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说堂堂一位公主竟连寡妇也不如,是吗?\"这点心思,秋水懂得。
“嘿嘿……让你见笑了。”赵璎吐了吐小舌,矫憨可爱的模样和之前大相迳庭。“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实话?\"赵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想通了便不再难过了。
秋水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根本不知如何开口。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
“谁说的,他抛下你这么久,又花名在外,你确实该好好惩罚他。”
“是吗?我倒不是这么有把握呢!\"
“总之,你就再观察他吧!等他通过了你的考验再想也不迟。”赵璎说道,心里突生一计,让她差点儿偷笑出声。
他通过考验了吗?秋水也在心里问著自己。
其实答案早在他为自己受了伤的那一刹那便浮现,只是多年的遗弃让她犹豫不决。
“好啦!你也别想太多了,眼前就是观察他要紧。”赵璎吃完最后一个千层糕,便站了起来,“我要回宫里去了,赐婚的事就交给我,别担心。”
“多谢公主成全。”秋水也站了起来。
“说什么呢?本来就不该拆散人家嘛!是我不该。”赵璎微笑著,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过呢,也不会让他们从此舒服就是了。
想起那个计画,她偷笑出声。 \"李仁、李义,凌儿,你们这三个贪吃鬼,本公主要回宫了,还不摆阵,不,摆驾。”再不走,怕计画就要穿帮了。
“公主,你们大家保重。”秋水送他们出了店铺。
“别保重了,说不得你将来会诅咒我呢!\"赵璎窃笑。
“不会的。”秋水摇头,不明白公主的话意。
然赵璎也没打算说,她迅速地登上了马车,不意瞥见店铺的招牌,“晋记饼铺!这个晋不和司马晋的晋同字吗?他怎地还没意会啊!真是只笨花虎。”
秋水也笑了,笨花虎?可能是新兴流行骂人的词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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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个黄道吉日,晋记饼铺重新开张了。芽儿拿著香四处点著炮竹,秋水一大早便忙著做新式糕饼,受伤未愈的司马晋也来帮忙收钱打包。
“老板,快快快,我把玉记的老顾客给拐来了,先给他们试试椰子酥。”小三子冲了进来吆喝,后头跟著一群食客。
“来来来,别客气,不好吃不要钱。”小三子端著食盘分送糕饼,秋水在后头听见了忙探出头来,屏著气看著前来试吃的人。
“好吃。”
“这椰子酥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
听到了他们的赞美,秋水这才松了口气,回眸看到司马晋对她挤眉弄眼,她轻笑出声,心中漾满了喜悦。
“别急,还有绿豆桠呢!\"小三子叫著,又端起另一个食盘,热情的招呼著。
不久,店里挤满了人,算帐的司马晋也不轻松,以往执玉扇的手,现正忙著拨算盘,对他来说,倒也新奇。
三个人忙著,直到日落时分,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之后,才得空休息。
“妤累啊!\"小三子今儿个鞠躬哈腰招揽客人,最有资格叫累,“老板,我要求加薪哪!\"
秋水笑睨著他,“看你这么辛苦,就加你薪饷,另外再给三大盒你最爱吃的饼,如何?\"
“哇!老板,你真是太爽快啦!\"小三子欢呼道。
看他这么高兴,司马晋和秋水相视而笑。近来,他们常有这样的默契。小三子见他们一脸浓情蜜意,取笑道:“那我小三子可得拿了饼带著芽儿快闪,免得你们甜甜蜜蜜将我们给甜死。”
秋水面皮薄,听了这话,敛下眼双颊绯红一片。
“你还害臊啊!\"他笑道,极爱看她娇羞的模样。
“都是你一直看人,小三子才会……”她怪他。
“是你太迷人,救我移不开视线。”他握住她的柔荑,细细的,不像是做粗活的手。
“贫嘴。”她娇斥。
“好,我贫嘴。”他也没生气,抚著她的小脸,大掌来到她的额际,“这伤疤哪儿来的?\"
闻言,秋水一愕,轻声道:“跌的。”
“一定很痛吧?\"眼底净是心疼,教秋水差点儿溺在他的柔情里。
她摇头,“小时任性遭人教训,是自找的。”
“谁敢教训你?\"他一副要找人算帐的样子,“告诉我,我替你算帐去。”
秋水盯著他好半晌,似真似假的说道:“我的丈夫。”
“是他?他打你?\"她是如此蕙质兰心的女子,她的丈夫竟狠心伤她?
“是我们两个在树上打架,我由树上跌下来伤的。”秋水边说边看著他的反应,哪知他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也难怪那天抱你到树上,你会吓成那个样子。”
“是呀!我怕高。”秋水轻叹,他还是没记起她,过去的她他真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然而,是怎样的缘,让两个人在未来牵扯?情这个字,真的很难解释。
“我懂了,日后有我保护你,你不会再害怕了。”他点头,抚弄她额际的手来到她的红唇,轻描著。
静默了半响,他低语:“默桐,明儿个到我家,让我娘见见你。”
“这……”还能推拒吗?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
“我知道你担心我娘不能接受你,可是别怕、一切有我。”
“好吧!我去就是了。”但愿娘不会太吃惊才好,秋水暗付。
“太好了,我明天一早来接你。”司马晋心喜著,相守的日子即将来到
第10章
汉文皇帝有高台,此日登临曙色开。
三晋云山皆此向,二陵风雨自东来。
翌晨——
司马晋便带著秋水进司马府,沿途见到的奴仆无不以吃惊的眼神看著他俩,而心情愉悦的司马晋只当他们讶异她的容貌娟秀,不曾起疑。
甫进大厅,司马夫人已端坐上位等著,一见是秋水,眼底虽有迟疑,却不曾多问。
相形之下,秋水显得紧张多了。
“娘,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默桐。默桐,这是我娘。”司马晋拉她到椅边坐下。
“伯、伯母。”秋水瞥向娘亲,见她颔首,松了口气。
“娘,您别这么严肃,吓坏了默桐。”司马晋见母亲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瞧著默桐,不免替她说话。
“哦?是吗?\"司马夫人望著秋水问道。
“可是……”
“不,伯母不严肃,是默桐拘束了些。”秋水截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晋,我想和伯母私下聊聊,好吗?\"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他不悦地问,实则担心娘拿她已婚的事为难她。
“女人的体己话。你也想让伯母喜欢我吧?\"
他无话可说,他的确是想让娘喜欢她,“我当然想,我想娶你进门。”
那就让我和伯母说几句话。
“好吧!\"他点头答应,“不过过别太久,我到花园等你。”
“嗯。”
两人轻声悄语一阵,司马晋同意离开一会儿,让秋水有机会向司马夫人说明。
司马晋前脚才刚离开,秋水便踱至司马夫人身边,唤了声:“娘!”
“秋水,这是怎么回事?\"
秋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晋儿还不知道你是秋水啊!难怪他唤你的旧名。”这也难怪了,秋水搬离司马府另在京城谋生的事,外人是不知情的。
“娘,您不怪秋水?\"她以为娘会反对。
司马夫人笑了笑,“怪你作啥?你做得很好,这风流儿子总得有人给他教训,否则这样浪荡一辈子,教我怎么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