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儿,你真美。”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板黑的眸中映着她匀净美丽的姿容。她的粉腮羞红一片,平添几许媚态,娇艳得令人心魂俱失。
“相公,不是地方。”
当他的吻即将落下时,一根碍事的食指挡住他的嘴。
“什么不是地方?”
“洗衣服的大娘说,周公之礼要在床榻上才可以做,这里不可以。”
“床榻……”他喃喃地重复。
“是啊!”她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床榻就床榻,没关系,地方大,能玩的花招也多。”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内厅。
“相公,你真好。”她的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间,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
她这番温言软语让他听得陶陶然的,体内情愫与欲望蠢蠢欲动。
他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舔逗她胸前的蓓蕾,感觉它们在他的唇间挺立绽放,几乎绷裂紧身的兜衣。
他的身体不断磨蹭她娇柔的身躯,唤醒她沉睡已久的陌生情欲。
她的思绪排拒在现实与迷离间,倏地,脑海里似乎忆起了什么……
“相公……”她忽地拉开他埋在她颈窝间的俊脸。
“什么事?”
“张总管的老婆说,在洞房花烛夜行周公之礼时,得先把蜡烛吹熄才行。”
“蜡烛?”大白天的哪来那些玩意呢?
“是啊!她说桌案上会放两盏蜡烛,要先吹熄才行……”她既认真又坚持的看着他。
“好吧!”他万般无奈的起身,拿了两盏蜡烛放在桌上,“这样行了吧?”
战起蝶坐在床榻上,指挥着,“不行,烛火还没点着。”
“大白天点什么蜡烛?!”那些该死的妇人,真的会害惨他的“下半身”!
“可是张婶说,他们都是先吹熄蜡烛的……”蓦地,她的眼眶一阵微热,他居然一点都不尊重她的“专业知识”……
“好吧!咱们来点烛火。”美色当前,他终究还是臣服了。他乖乖地点上烛火又吹熄烛火,一切全都按照她的规矩来。
终于,他重新爬回床榻,俯身用精壮结实的身躯挤压着她胸前的丰盈,继续重温美梦。
细细碎碎的吻在她馨香的颈窝间印下一记记殷红,深深浅浅的细啄品尝她优美、诱人的绛唇。“相公……”她蓦地又回想起一些“叮咛”。
“哦!”慕行云无力的将头埋在她丰盈酥软的玉乳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拜托,别又来了!
“相公……”战起蝶的小手拍拍他的肩。
“什么事?”他轻蹙眉峰,她的“繁文褥节”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们忘记把床幔放下来了……”
慕行云无奈地坐起身,放下床幔,“还有什么礼节要遵守的,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我想一下哟,洗衣服的大娘说要晚上才可以做,然后张大婶说要在床榻上,还有……”她认真的板着手指数着大伙儿的经验谈。
他无奈的将脸埋入大掌间,满腔欲火几乎转化成怒火。
“你究竟是问了多少人?”
“不多,大约二、三十来人吧!”她偏着头回想。
天啊!“是不是慕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咱们还没圆过房?”
“不止哟,还有绣坊的芸姑娘、街坊卖豆浆的何大婶,她们也都晓得。”
“你!”他这张俊脸简直被她丢到扬州城外八万里去了!
“我怎么了?”她抬起小脸凝娣着他,“你的脸这么臭,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这教他往后该如何在扬州城立足?
“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还说没有,咱们闺房里的事,你去说给那么多人听做什么!”
他的斥责让她心中倍觉委屈,氤氲的雾气染上了秋眸,她楚楚可怜的蠕动小嘴,“人家只不过是向前辈讨教经验,想要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人家说你娶到一个笨丫头,我这番用心良苦,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
她索性放声大哭,将满腔怨气化为泪水,任凭泪水濡湿了一张酡红的小脸。
慕行云感觉额际传来一阵抽痛,漫天怒气见到她泪满腮的模样,也消弭于无形。
第六章
“别哭了。”
“你欺负我……”她含泪控诉。
“我没有。”
“你有。”她抽抽噎噎地指着他气黑的俊脸道:“你不只欺负我,还板着一张脸对我凶。”
“我本来就长得又坏又凶……”他万般无奈地道。
“你是长得又坏又凶,不过你没生气的时候既温柔又体贴,根本不会对我大声嚷嚷。”
“那我道歉总行了吧!亲爱的小蝶儿,请你原谅我刚才鲁莽的行为,好吗?”他执起她的柔荑,含情脉脉地道。
“你不生气了吗?”她偷偷抬眼打量他的神色。
慕行云勾起她的下颚,轻轻揩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的拥她入怀。
她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嘴边隐约噙着一丝笑意。原来她的眼泪是他的致命伤,那她可得好好练一下哭功才行。
“对你,我总是气不起来。”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发,眼底盈满深情。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他勾起她的小脸,黑眸定定的望着她,“因为我太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疼了。”
她心底万分欢喜,偷偷地想,其实喜欢上男人的感觉也不错。
“那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我请教了许多人,学到了不少宝贵经验……”她愈说声音愈小,因为他好像不太喜欢人家知道他们还没圆过房。
“好,我倒要瞧瞧街坊和府里的三姑六婆教了你些什么。”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你不生气了吗?”
“反正我这张脸已经丢到关外八百里去了,没差这一回,现下我就看看你究竟学了些什么?”他可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我融合了众人的宝贵经验与自己独创的招式,绝对让你耳目一新,包你满意。”她信誓旦旦的承诺,仿若是身经百战的识途老马。
慕行云强忍住笑意说:“我拭目以待。”
“相公,接招!”她得意洋洋地道。
“嗯!”他已储备好要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体力,准备大展身手。
战起蝶主动将自己的芳唇印上他的,生涩的模仿他先前的动作,却被他反客为主。
她的唇、她的吻,就像初晨樱花瓣上的第一滴凝露般纯净甘甜,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确确实实地撩拨起他满腔的欲焰。
他一会儿描绘着她诱人的唇线,一会儿与她的丁香小舌热情共舞。
“嗯……”他热情的吻几乎让她的身子瘫成一摊软泥。
她感觉到他的大掌沿着她光滑的颈项不断地抚摸而下,粗糙的掌心碰触到她粉嫩的背部时,引起了一阵战栗。
“小蝶儿,你真甜……”他抬起头,将吻落在她的眼睫、鼻尖、粉腮。
“宽……衣……”她蓦地记起众人的叮咛,在意识尚清明前挣扎着说出口。
“什么?”他墨黑的瞳眸跳跃着熊熊的欲火!不断地以身躯爱抚她娇美的身子,试图撩拨起她青涩的情欲。
“我要替你宽衣。”她别开脸拒绝他的吻,小手忙碌地解开他胸前的盘扣。
“好。”他也没闲着,毛手抚着她的纤腰,眼睛则欣赏着她兜衣下的雪艳豪乳。
“我不习惯替男人脱衣。”她发现自己的手不停地颤抖,无法顺利脱下他的外袍。
“没关系,我也不习惯替男人脱衣服。”他握住她的柔荑,低头吻着她的掌心。
“可是她们说要先宽衣才能圆房,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