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秋水笑著挥挥手,让其他人都替她慌了。
终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秋水站了起来,只见她向小贩要了桶水,加入属于她的那一缸蒜中,待蒜泡得松软,她便拿起杵开始轻轻地捣起来;然后又再加了盆水,拿起筛子往缸中一捞,浮起的蒜皮一下子就捞得干净,缸中只剩下蒜泥。前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蒜被捣得稀烂,比僦重来得又快又好。
“哇!好棒啊!\"众人见状,欢呼了起来。
“僦重,你就别再撑了,小姑娘连眼泪都没流,捣得也比你快多了,认输吧!\"有人这么说。
“愿赌服输,请遵守约定放了银月。”秋水走了过来拉过银月。
僦重不甘心,大嚷著不算。
“怎么可以不算呢?大家部看到了。”
僦重厚著脸皮大声说道:“你使诈,怎能算数呢?\"
但见秋水淡淡的说:“既然大哥嚷著不公平,这样吧,我们重来。”
听到方才的事真能不算,僦重当然答应,他忙不迭地点头。
“这回,若是你输了就不能赖了!\"
“当然当然。”
“还有,你若输了就罚你打扫市集一个月,当作惩罚。”
“行。”我才不会输呢!僦重这么想著。
“等等,你要写下字据。”
“写就写,怕什么。”
等到僦重写好了之后,秋水便请人拿给县官,请他做个公证。
一切就绪了之后,秋水才宣布打睹内容。
\"好,那这回我们来比鸡蛋。”
“鸡蛋?\"众人又不解这名姑娘要干什么了。
“没错,看谁能将那一篓的鸡蛋放在身上最多却不破,破了就算输。我们也别挡著人做生意,上城楼那儿如何?\"
“可以。”
于是几个人移师城楼,蛋贩和看热闹的也不做生意,跟著上城楼去。
来到城楼,僦重二话不说便上前拿了几颗鸡蛋,愈拿愈多,多到一手放不下时,他便再用另一手抓超三颗,并命令小贩替他放在衣裳内,整个人几乎被蛋给包住了。
“喂,换你了。”他叫道,脖子下方还夹著两颗蛋。
“我?好。”秋水上前捡了四颗,一手拿著两颗蛋就不动了。
\"好了。”
“你才拿四颗,我有三十来颗,你说谁赢啊?\"看来这回是僦重扳回一城。
“还没呢?要不破才算。”秋水提醒他。
“好吧!”僦重睨了她一眼,就不信她能玩什么花招。
“秋水,会不会输啊?\"银月悄悄地问道,她已经被秋水弄迷糊了。
“你说呢?\"
她唇畔漾开自信的笑意,令在远处窥看的司马晋不自觉地也笑了。
这名女子的聪明再加上不差的样貌,引起他的注意了,他准备好好一探佳人。
“要比到什么时候啊?\"僦重突然想到。
“就看谁的蛋先破啊!\"秋水理所当然地说道,看到僦重额际泛出薄汗,她知道差不多了。
又过了一会儿,僦重的薄汗滴落,反观秋水还是轻松自若的模样。
随著时辰愈久,僦重的手脚发酸,脖子尤其酸疼,可若是他一动,蛋就会掉下来了,只好苦撑著。
银月笑出声,她再也忍不住了,“秋水,我想起来了,我要去买水粉,你不是也要买芝麻饼吗?\"
“啊,对呀!我差点儿忘了。”秋水也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愧疚,“大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回来。”
“咦?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僦重惊道。
“大哥别动,动了鸡蛋就掉下来了。”秋水佯装替他担心,“掉了就输了,输了就要扫街喔!\"
僦重一听,不敢乱动,可一对大眼快凸出来了。
“各位叔叔大婶儿,咱们先暂时休息,大家不妨一起下楼吧!\"
大家心想等著蛋破也挺无聊的,便同意下楼。
“喂,你们别走啊!\"-他大叫著。
“大哥,小心蛋!\"秋水不忘提醒,“我支开他们,要是蛋不小心破了,也不会被发现,我这是为你好呢!\"
僦重想想有理,便不急著要所有人留下了。
秋水安抚好僦重后,便和银月下楼去,留下身子酸疼的僦重。
当僦重发现不对,拔腿要追时,蛋落了下来,碎了一地;僦重心急著要追人,没注意脚下湿滑,一个跌跤扑倒在地上,弄得一身狼狈。
“可恶!\"待他一身脏污下了城楼,始作俩者早就不见人影了。
“啊!僦重的蛋破了,要扫街。”不知是哪个人出的声,惹来僦重的瞪视。
“你再说一遍试试。”僦重抓住那个说话的人,不料,他还没开始揍人,衣领便给人拎了起来,就像方才他拎著银月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僦重没想到有人敢动他,且力气比他还大,他胆小的求饶起来,“大爷,您快放我下来。”
“怎么?刚才那副凶恶样全都不见啦?\"抓他的人正是司马晋。刚才的好戏他都看见了,没想到那名姑娘除了聪颖之外,还有颗淘气的心,心底不由得有些欣赏她,也让他主动出面替她出口气。
“大爷,有话好说,别、别这样。”今儿个真是撞邪了,倒楣到家。
“没那么容易。阿喜,快找条绳子来。”
阿喜拿来绳子,两人将僦重绑住吊上城楼。
“妈呀!不要,我、我怕高,放我下来!\"僦重鸡猫子乱叫。
“说你以后不调戏良家妇女。”他在城楼的窗边对他说道。
“好,我以后不调戏良家妇女。”这时候就算要说他是乌龟生的,他也会说。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他讨好的说道。
“说一千遍。”
“啊?\"僦重一个呆愣,司马晋已经走下城楼。
这时,在后头挑选困脂水粉的千馨终于赶到。“爷,您到哪儿去了,千馨找您找得好苦啊!\"
睨了她一眼,见到她手里拿著胭脂,不消多想也知她在说场面话,司马晋没戳破她,“是吗?我看戏去了。”
“看戏?在哪儿?\"千馨东张西望,没瞧见热闹。
“结束了。我们走吧!\"还没让那恶棍受受教训呢!怎能轻易饶过?他揽住千馨的腰,把她带离。
“救命啊!\"僦重大叫,双脚凌空乱晃,又怕掉下去的赶紧缩起来,那副胆小样实在很难想像他是个土霸王。
他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直到夕阳西下满芳楼的人找到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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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你好棒喔!你是怎么知道用那个方法捣蒜的呀?\"银月兴匆匆地问。
“你忘了在府里我时常掌厨呀,是李师傅教我的。”秋水有时也会帮夫人做小点心,因常跑厨房,所以李师傅也教了她一些小技巧。
“原来是李师傅教的,难怪他老赞你聪明。”也难怪夫人会作主要她嫁给三少爷做妾,单就这点,她就知道自己和秋水的不同之处。
“没什么。对了,我们还是快去采买,这一耽误都快晌午了。”秋水说道。
“嗯,快走吧!”
两人牵著手就要走,后头追上来的司马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两位姑娘请留步!\"
秋水和银月对看了一眼,该不会又是另一个登徒子吧?
可瞧眼前这名男子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有著英气,举止温儒斯文,看来不像登徒子一类。银月开口间:“有什么事吗?\"
“实不相瞒,方才在街上的情景我都看到了,姑娘的智慧过人,在下不知是否有幸邀姑娘同游?\"他自命风流,以为姑娘会答应,轻佻地提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