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花房的门开了,葛霸和大条和麻花推门进来,进来找去上厕所无故失踪的褚丰。
“菁菁姐,对不起,我知道你在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你,可是有一个人……他……”店员麻花说着说着,被眼前的一副春光给惊住了嘴,僵在半空中的嘴张的老大。
不止麻花,连站在一旁的葛霸和大条和菁菁都被褚丰的行为给吓到了。
他脱光了衣服,抽了挂帘的薄纱,披在身上,然后从浴室后面冲了出来,他他他打算牺牲色相,来个裸奔娱亲吗?
“褚……大……”葛霸看到,想阻止已经来不急了,话到半空中,化成缕缕的惊叹号,无言的飘在空中。
“啦啦啦啦……”褚丰像超人一样从浴室一跃而出,舞着飞扬的薄纱,正为自己想出的绝妙好计自得时,万万没想到却冒出这此工来,他这下也不知如何对应的僵愣在原地。
这时,空气中像洒了凝固剂似的,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
“老大!”要不是大条一声失控的大叫,大家可能还会一直僵持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同声一气的大叫一声,他又闪又躲又游又跳的奔进了浴室,留下花房兀自处在惊骇中的其他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听到外头传来两个女生放声大笑的声音,那仿佛是放开心怀的笑,没遮拦,毫不矫情的笑,他随手拿了她刚刚擦过的浴巾包住身体,蹲在地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尴尬了!糗大了!这下褚丰威名扫地,他在商场上响当当的名号……唉!怎么会出这种状况,可是,她笑了耶,她笑的那样开心,连他也不自觉的被她清亮爽朗的笑声络感染了。
“老大,你在干吗呀?”大条出现在门口,一脸焦急又不解的看着蹲在地上他最敬爱的老大。
说真的,跟了他十几年,还没看过他这么奇怪,虽然他们老大私底下很爱哭,又会失眠,但好歹那也是关起门来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怎么今天……
“快,去帮我弄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褚丰羞红了脸,现在这副模样的他在属下面前,也逞不起威风了。
“啊?”干净衣服?大条直线脑袋一下转不过来,顿愣了一下。
“快去呀,笨蛋,还在发什么呆,再发呆这个月薪水就没了。”他压低声音威胁大条,是不想让外面的小姐知道他发狠。
“喔,是是是,偶去弄,你别生气,别扣偶薪水,偶企……”大条转身看见葛霸正满脸愧容的不停在对菁菁和麻花弯腰致歉,意思好像是说,我们家丑外场,让两位小姐受到惊吓了!
“快呀,企弄一套新的衣服啦。”大条一面拉着葛霸,一边又情不自禁的跟着他鞠躬哈腰了起来,那一刻他们俩真觉得跟了这个主子,还更是颜面扫地呀
“对不起,我们出去一下,一定回来收拾善后,我们老大就拜托你照顾一下,拜托拜托!”
看着他们两个人冲出去的背影,麻花努着嘴往浴室的方向看着菁菁,两个人一想起刚刚的经典画面,又噗嗤一声毫无遮拦的笑了出来。
浴室里的褚丰懊恼不已。
不一会儿,笑声停了,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正在发慌的当儿,菁菁出现在浴室门口。
“你可不可以出来,我想上厕所了。”
“喔,对不起,我出来,你等一下!”妈的,这两个笨蛋怎么这么慢。
他握紧了胸口上的浴巾,走出了浴室,不安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视线却不自觉留在浴室透明砖上那幽幽移动的身影。
菁菁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坐在他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现在我们扯平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你真的不生气了。”褚丰惊喜地看着她,开心的咧出一张微笑的脸。
“对呀,看了那么精彩的表演,再生气就不通人情了,对不对?”她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好像她赢了似的。
“你不生气了就好,那我的牺牲总算……总算没有浪费,嗯,不过我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妈的,他褚丰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过,可这一刻,他竟心甘情愿。
“什么要求,你说。”菁菁也干脆利落。
“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说出去,我……”他本想说自己在外面是多么的有头有脸,多么的不可一世,一看到她的脸,就说不下去了。
“没问题,我帮你保守秘密,那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还有……你要买我的东西。”
哈哈,就这么简单,买她的产品?没问题,买下她整间店再送给她都没问题,啊,秘密是什么?
他乐的拼命点头,“买,我全都买!”
“不用全都买啦,买你需要用的就好了。”
“我?我需要用这些东西吗?”他抬眼看看这四周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的,这些东西,他哪里用的到呢。
“你老实跟我说,你会不会失眠?”
她一语道破多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隐疾,让他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嗯……会!”“怎样的失眠法?”她更仔细的追问。
“怎样的失眠喔?”他复诵了一遍她的问题,仔细的在脑海里思量该如何回答,“就是……每个月的那个时候,就睡不着。”
每个月的那个?!他是男的,不会有大姨妈吧。
“不是啦,是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那段时间,怎么都不能睡,十几年了。”看她一脸纳闷的样子,他赶紧解释清楚。
“十五?你说农历十五,月亮圆的时候?”月圆?!天呀,怎么跟她的症头也一模一样。
菁菁看过心理医生,她知道这是身体抵抗恐惧的一种反应,当年的空难就是在农历十五月圆之日发生的,所以他们身体埋着恐惧的种子。
菁菁知道病因,但她知道要治好这毛病,只有靠自己去面对,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在逃避,一直到现交……遇到了他,当年和她一同死里逃生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让人不敢领教,但她突然对眼前这个看似大男孩的男人有兴趣了起来,搞不好他可以当她研制精油的实验对象。
“那你睡不着的时候怎么办?”
“就叫他们陪我呀!”他没说,这段时间脾气火爆的很,最好不要惹他,不然他一发狠,又是三个月下不了床,不过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葛霸和大条都会拦着他。
“你说他们是指葛霸和大条?”
“对啦,他们是我的跟班。”
吻,这个人来头还真不小,还有跟班哩。
菁菁问了他几个问题,一边拿着笔勤做笔记,态势还真像个医生,让惧怕看病的褚丰有点发毛,可是她这里却一点都不像医院,而且她认真工作时好美喔。
“吃不吃槟榔?”
“不吃。”
“抽不抽烟?”
“抽。”严重的时候,一天可以抽好几包。
“吞不吞安眠药?”
“不吞。”他害怕吃了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脾气很暴躁?”
“嗯,有一点。”这点他说的很含蓄。
“一点点而已吗?”
“喔,很想骂人很想扁人而已啦。”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确很脆弱。
她问完问题,就前前后后来回的忙,捧了几瓶玻璃罐,拿了根吸管,这里吸两下,那瓶滴几滴,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完成了。
“好,这两瓶给你,一共五千四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