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旻像只斗败的公鸡,颓丧地垂下肩膀,半晌,他才提着行李袋往门外走去。
他刚走出门口,叶敬槐便迅速关上房门并且上锁。
苏雨桐的心跳逐渐加快,这个房间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敬槐,她孩子的父亲,也曾经是她的亲密爱人。如今他却像个陌生、盛怒中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似准备讨回这些年来她所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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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你那个情夫可以从我手中夺回念妤交给你吗?\"叶敬槐的声音里充满恫吓
\"我已经说过,他只是朋友,不是什么情夫!\"苏雨桐不耐烦地大喊
他抬起一边眉毛,不以为然地说:\"是吗?我看到他连人带行李都在你房间里,也许他正想在你这里过夜,不是吗?
他的话充满讥诮,令她感到受辱。
\"不!是你自己想歪了,他刚刚只是在和我谈论一些事情。\"苏雨桐又气又急,涨红着脸。\"而且,我也说过,我并不是要带走念妤,只是想看看她、拥有探望她的权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七年前你抛下她时,就曾发过誓,永远不再见她,还亲手签下名字,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苏雨桐垂下头。\"当初我是逼不得已的,但是现在情况已不同,念妤已经长大了,她需要母爱。
\"母爱?\"叶敬槐嘲讽地笑着。\"你心中有母爱吗?为什么七年前没有?你当初狠得下心抛弃刚出生的婴儿,现在竟敢和我谈母爱!
\"我没有办法。\"苏雨桐幽幽地说道:\"当初我年纪还小,而且又害怕又孤独。
\"孤独?你有我呀!\"叶敬槐反驳。
\"你?不,你只会逼我!我曾经向你要求,让我兼顾学业、完成理想,但你根本不听我说,硬逼我做出选择。你还能给我什么?\"苏雨桐予以否定。
\"我能给你什么?你竟敢这么说!我为你抛弃家庭、事业,我把自己全部给你,结果你还是要离开我,离开孩子,你还有一丝人性吗?\"他激动不已
\"我说过,那时我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这只是你的藉口,你根本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怎能相信你对念妤不会造成伤害!\"叶敬槐仍不肯妥协
\"敬槐,请你替我想一想,我需要念妤,念妤也需要我。\"苏雨桐不放弃游说
\"念妤不需要你!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姑姑,归结为有一位如师如母的好老师,远胜过你能给她的。\"他的话冰冷而残酷,字字刺入她的心坎。
\"你说的是她的钢琴老师——那个叫爱沅的女人吗?\"苏雨桐黯然地问
\"没错!像她那样温柔、仁慈又成熟的女性才是念妤所需要的。
他的肯定令苏雨桐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绝望中夹杂着一丝嫉妒,嫉妒那女人拥有了念妤的爱,或许也拥有敬槐的爱。
刹那间,这个认知令她的心痛到了极点!那种无所依恃、茫茫然的感觉紧紧纠缠着她,令她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漂亮清澈的大眼无神而涣散。她无力颓坐在床上。
彷彿看出她的不对劲,叶敬槐走近她,两手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要你看着我!\"他大吼
起初,苏雨桐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布娃娃似的任他摇晃,长长的发散开来,衬托着她楚楚可怜、娇弱的脸庞。
然后,她才慢慢将视线集中在他脸上,但那种表情就彷彿在注视着一个陌生人!
她的失神令叶敬槐失措,不得已只好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张於打醒苏雨桐,她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她的手紧扯住他的衬衫,哽咽地道:\"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不懂事的雨桐了。\"
叶敬槐注视着哭得像个小孩似的雨桐 ,泪水沿着她细嫩的脸滑下弧度优美的颈,隐没於敞开的上衣之间。她的衬衫在几番拉扯之后,上面几颗釦子已解开,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及诱人的乳沟,下摆也因她的坐姿早已缩至她的大腿根部,让圆润窈窕的双腿一览无遗。
一丝柔情瞬间闪过叶敬槐的双眼,但又随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强烈的情欲。
他攫住雨桐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要我给你机会,没问题!但一切得 照我的方法做,你能答应吗?
苏雨桐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赶忙点头如捣蒜。\"好┄┄ 好,一切都听你的。\"她用手捄去脸上的泪水,那破涕为笑的表情令人爱怜。
叶敬槐不怀好意地笑道:\"先别答应得那么快,也许你办不到。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直到你满意、认同我为止。\"苏雨桐急忙保证
叶敬槐放开她,站到一旁,将她从头到脚梭巡一番。
他的眼眸顿时暗沉下来,里面包含着欲望。\"首先,你得和我过着只有两人的夫妻生活,做一切妻子该做的事情,直到我认为你有资格见念妤为止。\"
苏雨桐睁大双眼,不相信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根本不合礼仪!
她嗫嚅地说:\"我们……呃……已经离婚了,有些事可能行不通的……\"话未说完,她的脸已经烧红
叶敬槐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行不通?
苏雨桐的脸更红了,\"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她吞吞吐吐
叶敬槐盯着她,语气坚决地说:\"既然所有妻子应该做的事都包括在内,当然[那种事]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苏雨桐无力地问:\"没有别的方法吗?我们可以……\"话未说完,叶敬槐已站直身子,往门口走去
苏雨桐惊慌地跑向前去拉住他的手臂,连忙说:\"我答应你,全都依你的,你别走!
叶敬槐转过身,慵懒地注视着她,那目光像爱抚似的扫过她全身。\"那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喑哑而低沉。
\"我……我该怎么做?\"苏雨桐怯怯地问。
叶敬槐轻轻地笑了,\"脱掉你的衣服。\"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雨桐犹豫不已,她衬衫底下只穿着一件内裤,经过这么多年,她不习惯也未曾与人裸裎相对过。
叶敬槐不耐烦地哼一声,随即一手扯开她的衬衫,釦子应声掉落,转眼间,她的衬衫已被他甩至一旁。
苏雨桐紧紧抱着自己赤裸的上身,一直往后退。\"求求你别这样!\"她无力地恳求
他没有回答,把她逼到墙角,让她紧抵着墙。
苏雨桐无处闪躲,就这样赤裸裸站在他面前。虽然他曾是她丈夫,两人也曾有过性生活,但睽违七年,她反而比少女时代更害羞。她脸上漾着红晕,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正面。
叶敬槐顺势靠上去,贴着她的背。\"雨桐 ┄┄雨桐┄┄\"他在她身后呢喃,\"你注定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的语气里弃强烈的佔有欲。
\"不!\"苏雨桐虚弱地抗议,但两腿早已经发软。为什么敬槐会是如此具有胁迫力的男人呢?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体温和那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男人味。她作着最后的挣扎,\"敬槐,放开我,求求你!扳过她的身体,让她毫无遮掩地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