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挂他的号,结果是狄若山代的班。」
「你干么老去挂倪彻的号?」
「去替亚丝看住他啊!」
「你们……」白亚丝起身。「就让你们去好好的八卦,我要去办正事了。」
「什么正事?」傅琳琳没有留她的意思。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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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若山真是受够了。
他受够了白薇薇的高姿态和忽冷忽热的情绪,好像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她才勉强和他在一起,好像她只是在应付他似的。
他要扭转这不平等的状况。
平时白薇薇对其他人是客气、和善的,但是在面对他时,她却常常是任性、不可理喻,好像这宇宙是以她为中心,慢慢的他才发现,原来她是有小姐脾气的。
明明讲好了要看电影,狄若山找了人代班也买好了电影票,但是都来到电影院门口,白薇薇却突然赌起气的说不看了。
「薇薇,你有什么理由?」狄若山这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就是不想看了。」她无故找碴的说。
「票怎么办?」
「送人嘛!谁想看就送谁。」
「然後呢?」他寒著脸问。
「我想回家。」
「回家之後呢?」
「你就可以离开了。」
狄若山很确定自己不是伴游先生、不是她花钱买来的宠物,高兴时就顺顺他的毛,不爽时就叫他回家,她到底当他是什么,他是不是对她太好,把她捧上天了?!
「白薇薇……」当著她的面把电影票给撕了,狄若山伸手招了辆计程车,车一停妥,他拉开车门,准备把她推进去。
「你干什么?」白薇薇抗拒的尖叫。
「你自己回家!」他大发雷霆。
「可是……」
「你不是想回家吗?」他又凶又冷的说:「我顺你的意啊!」
「我……」死都不上计程车,白薇薇只是瞪著他。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受够了!白薇薇。」狄若山明白的说。
「我又没有怎样!」
「你看起来明明很温柔、高雅,可是你表现出来的正好相反,你是存心要折磨我吗?」他所有的怒气在此时此地一古脑的爆发。「如果你这么讨厌我、痛恨我,那我不会再去烦你!」
「我没有……讨厌你、痛恨你。」白薇薇楚楚可怜的看著他。「我只是……」
「你的『大姨妈』不可能天天来!」他吼。
计程车司机忍不住的点头微笑,好像狄若山说的话是金玉良言似的。
「和我的『大姨妈』无关!」她亦吼叫。
「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我?」
「因为……」她垂下头。
「因为什么?」他抓住她的肩,强迫她看他。「你要给我一个好理由。」
「因为我怕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她终於吐实。
「不是真心?」他差点拿头去撞她身後的计程车。
「我怕你真正爱的人是亚丝,我怕亚丝只是想要成全我,我怕我们之间最後根本没有结果。」她说出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恐惧。「现在亚丝回来了,我怕我们……」
「你以为亚丝是为了我回来的?!」狄若山再一次想要去撞计程车。「她和倪彻才是一对啊!」
「但我不认为她和倪彻还有指望。」
「所以你想把我和她拉在一起?」
「你们很配嘛!」
「白薇薇,我和你难道不配吗?」狄若山在她的耳边吼,差点把她的耳膜给吼破。「外科医生和女检察官不是天作之合吗?」
「很合啊!」计程车司机插嘴。
「你听,连运将都说我们很合。」狄若山的火气愈来愈旺。「你是哪里不能接受啊?!」
「你没有说过你爱我!」
「我对你的那些包容、宠爱、纵容……还不够表示我爱你?」他握拳。「白薇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这么大声想吼给谁听啊?」白薇薇涨红了脸。「大家都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计程车司机又插花。
「这样你相信我了吗?」狄若山再问。
「相信。」她小鸟依人的说,终於相信他真的是爱自己的。「现在怎么办?」
「回家!」他把她推上计程车,自己也跟著坐进去。「运将,麻烦你开快一点。」
「这么赶?」司机暧昧的笑。
「因为我要回去好好修理她。」狄若山眼神暧昧的回答司机,然後他望著白薇薇。「等下你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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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狄若山告诉她地址,她不可能找得到倪彻的家,对於自己这样冒失的出现,她有些微的不安。万一他家里有其他人,又或者有人炖了鸡汤想要给他补身体,那她不是糗大了?
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如果她的出现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那她正好死了心回美国把书念完,回来时她便是个硕士,又如果……他是非她不可的,那她可能就不需要一把年纪了还在念书,二十六岁是该享受人生的,而不是把心思放在书本上。
倪彻早就接到狄若山的通风报信,可是当他打开大门时,他还是装出一脸的吃惊。
「你回来了?!」
「我回来……探亲。」
「哦!」他咳了几声,好像感冒得非常厉害。「不好意思,我家的细菌很多,包括我自己,所以如果你没有很重要的事,我就不请你进来了。」
「你……不请我进去?」没有算到这一点,白亚丝以为他会为她敞开双臂。
「我怕传染重感冒给你。」
「我不怕!」她随即说。
「我怕!」他有些刻意地回答。
该转身走人吗?她该就这样放弃吗?他的态度很令人头皮发麻,她一颗火热的心马上降为冰冷。
「倪彻……」她不想走人。
「还有事吗?」
「我……我想之前我被骗了。」她承认。
「你碰上了诈骗集团?」倪彻耍冷的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低头看了自己因为穿著凉鞋而露出的脚趾。「我……太容易相信人了。」
「不!你只是不相信我。」他冷冷的指出。
「她说得活灵活现!」
「你没有判断力吗?」
「她编的情节合情合理!」
「你没有智商去分辨真假吗?」
「因为……因为我是在乎你的,当我知道你曾经让某个女人堕胎了三次,她还为你自杀,得了忧郁症、厌食症,我……」她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和你在一起!」
「现在呢?」
「现在既然都知道是假的,那……」
「那我就要像哈巴狗一样的再向你摇尾乞怜?」他一副没有这么好康的事。「白亚丝,你未免太看扁我,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有去求你回来吗?」
「没有。」她很丢脸的说。
「我有打过任何一通电话到美国找你吗?」
「你没有!」
「那你凭什么一副我会要你的笃定模样?」
「我只是……试试。」
「失败!」他不留情的说,又猛烈的咳了一阵。「你该走了。」
「你好像病得很厉害……」她不想走。
「只是重感冒。」
「我可以照顾你。」她自告奋勇的表示。「我马上去买个口罩,那就不怕你会传染给我,不要轻忽任何一个感冒,它有可能会变成肺炎、转成脑膜炎,说不定……还会要人命!」
「白亚丝,我是医生,我比你清楚这些。」
不得已的,白亚丝朝他的胸前偎了过去,她的手玩著他身上穿的T恤,当她「一不小心」碰触到他的胸肌时,她还故作无辜的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