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内隐隐约约传来喘息声,直到两人饥渴的灵魂得到满足方止。
第7章
自饼誧被砸到现在已过了三天,因为需要整修,秋水不必到店里做饼,白日自然就空闲下来,也多些时间陪陪年纪还小的芽儿。
这天,银月跟著夫婿寅严来到饼铺找她,秋水正忙著煮凉茶给工人们解渴。
“银月、寅大哥你们怎么来了?\"秋水倒了两杯凉茶给他们夫妇俩。
“来看你和芽儿啊!\"银月离开夫婿身边,见著芽儿就抱。“芽儿,想不想月姨啊?\"
“想,芽儿好想月姨还有严叔。”芽儿乖巧地说道。
“嗯,好乖。”银月抱著芽儿又亲又摸,喜爱芽儿的程度就像自个儿亲生一般。
“秋水,我和银月都听说铺子里的事了,这玉员外也恁地过分,你上门找他讨回公道了没有?\"寅严坐下来和秋水闲聊。
闻言,秋水一怔,随即摇头,“没有。”
“怎能不去呢?他是看你好欺负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这样吧!寅严你跟秋水一块儿去。”银月插嘴道。人敬你一尺,你还人一丈;人欺你一分,你还人十分,这是银月的处世态度。
“不,不必了。”秋水忙摇头,她怎能说自己尚有顾忌呢!
她担忧的不只是这件事而已,若真是他找人去对付玉员外的,玉员外会来报复也是应当,她怎能再去讨回公道呢?
无端又想起失去消息的他,一阵落寞袭上心头,不禁一叹。
“秋水,你怎么了?你不是怕事之人啊!\"银月不明白。
“银月,不要紧的,这事等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秋水,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吗?\"
“是呀,我看这店里的损失不小,你负担得来吗?\"
“我会想办法,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有好消息了吗?\"
“这……”银月和寅严对看一眼,摇头道:“没有哩!所以才来抱你儿子啊!\"
“芽儿也喜欢让月姨抱抱。”芽儿童言童语,逗得大人们全笑开了。
此时,店里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人便是受伤未愈的玉员外。
“你来干什么?\"银月一见是他,愤怒地站起。
寅严也一脸戒备的看著他,一直在角落监工的李义则不动声色静静地看著。
身后跟著一批人,玉员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原来真找来帮手了。”
“玉员外,你有什么事?\"秋水缓缓地起身,面上毫无惧意。
“没什么,不过是来讨回公道。”他笑著,把现场交给捕头。
“桐老板,这位玉员外要告你叫唆人闯入民宅,殴人成伤,请你跟我们回府衙一道。”捕头站了出来。
“胡说,秋水才不会做这种……”
银月想替秋水辩解,但秋水挥手制止她。
这玉员外想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会胆敢去报官吧?\"好,我跟你走。”
“秋水。”银月想跟去,却被捕头挡了下来。
“娘。”芽儿叫道。
“芽儿,乖乖跟著月姨,娘去去就回。”她说完朝李义的方向点个头,要他替自己看著铺子,见李义点头表示同意,旋即跟著捕头走出饼誧。
玉员外则得意扬扬的跟在后头,一切他都打点好了,等她出来,恐怕连饼铺都易主了。他暗笑在心。
“秋水……寅严,你快想想办法呀!\"银月抓著寅严的衣襟急道,总觉得事情没之前那般容易解决。
“这……”他哪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翩翩进入饼铺,一入门,众人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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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正在重修,放眼望去,一片残破景象,唯有墙边一角摆放著几张桌椅,桌上搁置著锅子和几个水杯,像是暂时休憩的地方。
店铺内除了几名工人之外,还有三个人,一名姑娘牵著芽儿,身边站著的是他家管马房的寅严。
他怎会站在这儿还跟芽儿一起?难道芽儿是他和默桐生的孩子?思及此,一股撕裂的疼扯著他,身子猛然一退。
原来,她说丈夫没死是真的!许是因为寅严在司马府里当差,不能常相见,才让人误以为她是守活寡。
他并不知道寅严在一年前娶了银月便离开司马府,两人在城外靠卖茶维生。
“叔叔。”芽儿一见到他,挣脱了银月的手奔了过去,他顺势抱了起来。
“三、少……”寅严一惊,这不是三少爷吗?他怎会到这里来,还抱起一向怕生的芽儿?难道少爷和秋水相认了,也接受了芽儿?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三少爷怎会叫著秋水昔日的小名呢?寅严在心里为他们高兴著。
银月不明就里的看著两个男人,怪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她的丈夫呢?而寅严也一副认识他的模样。
“默桐呢?\"司马晋先开口,一副不想和他们多谈的样子,他只想找到默桐,好向她问个明白,究竟是要他不要?
然,她的丈夫都回来了,他可还有胜的机会?
“啊!她被官差带走了。”银月叫道,她只顾著猜测来人的身分,差点儿忘了这事有多严重。
“官差?”
“娘被捕头官差捉走了。”芽儿说道。
“是玉员外,他说默桐叫唆人打伤他。”银月说明了大概。
“你竟然眼睁睁的看她被抓走?你是不是男人啊!\"司马晋骂道,无法克制的怒火让他上前痛揍了寅严一拳,寅严一时不察,被他打肿了一边脸。
“呀!你怎么打人呢?寅严你没事吧?\"银月扶起寅严,怒瞪著这个陌生人。
“三少爷。”三少爷真的很生气,气他没保护好秋水。
“不要叫我,我去救她。”只有他才能保护她。司马晋转身抱起芽儿往府衙走去。
“寅严,他到底是谁呀?他打你到底……”银月心疼地看著寅岩肿胀的脸。
“他是三少爷啊!司马家的三少爷,你不认识吗?\"
闻言,银月惊呼:“你是说,他是那个丢下秋水的臭少爷?\"
“别这么说他。”
“那、那秋水知道吗?\"银月怔怔地问,这些年来,秋水总嚷著要三少爷好看,这会儿他回来了,那秋水她……
寅严点头,“应该知道吧!他都接受芽儿了。”
“是吗?\"银月狐疑地望著司马晋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其中有点复杂、曲折,好似大伙儿都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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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秋水跟著一群捕快来到了府衙,击鼓升堂之后,秋水和玉员外两个当事人跪在县太爷面前,而一群民众你推我挤的堵在衙门口看戏。
啪的一声,县太爷拍案问道:“堂下何人?\"
“禀县太爷,男的是玉记饼铺玉员外,女的是晋记饼铺默桐。”师爷凑近县太爷的耳边回道。
“哪个有先来打点的?\"县太爷说著暗语。
“男的。”
“多少?”
师爷比了个五的手势,县太爷点头,表示了解。
和师爷咬完耳朵后,县太爷端坐回椅上,又再拍了下板子,喝道:“犯妇,你可知罪?\"
“启禀县太爷,民妇不是犯妇。”秋水应道。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给我打五大板。”县太爷案未审便先罚,一看就知道是胡涂官。
门外的民众见了气愤在心,却有一个人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