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云全身处于亢奋状态,他厚壮的胸肌因为侑安的吻而纠结隆起。
“别拒绝我,顺着你的心……”侑安回到他唇上。
他怎能承受这么多,在侑安轻柔如蝶的蜜吻下,放弃了他的坚持,任由侑安在他身上施展魅人的魔法。
他开始疯狂的吻着侑安,手也不停在扯着侑安的衣服,脑中所想的尽是:让他的吻遍布在侑安身上。从今以后,她将带着他的烙印属于他……
激情过后,毅云带着满足的微笑睡着了,侑安却一刻清醒过一刻。
他的手横在她的胸前,她则偎在他怀里。她的心还为着刚才的事而震撼。
她现在已经真正成为女人了,而且她不后悔。
毅云是个温柔的男人,她也已经将他想要的给他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缠着她才是,她可以再回到从前不受干扰的日子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想哭?
她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起身蹑手蹑脚的拾起他们在激情中扔了一地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将毅云的衣服挂在房里唯一的椅背上。侑安转身再看一次毅云沉睡中的面容,全然放松、毫无防备的睡资,男孩般纯真满足的笑容,深刻在她心坎里。
“再见了,沈毅云。”她在心中对他道别。小心的打开房门,悄然离去。
毅云是被饭店的晨间服务员叫醒的,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记得昨晚并没有要饭店提供晨间服务,怎……
昨晚与侑安缠绵的一幕一闪而过。
侑安!
房里没有任何足以证明侑安曾与他共度一夜的东西。
难道那只是一夜绮梦?他失望的翻开被子下床,却被床上斑驳的暗红色血迹所震慑住。
他开始后悔自己太大意了,竟睡的连侑安几时离去都不知道。
昨夜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事后他怎能睡的像个死人,她一定是非常生气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当他带着鲜花戒指到办公室时,侑安已在她的位置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不像他,还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引来公司同仁的臆测。
他展露最迷人的笑容,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放在侑安的办公桌上,打断她的工作,倾身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早安。”
“你这是做什么?”她语气平淡。
“跟我最爱的老婆到早安啊。”
“谁是你老婆?认错人了吧?”她将花还给他,继续工作。
毅云没发现她的异样,兀自沉醉在幸福之中,还以为她只是为昨夜的事生气。
他拿出戒指,递到侑安面前,“别生气了,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你看,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嫁给我好吗?”
“不,我不会嫁给你。”
“可是--昨天晚上,我们……”他被她的态度弄的不知该如何形容昨天的事实。
“昨天晚上没有‘我们’,因为昨天我并没有和你在一起。”她转身为打字机上纸,手指头不停在敲打着。
他试想过种种可能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否认昨晚美好的一切。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捧着的戒指掉在地上。
“你说谎!昨晚你跟我在一起,而且我们还做爱了。”他愤怒的转过她,对她大声吼道。
侑安的脸红了。
毅云这么一吼,外面的同事一定都听到了,这是谢谢他的宣传。
“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那只是你自己的幻想。”她冷冷的说。
“不是幻想,你明明知道那不是幻想。因为床上有证据,而且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毅云用力摇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侑安甩开他的手站起来,“那不是我,跟你上床的是别的女人,”她极力争辩,突然,连上露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就算是我好了,你也没有必要为一夜风流向我求婚呀!要是你跟每一个女人上床就得对她负责,那你岂不是要筑后宫收容与你有关系的女人?”
“你不一样!你不是别的女人,你是楚侑安,是我爱的女人。”他受伤的看着她。
侑安的心为他的话而感动,他转过身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泪意。
“如果你真的爱我,昨晚你就不会跟别的女人上床了。男人嘛,玩玩总是难免的。你没有必要跑来跟我炫耀你的丰功伟业,凭你这张小白脸战绩辉煌是必然的。”侑安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狠心的伤害他。“我决不会为这些不干我的事在意,因为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是吗?
她为什么否认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呢?
毅云一把攫住她,强迫她面对他。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上臂,一定要她与他面对面。
他要看到她在说谎时闪烁不定、逃避的眼神,他要证实她是在说谎。因为他确信即使他喝得再醉,也能辨别得出前一晚与他分享彼此的,除了侑安,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她尝试摆脱他,他比先前稍加用力,手指几乎要嵌进她肌肤。怒火在她眼中燃起。不仅因为他捏疼了她,他的接触引起的强烈反应更甚于痛的感觉。
“再说一遍。”毅云愤怒的说道。
他的眼神令她害怕,他眼中强烈的失望及挣扎让她心痛,但是除了让他死心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使他不再纠缠她。
“这种话无需再说第二遍,因为我相信你刚刚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她躲避他的凝视。
突然间她又回到他的怀抱,像昨晚一样亲密的偎在他怀里。他的唇猛烈的吞噬着她,直到她无力抗拒的回应他。他们的呼吸相融,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胸前,解开她的上衣,她只能虚弱的瘫在他怀里,靠他强壮的手臂支撑她。
“这是什么?”毅云问道。
侑安迷乱的看着毅云,他唇边胜利得意的笑容,使他乍然清醒。
他的视线停在她胸前--前一晚他所烙下的吻痕明显的布满她白皙的胸部。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她再否认。她脸上的血色霎时消失。
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拥着,把自己的脸埋入她发中,仿佛如此做便可以阻止她的远离。
“让我爱你吧!不要再逃避了。我沈毅云从来不曾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我受不了你的拒绝,请你别再故意忽视我、冷落我。请你--也试着爱我。”他紧紧的楼着如木头人般的侑安,好似要将她嵌进他体内似的。他的呼吸又粗又重,像恳求、似哭泣。
她不能,这是甜蜜的谎言,她不能相信。男人,为了欲望,他可以诅咒发誓,这不过是他们惯玩的把戏之一,最终目的是要得到你的心,然后再蹂躏你的爱、践踏你的自尊。
母亲哀怨的眼神浮上心头。
她坚定的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想,若我再执意否认那也就显得我虚伪。是的,人,你已经到手了,但这并不表示我就非得跟你一生一世不可。贞节--并不是我的信仰。能给的,昨晚我已经给了,就当我偿还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照顾之情;至于--我的心,那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因为我没有爱可以给你。”她一个个扣上胸前的扣子,就像她又将自己的心一层层的包裹起来,妥妥当当的收藏着,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深怕“它”一不小心跌碎了。
而她的话将毅云整颗炽热的心急速冰冻。他十指抓紧椅背,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她,愣愣的看着她走出办公室那扇大门,走出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