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白大哥、白大哥。」柳湘璃放下纸袋,朝他的房间走去,刚才她在玄关看到他的鞋子,知道他并没有出门,但他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唤,难道他发生什么事?
柳湘璃冲到他的房门前,打开房门只见白玹谧以不规则的姿势躺在床上。
白大哥在睡觉,那他怎么不理她呢,不过看见他的人,她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上前帮他调整睡觉姿势,只是--白大哥的衣服和被单怎么都是湿的?
「白大哥,你醒醒呀!」触到他的肌肤也都是火烫的,她再采他的额头,天哪!他发烧了。
柳湘璃立刻去浴室端一盆热水,帮他洗脸,白玹谧只是低吟一声没有清醒。
这样不行!
柳湘璃由柜子里拿出一条厚地毯,将白玹谧扶起放在上头,再将湿透的床单换下,重新铺上干净的床单及被褥。
但是,总不能让白玹谧以湿透的衣服再躺上去,于是她动手除去白玹谧的衣服。
多年不见,白玹谧的身材依旧健美,曾经与他游过泳的柳湘璃越看脸越红,直到脱下他的贴身衣物时,她特地用浴巾围在他的腰间,以免他春光外泄。
用温水和酒精轮流擦拭过他的身体后,柳湘璃再次吃力的扶他起来,但因浴巾的结没有打好,白玹谧才站起来浴巾就掉了下来,柳湘璃惊呼一声,吓得把他丢在床上,一个不小心腰眼撞到床沿,白玹谧还痛苦的呻吟一声。
不着寸缕的他,逼出柳湘璃脸蛋的热气,她连忙帮他调整姿势再以被单覆盖住,红着脸去拨打电话,要医生出诊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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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移动身子,白玹谧觉得整个人都好沉重,手脚酸痛,尤其是腰部,挥之不去的酸麻感让他好难受。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他所熟悉的房内摆设,抬起右手揉揉太阳穴,身上棉被奇异的触感让他觉得似乎没穿衣服,拉开棉被一看,里头果然不着寸缕。
是哪个不懂礼貌的人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德莉丝……不可能,昨天已经跟她翻脸了。
她竟然恶劣的把他推到水潭里,害他一回到家就头痛得要死,所以想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去赴湘璃的约……
糟糕,已经早上十点了!湘璃一定恨死他了,白玹谧心一惊,立刻下床,然而脚才刚触地,一阵昏眩又传来。
「白大哥,你怎么能乱动?」柳湘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吻仔鱼粥,一入房就见到白玹谧想下床,赶紧把粥放下来扶他。
白玹谧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重心都不稳,连带的将柳湘璃压到床上。
好重哟,柳湘璃差点岔了气。
「湘璃,妳怎么会在这里?」抚着额头,他近距离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你感冒了,医生交代要静养三天才能下床。」天哪,柳湘璃觉得自己快被压扁了,在白玹谧的「压力」下,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感冒?白玹谧一脸不解。
「你昨天弄得一身湿,发烧还不省人事,要是我没来看你怎么办?」柳湘璃边念边心惊,为自己的揣测而害怕,她不能想象真的失去他的那一天。
「妳担心我?」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关怀,白玹谧觉得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废话,白大哥,你好重。」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开口请他移动好了。
白玹谧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将上半身从她身上移开,但脚还是缠住她的。
干嘛笑得那么暧昧?柳湘璃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感冒也会浑身酸痛,我的腰特别厉害。」白玹谧皱眉,揉揉后腰部。
闻言,柳湘璃脸蛋一阵爆红,他的话让她回想到昨天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妳怎么了?」白玹谧看见她奇怪的反应,好奇的低首垂问。
他的气息就喷在柳湘璃的脸上,也许是因为烧还没退,他的气息热呼呼的。
「没有啦,快起来喝粥。」柳湘璃粗声粗气的说,想掩饰她的羞窘。
「妳该不会趁我昏迷时占我便宜吧?」白玹谧心情很好的调戏她。
「谁……谁要占你便宜,是浴巾自己掉下来的。」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柳湘璃连忙捂住嘴。
「哦,原来妳把我给看光了……妳要负责!」
「你在乱说什么,要不要喝粥?不喝我拿去倒掉。」三年不见,白大哥竟然以欺负她为乐。
「我当然喝,不过要妳喂我。」拉起她,白玹谧将她锁在怀里。
「为什么?」她不满的抗议,他都已经醒了,动动手又不是很困难的事。
「因为我是病人。」哈哈,多好的理由,这么简单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粥,在他的牵制下,柳湘璃一口一口喂他。
「吃快点啦。」她也不想口气这么差,可是白大哥明明嘴里喝粥,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看,害她乱不自在的,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那奇怪的满足表情,好像可口的不是粥而是她似的。
「才一天没见,妳怎么变了?」变回三年前那个喜欢对他颐指气使的小女人,可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怎样?变丑啦,你要嫌弃我呀。」她真想把粥一口全倒进他嘴里。
「当然不,我巴不得妳天天黏着我。」他真的很感谢老天将她送回他身边,他曾经有一度以为再也不能闹着她说情话。
「谁要黏着你?快吃啦!」
「这粥很美味,妳去哪里买的?」白玹谧好奇地问了句。
「什么买的,这是我煮的。」真不识相,早知道就到街上随便买一碗好了。
「妳煮的!」白玹谧震惊的看着她,彷佛她是外星人。
「怎样,不行吗?」他居然小看她,太过分了。
「我记得妳以前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怎么会煮粥?」
「为了生活嘛。」她耸耸肩,说得轻松。
白玹谧眼底闪过一抹歉然。
「这三年,真是辛苦妳了。」他抓住她的手指,细细抚过,上头留下不少受伤的痕迹。
「不会呀,付出劳力是一件快乐的事。」现在叫她闲闲逛街买衣服,她还会有罪恶感呢。
白玹谧从没见过她如此快乐及满足的一面,这三年的磨练,让他亟欲保护的小女人长大了。
「妳和伯母现在住在哪里?」
柳湘璃说了一个地址。
「既然回到台北,为什么不回妳们之前住的房子呢?」白玹谧不解的问。
「那幢房子早就被法拍了,不知道是被谁买走?应该卖了不错的价格,所以银行没有再向我追讨债务。」说到那幢房子,柳湘璃就觉得感伤,毕竟那是父亲的心血之一。
「妳真的不知道?」白玹谧还以为律师会通知她,看来那个蠢蛋实在太不可靠了。
「知道什么?」柳湘璃以疑问的眼眸看向他。
「那幢房子,我标下来了。」
霎时,柳湘璃用一种像看到尼斯湖大水怪的表情瞪着他。
「我一回国得到消息,马上赶到拍卖会将它标下来,我知道它对妳们的意义重大,更希望能在卖场遇到妳,但是妳却没有出现。」
「你……这又何必。」柳湘璃叹一口气,他这样对她付出,她还指控他是负心汉,实在是大错特错。
「昨晚我不是故意失约的。」见她脸色变差,白玹谧赶紧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全身湿透地昏睡在床上,你淋雨了?」可昨夜天气好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