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的吸引力,又或许是越难得手的东西越有挑战性之故,金皓天想放手和眼前的女孩搏局,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希望她不会太无聊,才不枉他的付出与关注。
裹着一条大浴巾,他缓缓地走近她,问道:"手伤好了吗?"
这话略过惊讶、也略过了疑惑。因为他知道,他的命令一下,即使找不到杰飞本人,他的秘书也会找出最适合的人为他按摩。
或许该为杰夫·泰格加新了,他办得很好。
"你洗好了?"她仍旧未回首。
"全裸对你而言,应该不陌生吧?"魔魅的眼波充满了暧昧。
"什——么!?"她心跳又加快了一拍。
他将她扳向自己,"瞧你穿的,和我相比,简直一个是严冬;一个是酷夏。要不要宽衣一下,才好为我疏通筋骨?"
"我——"她一见那条大浴巾,早已嫣红的双颊更加辣红。
"我先为你服务,你再为我服务吧。"他作势准备脱掉她的背心。
"住——手。"连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哈——"他刚才不过是说笑,她就吓成这个样子,若真"做"了,她魂不就飞了?
"金先生,你——"她有些恼怒,自己竟然被捉弄了。
"我累了,快点脱,我等着你的爱抚!"他故意将按摩说成爱抚。
"什么!?"她又是一声惊呼。
"哦,口误!是按摩。"他又笑了,整个人趴在胺摩床上,一脸满足。
水漾情感觉自己的脸,有着像小丸子一样的三条线,既怒又不能发泄,连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你的手可以吗?"他故意问道。
"当然——可以。"可以这两个字的气势就弱多了,"就算不行,还有脚。"她忽然得意的说。
"脚?"他立刻联想到泰式按摩,眉心不觉蹙了起来,但仍不忘调侃问道:"你有多重?"
"这是女人的秘密。"她也是一怔,旋即恢复正常。
"你的秘密可能害我断掉两根背脊骨,这种险我可不冒。如果你超过五十五公斤,不准你爬到我身上。"尾话说得似假还真。
"你放心,我不会爬到'你身上'!我只是单脚着地,另一只脚为你按摩。"
"那洗过脚了没有?"他又故意地道。
"你——太过分了!"
"这么问是维护我皮肤的权益。还有,你的脚趾柔嫩优美吗?"他忽然觉得这么说,有些愉快。
"你——你——"她真想掐死他!要不是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她才不会来呢!"又不是选美!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如果你的脚有香港脚,会传染给我;如果是粗皮粗肉,会磨痛我的背脊。"
"那你还要不要检查我的手,看有没有富贵手?"她简直气极败坏。
"谢谢你的提醒。"话落,他人坐了起来,一把抓起那双粉嫩的小手,认真的端睨起来,"是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嘴角的笑容越泛越大。
"你——放手。这是性骚扰!"她嘶哑地抗议,浑身不自觉轻颤了起来。
仿佛任他这么握着自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而且还有一种潮骚自脚蜿蜒而上,一路点燃她从不曾为谁开启的悸动……
他却在此时毫不保留地在那双被他困住的柔荑上,大方地烙下他的唇印。
"我将我的健康交给你,你可别害我染病。"半真半假的告白,似乎还潜藏了一些很难厘辨的情愫。
"你、你——"她又结舌了。
"但我想还是再检查一下你的玉足,比较保险。"他大胆地睇着她脚下的那双舞鞋。
"不行!"她压抑地惊叫。
"哈——"他笑得好得意,"怕什么?难道我真的猜对了?你有香港脚?"
"你才有香港脚呢!"她气极败坏又惊惶不安地反驳。
有人说,玉足是女人的性感带,它可以刺激男女欢爱,更是令男人乐不思蜀的秘密武器。
虽然她不能体会它,但却直觉地感到脚比手更不能轻易交付给一个男人。那是一种很私密的情感,除非他们的关系亲密到不分彼此,否则,她是不会让任何男人越雷池一步的!不论他是否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看出她的窘迫,遂收拾玩笑的姿态,平缓地说:"希望你的心情已放松了,我们可以开始了。"他二话不说地再次躺回按摩床。
一时之间她还不能回神。
他说了一大圈的"笑话",只为了化解之前的紧绷气氛?
他……太让她受宠若惊了。
"我记得你的时间是以分钟来计算的,你若不赶紧开始,那我可亏大了。"他再次逗她。其实那点钱哪会入他的眼!
"哦,我这就开始了。"她慌乱地抹着按摩乳液。
"别急。"他听出她的窘迫。
"急也是你,说不急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又气又好笑地问。
"放轻松点!太紧张容易罹愚心脏病。"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金先生,我知道。只是你让我紧张。"
她的手来到他的背上,才一碰上他的肌肉,那种熟悉的麻颤感,再一次透过微热的掌心,穿过她的感官神经。
同样的震颤也导入了掌下的金皓天,他禁不住地吸了口气,呼吸急促了起来,这撩人的感官刺激一再挑战他耐力极限。
"你怎么了?"她也察觉他的异状。
"没有。"他断然否决。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因她的无心触碰而呼吸大乱。
"放轻松。"她反倒安慰他。
"哈!"笑声再次划开先前的紧窒。"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竟然学他说话。
"我本来就是。"她骄傲地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谦虚已变得不是美德了?"笑容仍然挂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自从讶见贵府的保全与宽敞后。"她半挖苦道。
"原来,敝宅的金碧辉煌让你受不住了。哈!我以为你是无惧它的威胁与诱惑的。"
"我是苦命女,很可能会受它的威胁与诱惑的。"她说反话,双手仍像钢琴师的手一般在光滑如缎的琴面上,不断来回地游走,半点不觉得辛苦。
"苦命女!?"他很难想像她苦命。
能上蒂芬妮用餐应该不会太穷,再说,她的衣服样式虽简单,但仍可看出它的质感。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水漾情辛苦赚钱,才忍痛为自己偶尔添购的几件像样的衣裳。
她听他的语气,知道他这种人是很难想像贫穷的滋味的,"不是每一个人一出生就衔着金汤匙。我的出身连小康都构不上。所以,不是苦命女,那是什么?"
"说说你的事吧!"刹那间,他想知道有关她过去的一些事。
"美国人最重隐私,你怎么这么问!"她有些排斥这个话题。
"身分证上我的确是美国人;但骨子里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是最有同胞爱的吗?所以,我想知道你的一些事,没有打探之意,只有关心之情。"歪理也能被他掰成有理。
"你真厚脸皮。"她佯怒笑道。
"多谢赞美。"他丝毫不动气。反而觉得这种对话,趣味横生。
"想听我的故事,你得以自己的故事交换。"她脑筋急转弯道。
"成交。"
"爽快。你可以开始讲了。"她反军他一军。
"不是你先说吗?"他朗笑。
"你先。否则提议取消,我们各自保留自己的秘密。"
"好,算你小胜一回。"金皓天竟没有刁难她,"说到苦命女,我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