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无论事情有多么困难?\"
“嗯。”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当时,一定很痛吧!他想。
“你会记住你所说的话、所给的承诺?\"
“当然。”
“那……我愿意试著接受你。”
闻言,他大喜,傻傻地问道:“真的?\"
秋水见状,惊异地看著他,他真的高兴吗?倘若他知道自己就是三年前他弃之不顾的妾室,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是真的爱她吗?对于他的妾室,他又视为何物呢?
蓦然,她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置两名妾室。
“但我听说你已有两名妾室。”
他沉默半晌,她已经知道他的家世,让他的爱情前途更难,但她已答应接受他,不会反悔的。
“我已回报我娘,会休了她们。”
“你要休掉她们?\"秋水一震,他竟然这般狠心,今日成全了他的想望,明日,他亦有可能如此对待自己。
不,他已经选择以休妾对待自己了,而她是他的妾室,将被休离。
“是呀!今后,我将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妻。”他环抱住她,“李义那儿我会去找他谈,只要他愿意休离你,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李义?\"茫然的思绪因著他提起李义而清醒。
“莫非你还想跟著他?\"司马晋面色瞬间换为冰冷,“我不允许。”
秋水只迟疑一会儿,便知他误会了,“李义不是我丈夫。”
“不是,那他是谁?\"他又错判了!自认识她开始,脑子似乎就不管用了。
但她摇头不说。
“我不逼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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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隔日,秋水便病倒了,这风寒染得莫名其妙,却急坏了一干人,其中以司马晋最为著急。
本来他打算趁著近日铺子无法开张,带著秋水一道出城去找逃出宫的公主,顺道培养感情,哪知秋水这病打乱他的计画,连带找公主的事也耽搁了下来。
“芽儿、芽儿!\"昏睡中的秋水不住地唤著,在旁看顾她的司马晋一听,顾不得满腔醋意,将芽儿抱到床边。
“娘。”芽儿唤著。
“默桐。”他担忧地看著她苍白的小脸。
秋水缓缓地睁开眼,只见一大一小朝著她笑,茫然一阵之后,才想起自己病了。
“醒了?”
“嗯。”直到出声,她才感觉喉咙像被烫著般热肿疼痛。
“先喝杯水。”他细心地端来热茶,将她一把扶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
“谢谢。”秋水虚弱的答谢,身子疲累的她没心思演戏,对他的体贴却在心头记上了。
“娘,不要再睡了,芽儿好怕。”芽儿呜咽著。
秋水摸著芽儿的头发,司马晋见状,便将芽儿抱起,让母子俩睡下;芽儿心惊受怕了一夜,一到母亲的怀里很快就睡著了。
“谢谢你。”
“谢什么,我说了要照顾你们母子。”他说著,其实心里是嫉妒的。
他的确是个重然诺的人!
尽管曾经错待她,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如今她的心是矛盾,也是欣悦,若是这样就是永远,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因著犯病而易感的她泫然欲泣。
“怎么哭了?\"发觉她眼角欲滚落的珠泪,他伸手替她拭去。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觉得不真实。”她说出心中的想法。
司马晋笑道:“傻瓜,这是真的。”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这喜欢只有一瞬间?\"想起他对千馨的态度,由喜爱而迎娶进门,由厌恶到休离。
当年她并不喜欢他、怕他,甚而希望他离自个儿愈远愈好;可如今心境不同了,她爱上了他,在他悄悄进驻她心上的同时。她已承受不了伤害,她不要重踏千馨的路,也受不起啊!
原来,爱不完全是美好,还有无止境的烦忧。
“我喜欢你,爱你绝非一瞬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对一个女人说,那便是你!\"他盯著她,深情地说道,
又怪他少不经事,花名在外,直到真心想对一个姑娘家好的时候,竟换来了质疑。唉,悔不当初啊!
“你没骗我?\"她轻声间,充满著怀疑的语气揪紧了他的心。
她是真的没把握,还是自己的风评太差?不打紧,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伸手抚触她的脸,指尖滑过她饱满的额际,秋水心惊,以为他想起什么;但,没有,他什么也没想起。
“相信我,我禁得住考验的。”
闻言,秋水猛地胸口一窒,赶忙换个话题,“能替我去看看铺子吗?\"
“早些时候我去过了,回程我再过去一趟。”
“谢谢你。对了,能替我上沙员外家告个假吗?\"她突然想起好些天没去教琴了。
“沙员外?\"无端又冒出个男人,他的妒火熊熊燃烧。
“是请我教琴的一个员外,这些天我都不能去了,麻烦你……”
“除了开饼铺,你还教琴?\"他打断了她的话,明显的妒火冒了出来。
“男人学什么琴?他是不是对你有企图?\"
秋水无语,沙员外对她是有意,不过她没打算让他知道。见他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不知怎地,难以掩饰的喜悦浮在唇畔。
哪知,她的笑意真让他误会了,误以为沙员外对她的企图……
“该死的!\"他咒骂了声,说道:“我去去就回。”他要去杀了他!
“晋,你去哪里?\"他该不会又去找人麻烦吧?
晋去而复返,手里端了碗药,气归气,他还不曾忘记要先喂她喝药。
“晋,你……”
“喝药!\"他命令道,急急喂她喝完,“我让银月来照顾你。”
“你呢?”
“别问。”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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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晋一出沙府,心情便好多了。
他竟然敢妄想他的默桐!
当他见到沙员外的蹒跚身形,妒火随即被点燃,如此年迈的人还想学什么琴,不是摆明了吃定默桐、欺负默桐单纯吗?
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顿好打,打得沙员外莫名其妙,直嚷著要告官。
“去告吧!我不在乎。”他丢下这么一句,便走出了沙府,一路心情复杂的回到自己的宅院。
“少爷、少爷。”出声的是阿喜。
“什么事?没事别来烦我。”他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少爷,哪没事啊?我有秋水姨娘的消息。”阿喜叫道。
闻言,他眉一蹙,“谁让你唤她姨娘的?又是谁让你去打听她的消息的?\"
娘告诉他秋水已搬离司马府,走了倒好,反正他完全没将心思搁在她身上。
“啥?少爷难道都不想知道吗?\"阿喜还以为少爷会过问,所以才先一步去探消息,哪里知道少爷甩都不甩。
“我知道她干嘛?我都要休了她和千馨了,还管她那么多。”对默桐以外的女子,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休、休妾?\"阿喜一惊,突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少爷该不会又喜欢上别的姑娘家了吧?\"为什么?\"
司马晋未理会阿喜,兀自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我爱上别的姑娘了,我要娶她,绝不让她处在三妻四妾里受委屈。”
什,什么?这可是他的花心大少爷说的话!阿喜圆眼一瞠,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爷,她是谁?为什么没听你说过?\"
睨了阿喜一眼,这小奴才今儿个的问题特别多,也罢,就让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吧!\"她是卖糕饼的,偶尔也教琴,是个多才多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