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系暗暗扯着她的衣角,说道:“薇婷,你别说了。”此时,大家的目光已经让他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还要被他们欺负到什么时候?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你好欺负,同事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互相帮助的,不是吗?还有,你不觉得自己太软弱了些吗?为什么不拿出你帮我打那两个恶汉时的气魄呢?虽然那时你老是挨打,但是你总是不屈服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吗?拿出勇气来对抗他们,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这个工作能做而已。”她义正辞严的鼓励着。
“呃……我热爱我的工作,更热爱我的工作伙伴,他们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橙系满脸真诚的说。
麦薇婷闻言以一副既崇拜又佩服的眼神看着他,她认为也只有他这种好人才会有这么宽大的度量了。
“哦,是吗?说得真感人,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感觉呢?”青年一副不解的表情,会议桌底下,他的长腿一踢,对面的橙系就连人带椅的翻了过去。
麦薇婷惊呼一声,连忙将橙系扶起,担心的问:“你没事吧?”她帮他把椅子扶起,刚好瞧见青年的长腿在他对面桌下晃动,马上明白橙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连人带椅跌下去了,原来是青年搞的鬼。
“没事、没事。”橙系连声说。哇咧,青年真是吃定他了,害他有事也不敢吭一声。
“橙系,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怎么连椅子都坐不稳呢?”青年贼贼的笑着。
“那还用说吗?一定是交了什么恶女朋友,神在警告他了。”向柏玛的一双明眸直射麦薇婷,不用说也知道她指的“恶女”是谁。
麦薇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飘然一笑,“是呀,跟那种泼妇在一起那么久,你还能安然无恙,一定是神在保佑你,为了你好,我觉得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得好。”她认真又严肃的期盼着。
在向柏玛还来不及发飙时,青年先是一脸惨白,原来麦薇婷在说话攻击同时,脚下也没闲着,长腿一踢,正中青年的小腿胫骨,令他痛彻心肺却又不敢痛呼出声,只好咬紧牙根强忍着,他心想,橙系到底是去哪里认识这个悍女的?简直比小玛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这恶女说的是什么话?橙系就是认识你才开始倒楣的,你少将这些罪过推到我身上。”向柏玛气呼呼的吼道。
“咦,我有说是谁吗?”麦薇婷一脸无辜的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她说得极为勉强的样子。
向柏玛简直气得快脑充血了。“你这个恶女!”要不是这张会议桌挡着,她早就冲过去抓烂麦薇婷的脸了,哪还容得这坏女人如此嚣张。
“你这个泼妇!”麦薇婷心里想的,跟向柏玛一模一样,不过她是想直接掐住向柏玛的脖子。
“够了!”白朗受不了的咆哮。“你们根本就还不认识对方,却一见面就又吵又打的,无不无聊呀?”如要他评理的话,他会说她们说得都对,一个是恶女、一个是泼妇。
“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她是天下第一大恶女,跑到我的地盘来动口、动手的恶女。”向柏玛气还没消哩。
“那她叫什么名字?”白朗不慌不忙的问。
“我管她叫什么名字?我知道她是恶女就够了。”
“我也不屑知道你的名字。”麦薇婷挑眉,轻视的说。
“你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一见面就吵,不觉得幼稚吗?”白朗训斥着。
“的确很幼稚。”灰飞简洁的批评。
“她们两个都是‘恰北北’,个性又相同,难怪会那么暴力。”青年的话立刻引来两个“恰北北”的怒瞪。
“青年!你不想活了吗?你说谁是恰北北?”向柏玛想要离开位子去找青年算帐,却被白朗给拉住。
“这位先生,请把你的眼睛擦亮,别把我跟那种泼妇扯在一起,那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麦薇婷冷漠的说,她对青年的印象同样不好。
“可恶,你不要拉我啦!”向柏玛出拳攻击抓住她不让她前去出气的白朗。
橙系忽的站起身说道:“对了,你不是说你家里要装保全系统吗?那我们先到你家去看看好了,我得先做一张蓝图再来设计,我们走吧!”再不走,这间会议室恐怕就要变成战场,被小玛跟薇婷捣毁得一干二净了。他几乎是连拖带拉的抓着麦薇婷逃出会议室。
“橙系、恶女!你们别想逃,回来跟我一决高下,别逃——”向柏玛想追上去,但白朗的手毫不放松。
“你冷静点啦!都一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冲动,以后怎么带孩子?身教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白朗横眉竖眼的怒斥。
她呆愣的看着他好半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早看我不顺眼了对不对?你说!不然我跟你拚了。”她扯住白朗的领口。
其实向柏玛此时情绪是慌乱多于生气的,以往他跟她讲话都不会那么大声,现在先是在那个恶女面前不帮她反倒还对她大吼大叫,然后又为了孩子的事情骂她,她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嘛!结婚前他就知道了,现在反而嫌她冲动,她觉得白朗一定是不爱她了。
“你在说什么呀?”白朗真想掐死她,要真看她不顺眼那他娶她干嘛?
阮宁宁担忧的看着他们,转头向灰飞说:“灰飞,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结婚好了。”
灰飞立刻皱起眉头,“为什么?”前不久她还因为怀疑他没娶她的意思而离开他,好不容易和解后,现在又说不要结婚?
见他皱眉,阮宁宁委屈的低下头。“我是觉得我们如果结婚了,结果变成像白朗哥还有小玛姊那样,你也开始讨厌我的话,那我会受不了的。”她无法想像如果灰飞讨厌她,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会生不如死吧。
“吵死了!”灰飞手掌猛力的往会议桌上一拍,正吵得如火如荼的白朗夫妇登时闭了嘴,大家几乎都被灰飞的愤怒咆哮给吓住了,除了范姜小玉,她还是陷在深思状态。
阮宁宁捂着嘴巴,有点惊恐,她从没见灰飞生那么大的气过。
“走!”灰飞抓住阮宁宁的手,往会议室大门而去,“待在这里只会让你说蠢话。”
“小玉,我们……”青年也想仿效灰飞他们离开这里,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范姜小玉打断了。
“我决定了。”她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看着青年。
他一头雾水。“你决定什么?”
“我决定要去英国找小冰,我要亲自去看看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怎么连她也在说蠢话了?青年翻了个白眼,“我们出去再讨论,好吗?”他觉得会议室仿佛被下了诅咒,或许远离这里后她的脑袋会清醒一些,于是他硬是将乐不可支的范姜小玉拉出会议室。
而白朗跟向柏玛则继续留在会议室吵,依照往常的经验看来,最后的赢家会是白朗的。
“你的忍耐力真高,若换成是我跟那些人共事,早就受不了了。”在回麦家的路上,麦薇婷如此对着开车的橙系说,她真没想到他的同事如此恶劣,先是不让他去上厕所,然后又故意踢倒他的椅子害他跌倒,更坏的是那个泼妇,照那女人的言行举止看来,一定是欺负橙系欺负得最厉害的人,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