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风上半身被他肩膀跟左手压住,双腿则被他双腿压得动弹不得。“哪有这样的?”
一个呵欠又上来了。天啊,真的好困,她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他……他怎么可以先睡?
慢慢地,她沉重双眼不敌强烈的睡意,终于向睡神屈服了。
这时,达伦才张开眼,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收回压制她的力量,翻身平躺,但还是搂着她、脸上带着抹不掉的得意之色。
他想,他是愈来愈了解她了。
*
再睁开眼,外边天色已黑,房间点上烛火,李天风被一种莫名的激情惊醒。
达伦正在她雪白的躯体上到处点燃火种,而他早已褪去她的外衣,一手覆在她的胸前抚摸,一手正在褪去她的内衣,双唇还不忘亲吻她的耳朵。
一察觉她苏醒,他更加强了火力,他知道必须在她还未完全清醒之前让她陷人激情之中。
他的舌头伸至她的耳朵,听到她的喘息、呻吟声,他更是恣意地舔弄,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并不知不觉更偎近他。
他在她眼上、脸上和喉咙上撒下炽热的吻,一手大胆地爱抚她隆起的胸脯,一手褪去她的底裤,顺着小腿往上大腿、臀部、背部爱抚……
她意乱情迷得因激情和欲望而至身紧绷,身躯不由自主地贴向他,乞求他的亲吻、爱抚……她双手轻柔地抚摸他坚硬的背,把他拉得更近、更紧。
达伦见时机已到,分开她的大腿,进入她……双唇覆住她的嘴,抑住她的呻吟,静待她的痛楚过去。然后,他开始缓慢地冲刺,并温柔地爱抚她,炽热地吻着她。
两人陷人狂烈的火焰之中,温度愈来愈高,将他们的激情推至更高的热情,直到浑然忘我地渐化为灰烬。
*
李天风已年过二十,但她从未曾刻意保持处子之身。只是十八岁在台湾交的男朋友都是些小毛头,她觉得没人值得当她的第一次对象。
十八岁后到美国念书也交了些男朋友。但,基于安全理由,考虑艾滋病潜伏期长达八年至十二年,所以男朋友也就是这样跑掉了,而她就因为这样被甩的。
现在,她终于丢了处女之身。可是……她认识这男人才几天,而……而且他根本是乘人之危。
他捉住她睡醒后那短瞬间全身无力的弱点,强力诱惑她,让她丧失理智、屈服在身体的欲望下。
李天风想到刚刚她的反应,实在太……太丢脸、太羞愧了。她还呻吟出声,热情地回应他呢。
“啊!”她羞赧地惊呼一声,将头埋进枕头里。
达伦此时心满意足,男性尊严涨得满满的,终于真正得到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了。
他轻抚她的背部曲线,现在才不好意思似乎太晚了。抑或他的技巧、能力太好,所以惹来如此反应?他逸出了得意的笑声。
她转头看他,他竟还敢笑!每次都这样恣意行事,从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连问都没问她,就这么强取豪夺她珍惜的东西。万—……万一不小心“记得”他一辈子怎么办?他还笑得出来。
她不准他笑,她不想听到那个胜利的笑声。想到自己成为他的另一个战利品,她就觉得很呕。不知道他用他俊俏的外表唬过多少女性与他上床,而她只是他的其中之一,却“可能”会记得他一生一世。真……令人生气啊。
一思及此,她拿起枕头盖住他的头,不准他笑。
达伦愣了一下。她是黑寡妇蜘蛛吗?才刚成为他的女人,就准备谋杀她的男人?他一转,强将她反压在下面,并将枕头随手丢到一旁。
她在他身下挣扎,双手推开他胸部,双脚努力地踢着,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捉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但她的身子仍不放弃地左右扭动。
透过淡淡的月光,他的视线盯着她高挺的胸部、完美的曲线、娇艳欲滴的嘴唇,欲望又再度冉冉升起。他双眼变得迷离,着迷于眼前的美色。
他用唇与双手逗弄她饱满的胸部,玩弄、舔舐如美食般的乳房,无视一直推着他肩膀的纤细双手。
他一径地亲吻着她,完全不理会正用粉拳捶打地背部的手。他向她的敏感点进攻,刺激她的耳朵,舌头伸人里面吸吮她……
第二场男欢女爱的战争,又宣告打开了,他们缠绵至天明。
*
当李天风再睁开眼时,已近中午。床上只有她一人,还好他不在,她松了口气。
突然,一个童稚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我等好久喔。”
她转向声音来源处,即见丽斯正坐在石桌旁玩她的小弓箭。“父王吩咐不准吵你,让你休息,我有听话。”她放下小弓箭,爬上床坐在她身边。
她想坐起,猛然发觉身子赤裸着,于是又躺了回去,双目搜寻她的衣物。“丽斯,我的衣服。”
“我拿给你。”她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抱给她。
在毯子下穿好衣服后,心想她得先洗掉昨天所留下的一身气味。“丽斯,我的衣服放哪里?”
丽斯一脸疑问。“衣服?我拿给你了啊。”
李天风还以为她们心有灵犀,沟通不是问题,结果不尽如此。她比了比她原来衣服的式样。“我的‘原来’衣服。”没学过的字,只好用自己的语言补强。
丽斯指向石桌上迭好的衣物,“是不是那个?”
李天风翻了翻,一件也不少,还多了双白布鞋,样式像芭蕾舞鞋般柔软舒适,上面还绣了花草图案。她忍不住拿来试穿,刚刚合脚。她踮起脚尖,优雅地转了个圈,不错,活动起来也很舒服。
丽斯也学她转圈。“我也会。”
李天风笑笑地摸摸她的头。“好。”她抱起桌上那堆衣物,牵着丽斯的手,说:“我想洗澡,丽斯和我一起去。”
丽斯点头,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带路。
一到澡堂,她看那两位侍女不在,松了口气,赶紧把门锁上。
“丽斯,你要不要一块洗?”
丽斯拼命摇头。“我洗过了。”
李天风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怀疑地看着她。
“我三天前洗过了。”
听到这话,李天风皱了皱眉。
“不行,女孩子要爱干净,天天洗澡才讨人喜欢。”
“天天洗澡会像你一样吗?”
“像我一样?”
“白白的、香香的。”
“当然了。”
“可是洗澡不好玩,肥皂会跑到眼睛里,而且她们刷得我好痛。”
原来如此,这小女孩才讨厌洗澡。
“丽斯几岁了?”
“八岁。”
“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会自己洗澡了。”
“可是父王他那么大——”
“他是他,丽斯自己洗澡就不会被刷得好痛了。”
“是吗?”
李天风放开她的手,自行脱衣洗澡,她知道丽斯也会跟着她做。她刚刚发现这小女孩喜欢模仿她,因为她想跟她一样。
她们在操盆里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洗完操后,才发觉丽斯没有带换洗的干挣衣服,所以她们到她房间换衣服。
李天风从衣柜挑了件红色长衫、红色裤子,帮她绑两条马尾,上面结了同色系丝带,看着小女孩粉扑扑的小脸,她忍不住对她又亲又抱。“你真可爱。”
丽斯呆了一下,然后也激动地回抱她。她抱着她脖子,头斜放在李天风的肩膀上。“你当我妈妈好不好?永远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听着小女孩语气突然转变成寂寞悲伤,又听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李天风将手轻放在她肩上,看着她的表情。“你——”怎么回事这句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