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他这种人死了比较好。」
白翩然一见他走下进来,立刻从慕容春申胸膛前起来,羞红著脸叫了一声。
「子文。」
萧子文背负双手,点点头应了一声。
「大哥。」接下来便用如剑的冷眼瞪著幕容春申,慕容春申不甘示弱亦回以冷眼。
空气倏地凝聚,白翩然夹在其中,只得困窘地垂下头来。几个月来,这两人一见面就是如此,总叫他手足无措。
萧子文知道他的为难,先叹了一声,说:「大哥,我要回山庄了,今日是来辞行的。」
为了白翩然,他留了太长时间了,是时候离开。
「子文」白翩然忙拾起头来,心中绝对不舍得这个唯一的亲人就此离开。
只是清楚他和慕容春申间的关系之差,挽留的说话自然是说不出,但是要随他离开吗?
转脸看著坐在床上的慕容春申,却是不舍。只得蹙起柳眉,用依依不舍的眸子凝视萧子文清俊的脸孔。
萧子文看著他眼中的不舍,心头亦有千般的放不下,走向前两步,捉起他雪白的双手。说:「大哥,以后你若受了委屈,就来碧海山庄找我,我一有空也会来见你。」
「子文……」白翩然紧紧地拥著他,晶莹的泪珠就那样滚下了雪色的脸颊,萧子文亦感动不已地回抱这个得来不易的兄长。
慕容春申看两人越来越是难分难舍,站了起来,分开两人。将白翩然拉了入自己怀中。
「呜……」白翩然早就哭成泪人,将头埋在他厚实的胸口前细细抽泣,莹芒水光将他的衣襟沾湿大片,慕容春申将手指插入浓密的青丝之中,小心扫弄,轻声安抚。
萧子文看他一脸情深意重,亦放下了大半的担心,抱拳一缉,向慕容春申无声请别,即决然转身而去。若再看白翩然的泪,他只怕会不舍得离开。
白翩然看著他的身影走远,十指抓紧了慕容春申的衣襟,不舍难过一时满溢心头。
「乖……别哭……迟点,我亦可以带你去见他。」慕容春申搂著他,柔声安抚多时,直到白翩然的泣声渐渺,身子的颤抖亦静止下来。
姣美的脸蛋就如在雨中被打湿的一朵雪白梨花,惹人心怜。
慕容春申用掌心疼爱地轻轻抚上湿润的泪痕,探手入衣襟中取出一物。
「翩然,你看。」白翩然应声看去。只见两条红线垂在眼前,各悬著半只蝴蝶。
瞪大了圆润美丽的凤跟,又惊又喜地伸出指头,捧起两半玉佩,将信将疑地合将起来,竟见两半白蝴蝶拼成一只,剔透的玉身中央,一条完美无暇的绿线展现眼前。
「你……?」丹凤眼内再次湿润起末,白翩然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春申,艳丽如花的脸上布满了说不出的感动。
幕容春申笑了笑,知道自己遍寻美玉,请了巧匠为玉蝴蝶重塑半身的功夫没有白费了。
「连碎了的玉都可以拼起来,以后别再说我们的爱情不可以重圆了!」
在他极其动听的声音中。白翩然觉得自己脸庞再次湿了起来,玉蝴蝶的影像在眼中渐渐地模糊起来,沙著嗓音,说:「这始终……不是当日的那一只……是赝品……」
「是真的」慕容春申摇摇头,棒着他的险蛋儿说。「当日的我本著的是假情。今日有的是真心……所以,这是真的……」
深情的嗓音令人耳中,随之贴上唇办的炽热,在口中翻腾的浓烈气息,白翩然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半睁的迷离凤眼,在朦胧之中,对上了慕容春申英挺的剑眉下精光炯炯的双眼,只觉自己的心神被吸入了他闪耀著各种神采的眼睛内,再也逃不开,逃不开……
本来软弱地垂在身侧的手提起,缓缓地回抱他宽阔的后背,心中认命地轻叹一声……情丝万缕,他早已陷了进去,无法逃离,亦只有顺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