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样随便去哪儿吃饭都好,不必跟一堆人挤,不过短期内不要再让我穿西装了,我真不习惯这种打扮。」
「说得也是,你穿西装感觉好像被拘束在笼子里的野兽。」
「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拐弯在骂我。」他瞇起眼睛。
「才不是呢!我第一次见到你啊,就你去相亲那次。我会注意到你就是因为你穿西装的样子,我感觉你好像在跟我求救,眼神看起来很困惑,像是被局限住的野生动物,所以我就去救你啦!」她抬高下巴,好骄傲地说。
「真多亏了妳。我那次是不小心被我妈逮到,这种事情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哪里受得了。」
「你妈应该会放弃了,我看你这种类型的,相一百次亲也是失败。」她下结论道。
「喔?看不出来妳对相亲这么有研究,很有经验?」他又觉得不爽了,想到一准男人对她流口水,脑门就发热,脾气就膨胀了起来。
好在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才不是,那次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相亲经验。我的意思是说,在别人看起来你又粗鲁又凶,脾气又糟,实在下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
「那真是委屈妳了。」他没好气地说。
「不委屈啊!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个很温柔又很体贴的男子汉。」她大方地夸奖他。
意外的夸奖让他不好意思了起来,反而接不出话来。
「怎么办?」忽然她皱着眉头问。
「什么怎么办?」他警觉地看着她困扰的表情。
「我忽然好想抱你喔,其实在这种地方吃饭确实有点不方便,明年我们还是在家吃豪华泡面大餐好了。」
凌厉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变得非常的温柔。
他伸出手去。「那我们走吧!」
她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喜欢他手掌那种厚实笃定的感觉。
两个人一起去结帐,然后缓缓地走到停车场开车。
才坐进车里面,两人目光相遇的第一个瞬间,两颗头同时往前倾,迎向对方的吻。
这个吻很轻,很慢,很纯真。
可是当他俩退开身子的时候,凝视着彼此的目光中却饱含了温柔的情意。
「凌厉,我真的好爱你。」她眼底漾着柔情的水光,盈盈眸色中的浓烈情意教他喉头一阵紧缩。
「谢谢妳爱我。」他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了一下。「妳知道我的心里除了妳不会有别人了。」
「我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温柔野兽。」她顽皮地笑。
凌厉叹了口气。「唉,现在换我想飞奔回家了。」
看到他那炽热的眼神,她觉得腿都虚软了。
「那我们走吧!」这次换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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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的热情在进门瞬间完全爆发。
两个人连大门都来不及关上,就纠缠在一起了。这种天雷地火似的爆发实在太惊人,在性感的温柔之后,满心的情感急欲有实质的接触,好发泄心中那不断不断奔涌的热情。
她把他的领带扯松,衬衫的扣子被她扯坏了好几颗。而她的头发早就乱了,原本完美的发髻整个披散,她的小洋装被扯下肩头,裙子则被高高掀起。
这种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是只小野兽。不过她不在意,反正淑女在外面当就好。在他的面前。无论是耍赖还是撒泼,百无禁忌。
正当两个人从沙发翻滚落地板,热情即将突围,得到最基本的宣泄时,漆暗的室内却光芒大放。
凌厉跟卓儿同时间僵住,还想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一个热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原来你们在啊,我还想说门怎么没关。灯也暗暗的呢!」
铛铛铛铛,登场的正是凌厉那个麻烦的老妈。
「妈!」他怒吼,起身先遮住卓儿,给她一点隐私。「妳怎么可以这样乱闯?」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郝郁珩虽然脸上有着歉意,却没有转头回家的打算。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啊!」他怒瞪着自己的母亲,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妳如果不走,那好歹给我们一点隐私吧!」
凌厉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将勉强整理好衣服的卓儿拉起来,然后狠狠地瞪了老妈一眼,才拉着她回房间去。
五分钟后。两个人换上居家的休闲服装出来,凌厉的脸上还有着不悦的痕迹。而卓儿则是晕红着脸,不敢直视凌厉的母亲。
「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亲亲热热是正常的。哈哈!」郝郁珩笑着说。
「对啊,该不好意思的人都没有不好意思了,我们干么觉得不好意思?」凌厉冶冶地说。
卓儿看他一眼,第一次发现他讽刺人也挺流利的。
郝郁珩被这么一说,顿时脸色有点僵硬。
卓儿只好出来当和事佬。「阿姨,想喝点什么吗?有果汁也有花草茶,都是冰的。如果想要热的,我可以煮咖啡。」
「还是卓儿贴心,我就花草茶就好。」郝郁珩满意地看着未来媳妇走进厨房,然后赶紧转身问儿子:「你看,我当初叫你让卓儿住这里,实在有先见之明吧!看来你们发展得很顺利,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准备筹办婚礼了。」
「妳不要自作主张了。」凌厉的语气还是很不客气。
他老妈真是令人受不了,给她一个影子她也可以弄出一出戏。他跟卓儿的事情,才不要老妈插手,否则这没完没了的灾难可会把他们两个搞死。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不喜欢卓儿吗?这么好的女孩子去哪里找,既然遇到了,就打铁趁热,赶紧把婚事办一办。你放心,我知道你忙,这些细节交给我就好了,妈妈很乐意帮忙。」
「可是我不需要妳帮忙。」凌厉非常坚决地拒绝。「我跟卓儿的事情是我们的事。想结婚时我们就会结。」
「儿子啊,难道你想学那什么不婚族,光是同居不结婚?那可不行,现在的年轻人想法都太前卫了,我……」
「停。」凌厉伸手阻止了她。他最近才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婆训诫过伦理与道德,可不想再听一遍他老妈的版本。「妈,妳先回去。以后妳想找我们吃饭请先打电话约好,至于我们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
「可是那个……」郝郁珩还想说话。
但是凌厉拉起老妈,将她送往门口。「时间很晚了,贺先生一个人在家等妳不大好,妳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半拖着将老妈带下楼,然后塞进私家轿车里面,顺便跟司机打个招呼,要他直接送老妈回家。
司机很听话,很自然地服从了他的命令,一点质疑都没有。
车子终于开出凌厉的家,他猛摇头,然后转身上楼。
才进到客厅,就见桌上摆着两杯茶,卓儿关心地问:「阿姨走了?」
「我把她送走了。对不起,让妳困窘了。」他扒梳了下头发,觉得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死。
「没关系,她只是比较热情,可能儿子都不在身边,觉得寂寞才来找你。我们改天请阿姨吃顿饭吧?」
「请她吃饭?我逃都来不及了。妳知道她刚刚已经开始要筹划婚礼了。疯了才自投罗网。」他激动地说。
卓儿笑笑。「你心情很不好?」
他看起来确实闷闷不乐。
「是因为阿姨提起婚事的缘故?」她轻声地问,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是不想跟妳结婚,而是不喜欢由我老妈逼着去做。我们谈我们的恋爱,为什么要被拘束着去这样做那样行?」凌厉最受不了人家干涉他的决定。更不喜欢别人试图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