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下就放下!”蠢蛋,人家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枪多有什么用?
众喽罗们为难的互看几眼,然后缓缓的放下手里的刀枪。
橙系扬扬嘴角,从风衣里拿出一张磁片,放到严同容面前晃了晃说:“我拷贝了很多份,这张就留给你当纪念,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他拍拍严同容的头,像拍个小孩子似的。
随后橙系收起手枪,往喽罗们的方向走去。
喽罗们挡住他,不让他离开,他们在等着严同容下令,只要一下令,他们将非常乐意将他剁成肉泥。
此时严同容还在打量手里的磁片,心里大概了解了这小子是为何而来,难怪靳一新好好的追踪工作会突然遭到阻挠,只怕也是这小子搞的鬼。
“我严同容从没听过别人的话。”他态度强硬的说。纵然他惧橙系三分,但他毕竟还是天理帮的帮主,先是被橙系给拿枪指着脑袋,接着又恫吓他,再怎么样,他也得顾着自己的面子。
“我说过,凡事总要有第一次。”橙系说,见喽罗们还挡在眼前,不由得脸色阴骛的沉声道:“让开。”
大概是橙系的气势骇到了直接与他面对面的众喽罗,让他们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人退后,后头的人也跟着退后了,大家让出了一条通道,谁也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别放他走!”靳一新一喝,喽罗们就又将通道给围了起来。
“让他走。”严同容注视着橙系的背部说。
“可是他……”靳一新还想阻挡。
“你聋了吗?”严同容的语气是极危险的轻柔。
这下靳一新就算想阻挡也无能为力了,因为喽罗们早就又让出了一条通道给橙系,他就这么怡然自得的离开了。
“你们出去。”橙系离开后,严同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所以他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便争先恐后的离开了办公室,谁也不想成为严同容的炮灰。
“靳一新,你留下。”
正要离开办公室的靳一新听了,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反手将门关上。“有什么事吗?还是要我去追查刚刚那人的底细?”他自作聪明的问。
“他都敢只身一人闯进我们总部了,还怕我们追查他的底细吗?”严同容冷声道,小眼睛里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没用的家伙!严同容心里暗骂了句。“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追踪到了,是一户姓麦的人家搞的鬼。”靳一新连忙回答,额上又开始冒出冷汗。
“嗯。”严同容将磁片扔到桌面上。“将磁片的内容叫出来看看。”他指指自己身边的电脑。
那套电脑的周边设备一应俱全,不过只是充场面的牺牲品,因为严同容不会使用电脑。
靳一新唯唯诺诺的拿起磁片,走到电脑旁,将磁片插入磁片槽,由于左小指已断,所以键盘敲得有点力不从心。
当磁片里的资料显现在萤幕上时,靳一新差点吓得昏过去,那是天理帮帮里的极机密资料,如果交到警方手中,严同容他们就准备在牢里蹲一辈子。
可恶!那小子居然将它拷贝下来了。“老大………”靳一新已经讲不出话来了,他也知道如果这份资料流出去的话,对天理帮会有多大的影响。
严同容兀自沉思着,“既然你已经追踪出来了,先别动他们,等这件事过去后再说。”
“老大……”
“还有,你去找出那小子的底细,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老大……”靳一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查出来后立刻回报给我知道。”严同容不理会他迳自说着。
“老大……”他又再度叫唤。
“有话就说,叫什么叫?”严同容被他叫得心烦气躁的,若不是念在他是资讯组组长,看他那么孬种,早就拿把刀把他给砍了。
靳一新汗如雨下,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已经派人到麦家去了……”
严同容瞪大了他的小眼睛。
靳一新继续说:“他们将麦家的小儿子给抓来了……”
“人呢?”他手一使劲,怀里的猫咪厉叫一声,跳到地板去。
“在暗室里……”靳一新的意思就是在揍麦伟林就对了,他虽然害怕,但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错,因为当初是老大说找到侵入电脑系统里的人就将其宰了,幸好他并没有将麦伟林给宰了,而是将麦伟林带回来严刑拷打,他要问出还有谁知道天理帮的秘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才过了五分钟,靳一新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
“放他回去。”严同容终于开口了,他狭小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是。”他连忙点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
“找人二十四小时盯住麦家,记得,那小子精得很,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我要知道在麦家进出的所有人的资料。”
严同容在心中推测,那小子替麦家出头,必然跟麦家关系浅,从这条线下手,或许就能找出那小子的弱点,到时候也能反咬那小子一口。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他严同容的把柄现在被人捏在手心里,那小子身手再好,也会有弱点,现在他要找出那小子的弱点,等到他掌握了以后,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老虎不发威,是会被人当病猫的,他天理帮永远都会是只老虎,严同容想着,咕咕的怪笑出声,笑得一旁的靳一新颈后寒毛直竖。
当靳一新要离开时,严同容叫住他。
“等等,将这些东西拿走,我不想再看到它们。”他厌恶的看着办公桌上,先前橙系留下的东西,并在靳一新收拾它们时,离得远远的。
靳一新虽然也很不想碰,但他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谁教自己是他的下属。
麦伟林被绑在一个麻布袋里,天理帮的人在车子驶到麦家时,将他给踢下车,而后迅速扬长而去。
麻布袋撞到铁门,发出一声巨响,一整天心神不宁的福嫂听到声音后,立刻打开铁门,靠着路上的街灯才看清楚地上有个麻布袋,而且里面还发出呻吟声,并不断蠕动着,她当场尖叫,跑回去叫福伯和麦薇婷出来看。
当他们小心翼翼的打开麻布袋后,看到里头伤痕累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麦伟林时,全都吓呆了,最后还是福伯先回过神来,连忙开车将浑身是伤的他给送到医院里去救治。
麦薇婷坐在病房里看着弟弟,麦伟林身上被捆了层层纱布,一动也不动的躺着。
橙系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她满脸无神茫然的模样,他摸摸她的头,她才知道他来了。
“他怎么会变这样,他虽然脾气冲了一点,但是不会跟人家结仇的,是谁将他打得那么惨呢?”麦薇婷看到平时活蹦乱跳的弟弟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鼻头一酸,抱着橙系眼泪跟着就掉下来了。“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她哭着问。
橙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一脸晦黯的说:“不会的,他只是在睡觉,过几天就会醒来了。”同时,他在心中忿忿的想,严同容竟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看着病床上的麦伟林,他抿紧嘴唇,这笔帐他会讨回来的。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替我弟弟报仇。”她恨恨的低喃着。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查出来的。”
意外的,麦薇婷居然大声反对,“不行!她从他怀里抬起泪潸潸的脸蛋,既惊慌又害怕。“这太危险了,你又不会打架,到时候如果变得跟我弟一样,那我怎么办,我不要你去涉险。”她无法想像橙系像伟林一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