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留下来,当他永远的妻,为他生养下一代,他们要生生世世绑在一块。
「汉威,我能给的都给你了,你留我又有何用?」凄楚地睇著他,哭红的眼里满是哀求。
他从不知道心也能这么痛!痛到几乎麻痹,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我做不到。」嘴角抽搐了下,他不觉收拢掌心,连捏疼了她都不自觉。「地,我可以还给你,妈妈我可以替你照顾,我只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次他图的又是什么?为的……会是她肚里刚成形的那块肉吗?
「你要孩子是吗?」没经过任何修饰,她直接将想法化成文字脱口而出。
田汉威猛地一震,黑眸受伤地转黯,他缓缓放开那双被他捏红的小手。
「对,我要孩子,可我只要你汤靖芙为我生的孩子。」一个人的忍耐也只能那么多了,他都挖心掏肺的向她告白了,这女人竟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爱意,让他十分挫败。
「汉威?」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他想说什么?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噢!她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其实他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对对方没有感情?
他倏地起身,在病床前形成偌大的压迫感。
「你听清楚了,汤靖芙,我田汉威要孩子,外面多得是女人肯帮我生,光找上你的金遥姬就是一例,但我不屑!这辈子我只要你为我生的孩子,女人,我也只要你一个,这样,够清楚了吗?」
尾声
「夭寿喔!大男人这么会记仇喔?把他休了休了!」在出院前一天,乐乐前来探望她,趁著田汉威礼貌性回避、单独与靖芙闲聊之际,意外得知这个讯息,毫不客气地要汤靖芙休夫。
「嗯……其实……他也没那么糟啦!」在获知自己不是单方面付出感情,靖芙其实早已原谅他的欺瞒,因此即使他每天臭著张脸,她还是感到甜蜜在心头,只要他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他变成厕所里的石头,她也欣然接受。
「哎哟!爱人家就说嘛,歹势什么?」乐乐贼兮兮地弯起眉眼,暧昧地以肩撞撞她的,随即又横眉竖目了起来。
「奇怪溜,不晓得大家怎么都那么爱生孩子哈?你也是,桃桂也是!桃桂那死家伙,还真被伯母料得准准,怀孕了都不跟我说,超~~不够意思!」想到就生气,气死人了!哼!
「啊?桃桂她真的……」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立即得到乐乐的颔首。「那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吗?」她问得好……兴奋啊!
乐乐挑起眉,眼儿又弯了。「喉~~小芙,你学坏了!」
「嘿嘿……」乾笑两声,谁教好奇心杀死猫咧?
「不知道,桃桂说什么都不说。」轻叹一口,乐乐的心情起伏很大,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低语。「不过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喔,我应该猜得出来小鬼的爹是谁。」
靖芙无辜地眨巴著眼,困难地吞了下口水。「谁、谁啊?」
「一个我们都认识的坏家伙!」乐乐抓抓发痒的脖子,却没明说对方的姓名,让靖芙一颗心被吊得奇痒无比,而乐乐偏又将话题转回她身上。「其实厚,要治你老公的闷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啦,你只要照著我的话去做,保证一次就0K。」
「真的吗?怎么做?你教教我!」
不是没想过要改变现状,可看到他那张臭脸,满脸热情又消退了,而且以她闭塞的性格,要她说出像他讲的那些肉麻话,她可说不出口,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巧乐乐这军师就出现了。
「好啊好啊,不过我教了你得敢做喔,不然我就白教了。」
「嗯!我一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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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句「我一定做」,她才会在出院回家的第一天,趁著田汉威恢复正常上班之後,躲在房里像个女佣般东摆西撒的,为的就是解除老公连日来的气闷。
就为了自己的一时不察,没马上听出他表态的情意,他竟能每天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里陪她,却吝啬得不和她说上一字一句,可该注意到的小细节又不曾放过分毫,真是有够别扭又小气的男人!
点上代表浪漫的艺术烛台,房间四周洒上些许玫瑰香味的香精,接著扭开床头柜上的轻音乐,整个房间立刻染上浪漫的氛围。
是夜,田汉威疲累地回到家,长辈们都已安睡,他顺手关掉大厅的电灯,迳自往房间踱去。
这么晚了,她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
念头一起,他微恼地蹙起眉心。那女人,半点都不懂他的心意,他还这么关心她做什么?真犯贱!
不假思索地推开门,迎接他的是不同以往的幽暗,光线摇摇晃晃,不像是夜灯所制造出来的效果。
「靖芙?」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走进鬼屋了吗?也不对,房里有淡淡的玫瑰香,还放有放松心情的轻音乐,他顿时有如陷入五里云雾中。
丢开公事包,扯掉束缚的领带,他终於在浴室里找到他的妻。
「靖芙?!」
很难形容乍见她的震撼——她的四肢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蕾丝细带捆绑住,糟糕的是,身上除了那些蕾丝,仅剩的只有一些看似布料,却很小块的东西附著在肌肤上,重点部位全没遮住,也就是说「三点全露」。
还来不及撑大的纤腰,因孕味而显饱胀的乳房,搭上修长的腿及挺翘的臀部,超级养眼!
而他也很给面子地急遽反应,猛烈而来的欲念让他全身像著火般发烫!毕竟她住院多久,他便禁欲多久,而男人的忍耐能力,有绝对的限度。
幸好出院时欧比康有交代,全面解禁,不过得缓、慢、轻、栗——该死的欧比康,那故意放慢的手势和语气,差点没让他失手掐死他!
「啊!你回来了?!」无辜地眨著眼,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缠上的这些蕾丝竟然会解不开,可又不敢哭丧著脸给他看,抽搐的嘴角努力扯高上扬的弧度,只可惜效果不彰。
「你在干么?」他以自己所能挤出最冷静的声音问道。
「我弄不开……你能不能帮帮我?」她其实急得快哭了,偏偏没敢窝囊地掉下泪来,撑得很是辛苦。
「可以。」帮是一定得帮,问题是,他得乘机讨点好处。「除非你答应永远不提离婚。」
吼!这奸商,果然一点都不吃亏!
「好啦好啦!你快帮我弄掉啦!」其实打从他坦白承认爱意之後,她从没再想过离不离开的问题,那就……顺水推舟喽!
难掩喜悦地将她抱回房里,细心地为她卸除身上来路不明的蕾丝带,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你没事把自己缠成麻花做什么?」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小声地嘟囔了句。
「什么?」跟他有关吗?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做过如此变态的要求。
「谁叫你老摆张臭脸嘛,然後乐乐就教我啊,说……说……」本来还理直气壮,结果越说越小声,说穿了她就是没胆。
「说清楚!」他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让他这么一吼,靖芙惊跳了下,没敢迟疑地将乐乐教她的方法一次照本宣科。「乐乐说要把房间弄得灯光美、气氛佳,然後把自己打扮成礼物,送给爱生闷气的小气男人『享用』,就酱!」
「爱生闷气的小气男人?」蹙起双眉,他显然十分不满意这颇为中肯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