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懒得理他,使眼色让部下制止他。“我会跟你主子谈这问题,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他只想尽快带她到城外的帐篷解决他的欲望。
阿克挣扎开他的手下,用尽全力撞大熊。“放开她!”
大熊没料到他敢向他这恰克族首领挑衅,阿克被撞得倒地,李天风也掉到地上。
他恼羞成怒地捉住他,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打斗。
直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制止他们:“谁敢在我堡里闹事!?”
李天风听到这仿如天籁的声音,她低呼一声:“达伦。”
达伦看到坐在地上的李天风,疾步奔去抱起她,帮她拂开乱发,温柔地问她:“怎么了?没受伤吧?”他焦急地察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李天风紧抱他的脖子低泣,全身直发抖。
丽斯拉扯他的衣角。“父王,那个人硬要提妈妈,还欺负妈妈。”
大熊一改之前的凶猛样,解释道:“我是听说你厌倦这女人了,想以二十匹马交换她。”
丽斯指责:“我都说不卖了,他还硬抢走她,把妈妈吓哭了。”
他冷酷地语带威胁:“你竟敢碰我女人,谁借你的胆!?”
大熊这才知道闯了大祸,他强颜欢笑,胆怯地说:“她只不过是个舞妓,这事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就是了,没必要为了个女人伤了两族的感情。”
达伦全身气愤填膺,如果不是抱着李天风,他早就一刀杀了他。“丽斯,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吓你妈妈的人?”
丽斯冷冷一笑,缓慢地说:“杀——了——他。”
“你听到我女儿的话了。”
“你……来人啊,给我杀了他!”大熊吩咐部下。
所有大熊的部下均拿起弯刀,蓄势待发欲展开一场打斗。
达伦将李天风的头压到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到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来不及眨眼,那摊卖着短刀的刀,一瞬间全飞了起来,刀刀刺中大熊部下们的心脏。大熊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惊讶恐惧地望着胸前插着的刀。
市集所有人均目瞪口呆,宛如看了一场魔术表演。那些刀腾空地刺准他们的心脏,完全没有刺错任何一个人,这就是神之子的神力。
达伦没兴趣留下来听他们的哀号,抱着李天风纵马飞驰回堡里。临走前,他冷然地命阿克:“阿克,叫他们族里的人来清理这些尸体。”
丽斯望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人骂道:“活该!谁叫你们欺负我妈妈。”她顺便对在场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宣言:“你们看到了我父王的厉害,以后谁敢对我们不敢,就是这种下场。”
市集的人对丽斯行了礼后,均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假装忙碌。丽斯这才趾高气扬地骑着她的小马回堡里。
*
回到堡里房间,达伦惊魂未定地大吼:“我才出城巡视一下,你就胆子大到任意乱跑。”
丽斯一边拿温布帮李天风拂掉身上的灰尘,一边当翻译。
李天风可怜兮兮地辩解:“我以为很安全的,因为这是你的地盘,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被她这一阵抢白,达伦接不下去了。是骄傲她的信任,还是承认自己的治理不当?
丽斯想到另一个罪魁祸首。“都怪那个依拉公主,对那个蠢蛋说了一堆谎话,那蠢蛋才敢动妈妈。”
“是吗?”他阴沉地说。
李天风低呼一声,因为丽斯擦到她的伤口了。刚刚摔下来时,手肘和脚都受了擦伤。
达伦坐到李天风旁边,用手在伤口上轻抚,就像上次治愈膝盖一样,伤口全不见了。
“还有哪里?”他心疼地帮她将身上其它伤口一一治愈。
李天风站起来看了看。“真方便。有这能力的话,出外旅行就不用带医生,连药都不用了。”
达伦啼笑皆非。刚刚市集那些人均恐惧地不敢看他,害怕他的神力,却只有她想到怎么用这神力。
“对了,那些粗汉没事吧?把人家打一顿就算了,别太欺负他们。”她还以为可以像上次在撒克族那样唬唬他们。
丽斯想炫耀父亲的功过。“那些人都该死,他们全——”
达伦止住她的话:“他们全吓坏了。”
“这样就好。丽斯,我们去看看那个宝宝好不好?”
“嗯。”
两人携手走出房门。
达伦则在后面喊:“丽斯,你们两个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知道了,父王。”换作是以前,丽斯才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待父王;可是现在的她有样学样,妈妈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父王,没事,所以她也如法炮制。
达伦望着她们的背影,决定依拉公主的事必须处理一下了。虽然这桩婚姻能结合北龙堡南鹰城的势力,但这女人心胸狭窄、城府深沉,实在不宜当他龙堡的女主人。还是早点打发她上路回去来得安心,免得让她有机会破坏他得来不易的幸福。
这次是他二十八年来首次得到别人的接受,第一次遇到一个完全不怕他、不畏惧他神力的人;不歧视他面貌与众不同,也不在乎他眼珠颜色的异样,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喜怒哀乐,而不是一成不变的崇敬、畏惧。
她让自己觉得好伟大,无所不能。男性尊严膨胀了好几倍,整个人变得好有自信,觉得自己魅力十足。
因为她,才让他找到生命有重心,不再旁惶无依,不再老是质疑为何自己要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拥有别人惧怕的力量。如今都找到答案了,因为他必须有力量保护她。
达伦令侍从去请达西王子至大厅。
“关于鹰城与龙堡缔结婚姻的事,我想依拉公主实在不适宜委屈嫁来龙堡。”
达西心虚,他自知妹妹这两天来表现甚差,但毕竟是父王所托,又是自家妹妹。“如果达伦王觉得嫁妆大少,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做到。我这妹子被我母亲骄宠惯了,有些任性,希望你多多包涵。”
“依拉公主丰厚的嫁妆,相信一定可找到更好的人。只是为了将来龙堡的安宁,我必须拒绝这门亲事。”
“这……这怎么说呢?”
“昨晚,我女儿差点失去她的妈妈,你想她以后能跟令妹和睦共处吗?重要的是,若不是令妹在背后煽动,我龙堡也不会跟恰克族的大熊结下梁子。”
“这……我是知道你杀了他们,因为他羞辱了你的女人。可是,这件事怎会和依拉扯上关系?”
躲在一旁偷听许久的依拉此时按捺不住地现身了,辩解道:“那是大熊自个儿看上那个苍白女人,我只是建议他也许你愿意卖。是他自己蠢,一厢情愿认为你一定会卖,想先试货,哪知道你还没厌倦那个小奴隶。”
达西急得拉住妹妹。“你还说,住口。”他连忙陪笑。“王,我真的很抱歉,我们在这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也该收拾行李起程回鹰城,改日我再来赔罪。”
依拉挣脱他的手。“我没做错,那个女人根本没资格待在这里。不会骑马、射箭,只会装作一副柔弱样子欺骗男人。她无法与丈夫并肩作战已不可原谅。连煮饭、针线女人家该会的都不会,这种废物唯一用处只有陪男人睡觉。”
达西紧张得拉她出去。“你还说!走了。”
达伦冷敛的脸上露出阴沉的笑。“你觉得你就有资格当龙堡的女主人吗?”
依拉迎视他的双眼。“对,我可是个公主,不像她来路不明。”
达伦双眼阴狠地注视她,以神力压她肩上,让她承受不住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