自来的举措,只对着他的胸膛道:“好吧,那你待会儿得专心听。”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没告诉她,这个“待会儿”可能会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