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些什么啊?”阿魏一脸茫然,他不过是受雇于池胥儒,其他的一概不清楚,当然不会联想到黑道。
她蓦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自喃:“不行,要是老爹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杀了,那能靠谁去实行我的逃婚计划?”虽然老爹不会随意杀人,顶多是抓了藏颐问她的下落,但是这次老爹失去的是她,难保他不会错手杀了藏颐,她怎能看藏颐因她而死呢?
“去找他回来。”她转身向大门奔去,不料却撞到一具人墙,她高兴地抬起头来,“藏颐!”
温和中带点邪淫的笑出现在她眼底,她立刻退开一步,“怎么是你?”
池胥儒一直认为她还是个黄毛丫头,丝毫引不起男人想征服的欲望,但是经刚才那一撞,他才惊觉她虽娇小玲珑,却拥有丰满柔软的双峰。他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她,但是若是能得到她,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且对鹰煞盟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打击呢!
桑朵鹰背脊倏地凉起,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感觉池胥儒仿佛一头没喂饱的狼,不怀好意地将目标锁定她。
“没想到你的身材挺惹火的。”这种恭维是女人最爱听的。
她可没空理会他。当初她怎会看走眼了,当他是正人君子,没其他不轨的思想?
“请你让开,我要出去。”她道。
“朵鹰,你不吃早餐是不行的。”阿魏听到她还在客厅,立刻从厨房出来,“少爷,你来了。”
“你还没吃早点?”池胥儒不知打什么主意,“阿魏,去把后花园的花整理干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他是故意要支开阿魏的,她吃惊地了解他的意图。
“阿魏,你别走。”她惊惶地叫。
“快去吧,我还要陪朵鹰一道用早餐呢!”池胥儒道。
“阿魏!”她已经唤不回阿魏,只好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小颐不在,正是你和我独处的良机。”
“花心的男人,你明明只对藏颐有好感,不是说我只是个丫头,怎么突然看上我?害我受宠若惊呀!”她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反之嫌恶不已。
“被我这么懂得情趣的男人看上,那是你得来不易的机会。”他一步步逼近她。
“别过来,藏颐马上就会回来,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她实在瞧不起自己曾为了有个栖身之所,而叫藏颐掩饰男人身份迁就她,真是惭愧。倘若今天有什么不测,全是她自食恶果,但是她不希望清白就毁在他手上啊!若是她非得委身于一个男人,她也会找藏颐而不是他。
池胥儒大笑出声。两个女人能干什么?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两个女人一块搞定。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颚,忽略她受惊的眼神,淫邪地将唇覆上她的。
她倒抽口气,哀悼她的初吻就这么飞了。她的反抗没有得到善待,反抗力愈强,他愈是粗暴地征服她柔软温润的红唇。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池胥儒野蛮的行为打断,他被推开了数步,连忙稳住脚。
“藏颐!”桑朵鹰一见是藏颐,毫不迟疑地奔进他怀里纵声大哭。她是千金之躯,可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藏颐一向冰寒的眼燃起一簇火苗,看得池胥儒背脊一阵凉飕。太冷漠了,冷漠到可以水火相容,寒意和怒火奇异地并存,这代表着生气吧!
“一个冷艳,一个清纯,我为我的好运气喝彩。但是我该从哪位开始呢?”池胥儒欲火焚身,脱掉外套,松开领结。
“不要脸!”桑朵鹰斥喝。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想要的女人从没得不到的。”
“从来没有吗?”藏颐开口,那语气几乎可以冻结太平洋。
“我今天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池胥儒除了对枪法自负外,他也是个练家子,应付一些小角色绰绰有余了,女人更不用他操心,光在力
道上女人就输了。
“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失败!”藏颐道,不曾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他这次要向池胥儒讨回公道。
池胥儒不以为意地嘲笑着,一个女流之辈能对付他?藏颐不过是高大一点、冷凝一些而已。他堆起一抹兴致浓厚的笑,勾着手指头领教藏颐能玩出什么花样。
藏颐不屑地冷哼,凌厉的攻势一展开就险些击中池胥儒的脸颊。池胥儒愕然地惊望藏颐,虽然刚才他侥幸闪过藏颐的拳头,但拳头的劲风竟扫得他脸颊微微发疼,要是被藏颐结实击中,这一拳可不知要痛几天才会好。
藏颐转身看向池胥儒,一个突来的侧踢逼向藏颐,他微微侧过身子闪掉,双手反扣住那双修长的腿,没有给池胥儒反应的机会,一个往前拉的力道几乎将池胥儒的腿分裂开来。
池胥儒跌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藏颐。若非自己有几把刷子,腿骨尚软,经过刚刚那一扯,他的腿骨不断掉才怪。藏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怪会毫不忌惮地得罪鹰煞盟,并且收服了桑朵鹰,太可怕了。要是能纳他为部下,兴潮帮想图得海岛的地盘不就轻而易举?
“不到两分钟,你尝到了失败。”藏颐不带情感地道。
池胥儒厚脸皮地起身抽去一身灰尘,“够胆识!我很欣赏你,很少有女人像你勇气过人且大脑也不差的,我想让你成为我的部属。”
“我不是女人。”藏颐不再掩饰。
池胥儒原想点根烟,却为他的话停顿下来,“不是女人,难道是……”
藏颐冷看他一眼,拉着桑朵鹰朝门口而去。
“站住!”池胥儒到现在才明白被耍的人是他。他竟然错把一个大男人看成女人?天大的笑话!都是鹰煞盟放出的假消息害的,说什么绑架桑朵鹰的是个艳丽的女人,使他先人为主地以为藏颐是女儿身。想起对藏颐的非分之想,他突然感到反胃。
“藏颐是道道地地、顶天立地的男儿汉,难道你还想将他纳为情妇?”桑朵鹰道。
“哼,我可不是同志,我不过是希望广揽人才。藏颐,若你有兴趣就跟着我,包准你能把长才发挥到极限。”兴潮帮现下最需要的就是功夫底子好的英才,藏颐头脑够冷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走吧!”藏颐才不留恋,拉着桑朵鹰离开。
“不好了!”阿魏突然仓皇失措地冲进屋,一只手乱指地大叫,“好多人哪!”
“你说什么?”池胥儒问。
“好多杀气腾腾的陌生人包围住后门,个个有如电影中黑社会的大哥,吓死人了!”阿魏止不住惶恐。
池胥儒大感事情不妙,若有深意地瞟了眼桑朵鹰、桑朵鹰也挺惊讶的,怎么老爹会晓得她的落脚之处?该不会是藏颐早上被跟踪,所以老爹领军来抓藏颐了吧?
“是鹰煞盟。”池胥儒咬牙道。看来鹰煞盟真的有两把刷子,轻忽不得的,他不过来这里第二次,便立刻被发觉形迹。
池胥儒打了通电话到本地分部,并从腰际摸了一把枪,装满子弹,冷冷地看向藏颐,“现在我们不得不在同一条船上了。”接着他便走出大门去。
藏颐提高警觉,虽然不明白池胥儒为何要帮朵鹰躲避这批人马,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他势必得和池胥儒联手保护她的安全。
“走。”他拉着愕然失神的桑朵鹰。
“藏颐,不能动手啊!”她突然想到她扯的谎,这怎么成啊!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