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疼爱法?嘿,那就是三天一条大蜈蚣让他们抱在一起叫妈妈、七天一条小蛇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每次打架她总以机智的头脑指派与她年龄相当的小男生跟比他们高大骇人的初中生单挑,然后她再从中溜回去找家中的兄弟前来支持打团体战。
这就是她能轻易当同村中小霸王的原因,光看她家中那群兄弟阵容就够吓人了,四个兄长四个弟弟及十七个堂兄弟做“靠山”够酷了吧!
但是好景不常,母亲情如姐妹的深闺好友--简文晴和她的先生的搬来即是她恶梦的开始……就因他们有对仿如瓷娃娃般的儿女。
年纪与她相近的那位,即是至今仍与她臭味相投的烂好友--黎依旋是也;另一位就是刚才被她钉得很惨的稻草人上绣的名字黎瑞霖。
就是“黎去死”抢走她在同村里的地位,就连她那多位兄弟靠山都给拉了过去,更可恶的是他竟教那些以往被她欺负的很惨的小男生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法。
你能想象每天一大堆飞天虫在你面前晃呀晃的,并且还恶意停在你鼻子上向你打“招呼”吗?每天在你的书包及抽屉中,不是放着书本而是放些蜈蚣爬虫类吗?甚至连你晚上睡觉也不放过的在你床上丢些老鼠、蛇之类的冷血动物陪你睡觉吗?
没错,那个可怜人就是她,这样的整法不让人对这些“可爱”的动物产生恐惧感才怪!尤其是对常喜欢捉它们来吓人的人来说。
也因此她曾多次向他下战书,可是都被拒于门外。
原因就是他瞧不起作恶多端的女孩,不想让她沾污他高尚的人格。
回想起那段时光,她就气得又想跑去钉稻草人泄恨,哪天要是不幸的被她遇到,非让他尝尝她当年的“耻辱”,最好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走着瞧吧,黎瑞霖!最好别让她再碰到,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黎瑞霖坐在阳台沉静的星空下,享受万吁俱寂的虫鸣声,突然一阵诡谲的凉风吹袭仙,小由得打了个喷嚏。奇怪,今天的风怎么特别冷?
“老哥未老先衰哦!”一颗苹果冷不防地落入他手中,他那古灵精怪的妹子,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
“几年没见了,你愈来愈皮喽!”他疼爱地捏捏她粉嫩的面颊。
黎依旋顽皮地扮个鬼脸,“才不呢!我可是从小到大都领乖宝宝奖。”黎瑞霖失笑地摇头,“是喔!乖宝宝奖?”
依旋若有所思地转转眼珠子,“老哥,你知道老爸为何执意要你回总公司吗?”
“别问我,也别告诉我你知道!”他不感兴趣地说着,打从他年过三十后,他的父母对他有--个要求--结婚。
“哥,别这么无奈嘛!好歹爸妈也是为你好,老人家急着想抱孙子嘛!”她能了解哥哥的无奈。
“感情这事是急不得的,或许是还没巡到命中注定的女孩吧!”他叹口气,不是他不了解父母的苦心,打从他年过三十后,他那位“精力过人”的母亲,哪次不是恨不得烧坏越洋电话,迫他回来相亲。
黎依旋识相地撇开这讨厌的话题,她今天可是有个重要任务,“哥,你还记得穆伯母的女儿穆绮彤吗?”她导出今晚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主题。
“穆绮彤?”他努力地唤起记忆,“哦!你说的是,当时同村里的那个绑麻花辫子的野丫头!”
想到这,他即忍俊不住地想笑,那个小女孩还曾对当时已是初中生的他下挑战书呢!然而自从他多次的拒绝她的挑战后,她便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小女孩,人家现在都已凹凸有致、亭亭玉立了呢!”她夸张的表情,一点也没少女的矜持。
“你这顽皮鬼。”黎瑞霖失笑地白她一眼。
“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你透露?”她犹豫的眼眸闪过调皮的目光。
“什么?想说就快说。”虽然他并无极大的兴致,不过倒也不想扫了宝贝妹妹的兴。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你不是教过那些被她欺负的小男孩给她点教训吗?”
黎瑞霖笑意浓厚地点点头,他怎会忘记那件趣事呢?这就是她对他下挑战书的主因。
“所以……”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利用她这个弱点,逼她代替我去相亲,反正老妈也满乐意的!”
黎瑞霖再也忍不住地失声大笑,“难道她现在还怕那些小动物?”
“没错,所以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仍气你气的痒痒的,更夸张的是她每次都选月黑风高的夜晚,拿着绣上你名字的稻草人诅骂你呢!”黎依旋装出副恐怖的模样。
“哦,是吗?”挑挑眉,黎瑞霖望了望天上的明月。难怪今晚的风,特别诡异!
