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怒张抽离,抱住他的双膝,宛如怀抱着没有自主能力的婴儿般,紫宸将他的双脚悬空。
“要……做什么?”转动着脑袋,找寻紫宸的身影,他迷离朦胧的琥瞳,隔着镜子望着身后的人。
“看,兆海。”
手指慢慢地揉搓着他的下腹,甜滋滋的话声是毒药也是迷魂剂。“该是你把它交出来的时候了。已经可以了吧?放在里头那么久,我担心它会不会破裂了呢。
来,听话,将它放出来。”
吸气、啜泣,猛摇头,拒绝听进紫宸的命令。“我不……不知道要怎……别叫我做……殿下……”
“你行的,你可以的,你不是每天都要做的吗?每个人都会做的,你怎么会做不到呢?”隔着肚皮施压,可以感觉底下的肠子激烈蠕动、收缩,恐惧到双膝都颤抖了,真是可爱啊!
“啊啊……不要……我……”缩起菊蕾,闭气抵抗。
这可就不乖了。紫宸舔舔唇,氤氲热气的瞳孔,绿芯亢奋发光。“你不想,那我来帮你好了,在你的肚子里灌入水,直到你非得将它交出来不可。”
唰地惨白着脸。“求求你、求求你……”
“我们来试试看,你能装得进多少水。已经没问题吧,你都能吞进我的,应该可以喝进不少水才是。”音调中已脱离了常态,直逼狂地。
终于忍耐不住,奋力挣扎。
可是紫宸知道自己最后一定能得逞?因为兆海不可能抵死反抗的,只要他的反抗有可能会伤到紫宸,兆海就会顺遂自己的心意,任由自己摆布。他有这样的自信,全是这些年来兆海给的。
再过一会儿,再一会儿,自己便能全部“到手”了。
喑哑到再哭不出声的人儿,于一波波的痉挛后,产下。
.液体带动了几乎要化为身体一部分的圆形物体,冲破门户,坠落。
红光盈满一室,宝石泼洒着重见光明的喜悦。
不断地细语安慰着,那被迫于他人面前做出嗯嗯丑态的可怜泪人儿。不断亲吻着眼角的泪、唇畔的喑鸣,然后……
痛改前非似的,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男人的欲望再次潜进,细火慢熬,不躁不进,勾引着、撩拨着残存于他体内的温火。。
他们像野兽一样交合,用尽各种手段在彼此的身躯.上留下烙印,交缠在床铺上的身子仿佛是大蛇般,解不开,分不离。
啃噬着对方嘴中的呻吟,他在他的身子里,他在他的身子外,各自溅洒种子,留下属于自己地盘的气味,再不准他人侵犯。
※ ※ ※
沉沉睡去的兆海,不知道自己醒来的理由是什么,他睁开双眼,东方渐白的光,透了进来。朦朦胧胧的房里,有不属于他和紫宸的声响!
脑里的迷雾霎时散去,兆海推开覆盖在身上的被,旋腿下床。训练有素地消去脚步声,慢慢地往发出噪音的地方,一步步接近。
喀啦……喀啦……喀啦……持续轻敲着衣箱。
兆海做个深呼吸,一鼓作气地推开——
喀——向前倒下,打瞌睡的男孩在发现自己没抵到东西,一头栽下去的瞬间,醒来。
“呜哇哇哇!”
震天价响的尖叫声,差点叫穿了兆海的耳膜。他伸手揪住那慌忙想逃跑的少年的后衣襟,不假辞色地训道:“闭嘴,不然就进海里喂鲨鱼。挑一种。”
叫声马上停止。
叹口气,兆海心想:自己总算逮到这“不速之客”了。原来自己的直觉没错,船上是有不该属于这艘船的人,混进来了。
当务之急,是问出这名少年的身分,再来……兆海回头看着已经被吵醒的紫宸,他和自己一样脸色凝重……希望少年躲在这房里的时间不长,否则自己和紫宸的关系,是纸包不住火的。
躲藏在成堆衣箱子后面的清秀少年,模样还相当青涩,大概十二、三岁。蓬乱的黑发与脏污的脸颊,看似吃了不少苦头。但一双炯炯灰眸,还是相当引人侧目。
有这样色泽的眼珠,在这天底下,印象中似乎是那少少的一族人……
不过应该不是吧?紫宸不以为那一族身分高贵的人,会出现流浪儿。
“你要招来的事,有几样。”竖起指头,紫宸懒洋洋地说道:“一是你的名字,二是你怎么混上来的,三是你混进来想做什么,四是你混进来有多久了。以上,这些问题都回答完了,本殿再想想要怎么发落你。”
少年扬起不驯、叛逆的下颚。
“呵呵,挺有傲气的。不过你不说,我们也没啥差别。顶多是在你浪费了太多粮食的时候,将你抛进海水里,了事。”
少年惶恐起来。“你、你不能这么做!”
“噢?”’笑容灿烂。“来人啊,把他给我拎到甲板上去!”
“我说就是!”少年急吼。
.摊开双手,紫宸无所谓地等他自动招供。在海上有得是时间,他可以等。
“我……我叫“平七”……我要到一座岛上去。听说你们要去北狄……那一定会经过那座岛,所以我才混上船。趁着搬运货物时,我跟着那些大箱子,藏在后头混进来的。自昨儿个早上,就一直待在这边了。”
这么说,他一直在房里?从昨儿早上到现在?兆海脸色微红地瞥了紫宸一眼。
“你要到哪座岛,与本殿无关。本殿的船并非客船,没这义务按照你说的地点航行,你要借我的船偷渡,是搞错了吧?”紫宸回兆海一眸,点头示意,要他不要担心。
少年呐呐地说:“我……没有银子,我是离家出走的,我有重要的理由,非到那儿去不可,而那儿又没有客船运行。”
“那你想过没,要是我们自始至终没发现你,我们会一路航行到北狄去,这样你还是到不了想去的地方。”
“……”
“呵呵,你年纪小,胆子倒大,想要走一步算一步是吗?”
少年抬起头,豁出一切地说:“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全抖出来!昨晚我全看见了,你们是……我说出去也没关系吗?”
扯唇冷笑。“养育你的人没告诉你,对大人说话要小心,否则会因为天真而丧命吗?倘若我们不让你说,你连走出这扇门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杀了。是性命重要,还是到那座岛上去重要,你自己决定。”
毫不迟疑地,少年答道:“我不怕死!我要到那座岛上,我非去不可!”
孩子就是孩子,自以为能简单看破生死关、看轻生命。兆海淡淡地说:“死了,怎么去那座岛?“平七”。”
“我……”少年眼眶冒出水。“我求求你们,真的只要送我到那儿去就行了,等我有能力,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兆海不知所措地看向紫宸。
紫宸耸耸肩。“叫舵夫将海象图拿来,我们研究研究可不可行,再说。”
梗住泪,少年擦擦眼角,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可以吗?你要帮我吗?”
“顺道的话。”紫宸再三重申。“本殿虽不赶路,也不想白费太多时间。如果舵夫指出的航道和你要去的地方实在相距太遥远,我们就只能送你到最靠近的岛屿。之后你自己再想办法,找艘愿意送你过去的船吧!”
“这样就行了!谢谢你,大爷!”
兆海蹙起眉头。“这位不是什么大爷,而是南夷紫宸亲王,你还不快些下跪磕头,向他感谢。”
少年站得直挺挺的。“不成,我这辈子跪的人只有我爹爹,我不能给王爷下跪。我向您行个大礼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