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我把小安交给你,你照顾好他。”
什麽?你把我交给萧飞?什麽意思?
萧飞微微笑著,说:“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不必你费心。”
这两个自说自话,根本不问过我的想法,我在旁边听著,生出一肚子气。
什麽把我交给他,你怎麽可以说出这种话!
虽然我也喜欢萧飞,可是他、他不应该是你的情敌吗?
你为什麽不同他争?
你是怕他杀你,才要放弃?
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才这样轻易的把我拱手让人?
我瞪著他,几乎喷出火来。
他好象没感觉,转身对我说:“小安,你这几天不要来找我了。”
“为什麽?!”我的心咯!一下,“你不想见我了?!”
“不是的,小安,我身边太危险,今天的事你不是也看到了?”
“那些人是他派去的嘛,你找他算帐就行了!”我指著萧飞。
“不、不是。”
“那是谁?有谁会要杀你?”我百思不解。
“这个……现在说不清楚,等事情过去了我会告诉你。”他的样子很为难,似乎在极力掩饰什麽真相。
我看著他,想起刚刚听到过的话,忽然恍然大悟:
“你、你想和岳……那个女人私奔,才会被萧氏追杀!”
“你在说什麽?什麽私奔?”他摆出一副费解的样子。
还装傻,明明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抛弃我!
我使劲瞪他,使劲瞪他,死死抓住他的袖子。
不要扔掉我!
他要夺回袖子,却不成功,干脆恼羞成怒:“小安,放开,不要胡闹!”
“你不要走……”我几近哀求。
“你怎麽这麽不懂事,我是为了你好!”他用力推开我,跨上机车,头也不回的开走。
“洋──”
我又想扑上去,被萧飞拦腰抱住,拖进汽车里。
“放开我!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被萧飞按倒在後座上,狠狠的吻住,再也叫不出声来。我抓著他的肩膀,想要推开,双手却被用力按住,几次挣扎之後,身体渐渐软下来。
我哭著质问他:“你为什麽不阻止他私奔?”
“什麽私奔?你在说什麽?”萧飞停下他的吻,奇怪的问。
“不是你派人杀他的吗?”
“当然不是,我怎麽会用这种无聊的手段和他争你。”
争我?
萧飞好象并不知道锺洋和岳诗纹私奔,难道是我想错了?
可还有什麽理由能让他抛弃我?
如果不是萧飞,还有谁会要杀他?
杀一个小小的警察?
难道是他的探员身份曝光了,有人来寻仇?
他是怕我被卷进去,所以才……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麽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的脑子里变成了十万个为什麽,各种猜测绞成一锅粥。
萧飞松开对我的禁锢,双臂撑起身体,距离很近的俯视我的脸,眼睛里闪动著冷冷的波光,深不见底。
“小安,他离开你,真的让你这样痛心吗?”
我被这冰凉的语气吓的一阵寒战,忙转过神来看他:
“不,我只是……”
“不要再想他了,他根本就是一直在骗你。”
“骗我?他骗我什麽?”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不是警察?”
“不,他是警察,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萧飞把我扶起来,“他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
什麽嘛,不就是他是调查局的探员的事?
我早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仍不罢休,於是问他:“如果换做是你遇到危险,会把我怎样?”
他转开眼神,点气烟来,好像在想,不知会想到什麽时候,一直不给我答案。
我闷闷的抢过烟,在嘴里猛吸两口,吐出难看的烟圈。
你们两个都那麽讨厌,什麽事都不肯告诉我!
萧飞几乎把我软禁在酒店里,派两个高大的保镖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怕我溜去找锺洋。我把三十六计全用上了,也没能摆脱。
连美人计都不管用!
我气呼呼的做进沙发里,朝那两个人运气。
你们俩是不是太监呀,就算萧飞知道了会扒你们的皮,可俗话不是说的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风流鬼有什麽不好?
我狠狠的蹬著他们俩,用目光把他们扫射三遍,变成蜂窝,才满意的点点头,懒懒的说:
“我要睡午觉,二位公公也跪安吧。”
这两个人倒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哈了哈腰守到门外去。
等门一关上,我立刻给光头打电话,他一听到是我,就不停的唉求:
“安哥,您放过我吧,上回那件事,我被那个萧先生的手下打得住了一个月医院啊!”
活该!反正也是被打,干嘛要招供,害我那麽惨!
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恶狠狠的威胁道:“告诉你,萧先生和我的关系可不一般,你敢不为我办事,我立刻就能叫你横死街头!”
光头深知萧飞的厉害,更知道我的卑鄙手段,哭哭啼啼的问:“安哥,这次你又要我干什麽啊……”
我见他识相,於是换了声调,曼声细气的笑:“放心吧,不是什麽难事,你只要帮我盯住一个女人……”
我向他交代完,又应允了许多好处,才放下电话。
锺洋太机警,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岳诗纹就好对付多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会耍什麽花样!
没过两天,我就收到了光头寄来的东西。看著桌子上这打照片,我几乎嫉妒立刻想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锺洋,借助萧飞摆脱我,自己倒跑去和这个女人约会!
我看你倒是真有危险──有被这个女人抢走的危险!
我随便抓起一张,就是岳诗纹握住他的手!
再一张,更过分──竟然在拥抱!
我一把将照片扫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咦,这张是什麽?
我低头捡起脚边的一张照片,上面的岳诗纹正把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递到终洋手里。
我看著看著,不禁冷笑起来。
岳诗纹,这回你死定了!
晚上,萧飞回来,我正要向他进谗言,他却先说:
“小安,你很闷吧,一会儿有个慈善酒会,我带你去玩玩,快点换衣服。”
出去玩?太好了!
我暂时把照片抛到脑後,兴高采烈的换好衣服,随他来到一家豪华酒店。
酒会极为奢侈,让我不禁怀疑它的主题,於是悄悄对萧飞说:
“浪费这麽多钱办酒会,还不如直接捐给慈善机构。”
他笑了笑,说:“小安,看你表现得很世故,可实际上却天真的像个孩子。”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不服气的问。
“也对,也不对。”他跟我打哑谜。
“到底什麽意思?”我刨根问底。
“这个你不用明白,你只要象现在这样就好。”他不肯回答我,指著前面说,“你看,你讨厌的坏继母也来了。”
我抬头一看,正和不远处的岳诗纹目光相对。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因为心里有鬼,马上移开眼神。
过了一会儿,萧飞被几个商业夥伴叫走,我正乐得一个人大快朵欹,谁知岳诗纹却趁机走到我面前。
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不客气的问“我应该叫你沈先生还是席先生?”
我见来者不善,也放下手中的食物,沈著应战:
“这要看你想跟著萧先生还是锺先生了。”
她大概把我当作那种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十分轻蔑的说:
“你既然傍上萧飞,却还要缠著锺洋,不怕过於贪心了?”
“我愿意跟几个人在一起,管你什麽事?”我哈哈笑起来,“难不成你也看中了其中的某个人?不如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发发善心让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