可恶!她的烂车竟然选在这时抛锚了,而且还是她赶着去赴客户约会的时候,眼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简直气死人了!她愤怒地踹车子一脚,却引来防盗器的警铃大作,让没防备的她吓得跌坐在地上,惹来众人的注目及窃笑。
此时的穆绮彤可说是又难看又狼狈不堪,她强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拍跌痛的屁股。
“今天乌云密布,坐在地上满凉爽的。”她尴尬地朝众人笑笑,便朝电话亭方向走去,准备派人代替她前去赴约。
打完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反正还早干脆放自己个假,偶尔轻松一下也不错。
不知是自己事情想得太入迷了,还是霉运未消,她走在一处施工地旁,一部跑车由前方疾
驶而来,为了躲避跑车往旁一跳,不料……,绮彤哇了声,跌入一米深的坑洞。
完了!黎瑞霖由跑车内跳了下来,怎会有这么笨的女人,不知道走路要靠边走的基本常识,竟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中间而不注意前方的来车,直到听到他的喇叭声,才知往旁跳却又笨得没注意到身旁的坑洞?
黎瑞霖脆干做个好人,过去探个究竟。
穆绮彤忍着脚上的疼痛,狼狈无比地爬上去,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长裤,否则就春光外泄了。
穆绮彤想找个倒霉鬼发泄,今天已倒了一肚子的霉了,要是再不发泄她的怒气,她肯定会“发疯”。
“小姐,你没事吧!?”黎瑞霖在洞口将她扶上来,自然首当其冲,成了绮彤泄愤的第一位倒霉鬼。
待脚一站稳,绮彤即凶悍地指着他鼻头,“谁要你假好心,你不会离我远点,我今天已够倒霉了,你马上滚离我的视线范围。”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河东狮吼。
黎瑞霖愣了愣,想表示什么却又被吼了回去。
“前面那部,是你的跑车吗?”她气冲冲的指着那部害她跌入坑洞的白色跑车。
“是……”
“那很好,就是你那部烂车搞得我跌入坑洞、扭伤脚,你看我这样子像什么?”
刚从疯人院出来的疯婆子,黎瑞霖闷笑着,不敢说出来,眼前这盛怒的母狮,肯定不好惹。
“其实是你……”“别为你自己狡辩,可恶,你这天杀的王八蛋。”她气得跳脚,忍着脚传来阵阵的疼痛,用力地往他脚上一踩,扭头就走。
黎瑞霖痛得龇牙咧嘴,但不得不提醒她,“喂,注意你前方的……”绮彤气得不理他的话。
“坑洞。”
“畦……”来不及了,她又跌了进去。
第二章
“你没事吧!?”黎瑞霖小心翼翼地间,好不容易又将她从一米深的坑洞中救出,原以为她又会“泼妇骂街”,却没想到……
穆绮彤盈着满眶的泪水,吸吸小巧的俏鼻。
“你没事吧!?”他不厌其烦地重复问。
“我、我,我的脚好痛!”她痛得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根本不管丢不丢脸了。
“喂,你别哭嘛!”黎瑞霖不知如何是好地边安慰她边向对他们投以异样眼光的行人说没事。
行人只是以为他们是小俩口吵架,会意地对他们轻笑路过。
“可是,我脚真的很痛,走不动了嘛!”一直低头揉脚的穆绮彤,此时才抬头注意他的面貌,怎么是前几天那个不知感恩图报骂她贪慕虚荣的讨厌鬼?
“你,怎么会是你。”她最后是走了什么霉运?横祸一个接一个地飞来。
黎瑞霖莫名其妙地回以“怎么不可以是我”的表情。
这女人令他愈来愈怀疑她是否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会儿怒得朝他泼妇骂街;一会儿又哭得像个泪人儿;这会儿又瞪着大眼指着他说怎么是他!
“上来,我背你去看医生。”他背对她蹲下。
绮彤犹豫是否要踹他一脚,让他跌个狗吃屎,这个害她霉运连连的“温疫”。
“小姐,别再跟我比耐力了,你知道其实我可以不管你掉头就走的!你不想保持这种狼狈样,就快上来让我背你去看脚伤,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显然他的耐性已没剩多少了。
黎瑞霖搞不懂自己何必去惹这种麻烦,难道是他仅有的良心被发现了?
蹲在前方的瑞霖没发现背后的绮彤,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就这么决定!绮彤牵动唇角,将尚未扭伤的脚抬高对准他的背,一脚踹去。“小姐……”瑞霖话未完,背后冷不防地被股冲撞力给击了上去,他来不及保持平衡的身子便往前倾。
“哈,哈,活该,算你倒霉。”忍着脚痛,穆绮彤得意地踩一只脚着地跳着溜之大吉。
连串的谩骂从站稳后的黎瑞霖口里冒出,青筋暴跳地找寻那个由背后踹他的混世小恶女。
可恶的女人!别让我遇到!这年头当好人还得被人踹,哪有这种道理?
早晨的空气特别清爽,令人忍不住想贪婪地多享受这大地孕育之美,但不懂得享受它的亦大有人在,例如穆绮彤这女人,对她而言,早起会要了她的命!
大清早,她就被吵死人的的门铃声给唤醒,拿起床头的闹钟,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老天,才早晨六点耶!她低咒着,是哪个杀千刀的神经病,竞选在这星期假日的清晨,不要命的按她家门铃,扰人清梦!
她气鼓鼓地跳下床,手持棒球杆准备给那个扰她清梦的王八蛋一点教训。
“不管你是哪个不识相的王八蛋,大清早扰人清梦就是不对,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变白痴才怪。”绮彤的下床气是远近驰名的。
门一开正准备大棒一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穆绮彤,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