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个四脚朝天,全身湿浓浓的。
慕行云扬起一抹笑意,“原来我的娘子想要洗鸳鸯浴,那相公理当奉陪。”
他话一说完,池边又溅起一片水花,战起蝶还来不及逃跑,湿淋淋的身子马上被他拥进怀里。
“天啊!”她忍不住放声大喊,“谁要跟你共洗鸳鸯浴!”
“鸳鸯自是多情甚,风风雨雨一处栖。你说是池里的鸳鸯情意深,还是咱们的感情好呢?”他抚着她冷冰的小脸道。
“谁、谁跟你有感情来着!”她全身颤抖,分不清是被他所激,还是池里的水太冷。
“我们都成了夫妻,你就别这么含蓄了。”烈女怕郎缠,他决心一路缠到底了。
“谁在跟你含蓄!”她愤恨地瞪着他,“你少在那边肉麻当有趣。”
“能与美人共洗鸳鸯浴,何止有趣!简直是幸福极了!”慕行云不把她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反而十分享受。
这回他不但要使出缠功黏住她,还要祭出独门绝活,双管齐下,让他的亲亲小娘子早日爱上他。
“恶!”战起蝶还没吐,倒先打了个喷嚏。
慕行云将她打横抱起,“哎呀!这鸳鸯浴竟让我的小娘子染上风寒,那相公我更要加倍地疼惜你了。”
“放手!”她在他的怀中挣扎、抗议。
天啊!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让这种好色男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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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战起蝶窝在棉被里,冷不防又打了个喷嚏。
慕行云眼底净是疼惜,体贴的坐在床沿说:“我替你把把脉。”
她冷漠的别过头,“谁不知道你嘴里说是把脉,其实心里是想吃我豆腐。”
“我给你印象就这么差吗?”他一手钻进被窝里,按住她的脉搏专心把脉。
“何止是差劲,根本就是烂透了!”她投给他一记卫生眼。
慕行云阕黑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你生病了,你知道吗?”他忧心忡忡的望着她。
她猛然抽回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拜你所赐,让我得了风寒。”
“不。”他叹气,语带玄机的说:“除了风寒之外,还有另一种病。”
“病?”战起蝶马上联想到早上他说的话,他说女人喜欢女人肯定是有病,而且还病人膏肓,难不成……
她头摇得如波浪鼓般,立即辩驳,“你才全身都有病哩!”
突地,他表情深情又凝重地捧住她的小脸,“但愿是我诊断错误,虽然机会微乎其微,不过,要是你的身体有什么异状,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异状?”她一脸疑惑,从没见他这般认真过。
“比如心会觉得闷闷的、呼吸不顺畅,甚至见到‘某个人’会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她惊愕的瞠大水眸,张嘴久久无法言语。
“少爷,这汤药我已经熬好了,还照您的吩咐加入……”小雀儿正滔滔不绝地要解释药材的同时,却看到慕行云的眼中迸出杀气,赶紧住口。
“放在桌上,你可以退下了。”慕行云道。
“是。”小雀儿赶紧退下去,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慕行云起身端起药碗,温柔的坐在她的身边,撑起她的身子。
“小蝶儿,把嘴张开,这药喝下去保证药到病除,明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战起蝶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瞄了碗里一眼,那黑黑浊浊的颜色一看就不怎么可口。
“不要,那一定很苦。”她别过头,打算拒喝到底。
“良药苦口嘛!快喝下去,别闹别扭了。”他捺着性子劝诱着。
“不要!”
“难不成要我喂你?”他挑挑眉。
“就算你喂我,我也不喝。”
“那可不一定。”慕行云拿起药碗,大口的喝下汤药,单手扣住她的纤腰。
他的唇覆上她的檀口,将汤药灌入她的口中。
起初,她在他的怀中抗拒、挣扎着,那苦涩的汤汁混杂着他浓烈的热情,穿过喉咙,直达胃部,温暖了她冰冷受寒的身躯。
如果每回都用这种方式吃药,感觉也不怎么坏!
她几乎沉浸在他的热吻中,思绪混混沌沌的,整个人也显得虚软无力。
“小蝶儿?”慕行云离开她的唇,抚着她统红的双颊。
“嗄?”她的瞳眸开始凝聚焦距,“你占我便宜!”
“这叫同甘共苦,你不觉得这药变得不怎么苦了吗?”
“好像是耶!”她抚着红肿的樱唇道,愣愣的抬起头凝睇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注意他的长相,其实他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两道浓浓的剑眉,一双深黑色的瞳眸正直勾勾的望着她,似乎可以看穿她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小蝶儿?”
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思。
“嘎?”她又一脸痴呆相,原来男人也可以好看到令人垂涎。
“你在想什么?”
突地,她再度感到全身燥热难安,她羞怯的移开目光,赶紧否认,“没、没什么。”
原来她的相公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姿色”一点都不逊于他的后娘们。
“如果你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他体贴的扶她躺下,替她盖上被子。
在药性的作用下,她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皮十分沉重,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慕行云黑如墨石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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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在风寒痊愈之后,战起蝶发现自己的胸口常会觉得闷闷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徵兆,都和慕行云所说的一模一样,难不成她真的得了旷世绝症吗?
“小蝶儿,想不想一起去扑蝶?”后娘们绽着绝艳的笑颜,信步走来。
战起蝶忐忑不安的绞着衣袖,红着小脸,躲避后娘们的目光。
“不……要。”糟了,她暗自叫惨,小手紧紧抓住胸口,心跳剧烈。
三娘甚觉诡谲,伸手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赶紧别过头,闪避三娘的碰触,“没有。”
“还说没有,看你脸红成这样,不是病了是什么?”大娘道。
“我……”她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喝嚅道:“你们也觉得我病了吗?”
“对啊!”二娘点点头,“要不要我叫亲爱的儿子替你把把脉,顺便开几帖药方?”
她伤心的摇摇头,清灵的秋眸浮起一片无助水光,“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战起蝶抚着胸口,伤心欲绝的掩面哭泣,直到在院落里撞上一具结实的胸膛,才制止了她慌乱的脚步。
“怎么了?”慕行云按住她纤细的肩头,抬起她泪眼汪汪的小脸问。
“呜……”她泪眼模糊地摇摇头,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痛哭。
他的胸膛好温暖,靠起来好舒服,可惜她“来日不长”,无福消受。
“小蝶儿?”他轻抚她的青丝,在她的耳畔轻唤。“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他温柔的呼唤在她的心底掀起了阵阵涟漪,也唤起了她沉寂已久的陌生情侥,她目光氤氲的紧紧瞅着他,久久不语。
终于,她开了口,“我……我有个朋友的朋友生了病,我心里难过。”
第一次,他在她稚气的瞳眸中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情榛与依恋,当然也见到她因说谎而赧红的双颊。
“傻丫头。”他万分怜惜的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你忘了我的身份吗?我可是扬州神医,放眼天下,还没有任何疑难杂症可以难倒我,不如让我替你的朋友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