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的绝美脸庞,跟着话语占据他的眼瞳,仿佛坠入一座千年吉林,苍郁森林囚禁了他。好漂亮、好美,好喜欢、好喜欢,想永远都留在这个地方不要移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一直停在这两潭绿意盎然的湖泊里。
“本殿跟你发誓,我不会再那么糊涂,以后绝不会再弄错了。”
微笑徐徐绽放的瞬间,天地瞬间发光发热。
“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让你走。你是我的,你的一根头发到你的一根毛,看得到的到看不见的,全部都是我的。七年前我就这么说了,现下我要再替你刷新回忆,让你好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你又是谁的东西,兆海。”
刺目到灼痛了眼,烫出了泪。
“接下来……本殿得承认,十三岁破身后,和姑娘同衾共享鱼水乐的经验多不计数,但怎么样和男子交媾,这可是彻底难倒我了。要是等会儿伤了你,弄疼了你,你就多忍耐、忍耐,知道吗?一回生二回熟,总要给我点时间摸索摸索,本殿保证会尽量温柔以对的。”
幸或不幸?
神智不清的他,并未意识到这些言语的意涵,若是占据他身体的欲念没有阻断他正常思考的话,恐怕他在听见这表白后,就算全身再怎么没有力气,靠四肢爬地也会爬出这个屋子,远离等待在前方的“命运”的。
结果他不仅没有逃,还高兴地贴住那身肤白赛雪的伟岸身躯。男人宽阔的肩臂,颀长的身躯与精瘦的筋肉,全部、扎扎实实地覆盖住他,相互磨赠唤醒汗毛竖立的快感。
“啊……啊……”
不想再等下去了,快点浇灭这把烧得他又苦又闷的情火吧!
高挂枝头的月儿害臊地躲进暗云里,透过半敞的窗棂木格间,可窥见屋内正进行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私密情交。
断断续续的男性沙嗄喘息,时而低沉,时而娇甜……
“先前你没意识时,是有点令本殿遗憾,现在你清醒了,倒让本殿更遗憾了。
这样子殿下、殿下地叫个不停,真是有点儿吵呢!难得本殿从头帮你伺候到尾,没让你动半根手指,你就老实享受便是。往后还有没有这等便宜可古,就看你的运气了。”
吐气如兰的话语,吹进他惶恐的耳中。
不懂、不懂,他不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让他摸不着头绪,自己和殿下赤身露体地共躺在床上这回事,更是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不行、不行、不可以……”
高涨的渴望,咕噜咕噜地吞噬他,所有的血液一旦向下集中,他便无力招架男人的手所带给他的喜悦。
啊,再更用力一点摩擦。
不行!
再给我多一点,我要,我想要你别停,让我……
不行?
“可能会有点儿疼,你把自己放轻松点。”
蓦地,在他天人交战的脑海中闯进这句话之后,他的两边膝盖被分开。接着,一个他无从料想,也不可能会想到的地方,传回异样的感觉。
“啊……啊……”
早已由他身后移动到他身前,男人贪婪地盯着他在枕上频频摇晃着脑袋、眼泛泪光、咬着下唇强忍什么的诱惑模样……
虽然恨不能放开心中的最后一道栅栏,放任猛兽的本能,将眼前的人儿吞下肚,吃干抹净。可是对一名未经人事的处子来说,男人壮硕的硬挺欲望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光由窄穴狭小洞口与男人腿间“壮观”物事完全不成比例的这一点上来看,也能想像。
真的没问题吗?
含一根指头就已经到达极限的模样,这里真的能容纳……男人并不想伤到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对他负担一定很大,太可怜了。
他要能听到这段内心话,一定会拼命地说:“那就放过我吧!”
可惜男人高贵的血统里,并没有高贵的情操。明明摆在那儿,现成等他享用,触手可及的大餐,却要含泪放弃?男人尚未笨到这尊程度,而且是他露出这般可口诱人的一面,才会让男人也舍不得放弃这大好良机的。
男人能尽心为他做的,便是努力开发他的“潜力”,不躁进地攻城掠地。谨慎地,不想伤到他丝毫的,指头缓缓地重复着拔出、送人的单调动作。只不过他始终放不开,坚决抗拒的贞节窄穴,显得像是不愿随意屈服的烈女。
这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低下头以唇舌爱抚起那饱满浑圆的双珠,舔着他矗立高耸的欲望中枢,沿着柱身一路攀爬到他下腹,再回过头深深地含入。
“啊嗯、啊嗯……”
逐渐地,喘息的音色里渗出了浅浅的、促急的快感。
在男人身下,他释放出几不成声的凄楚痛鸣。
“好紧……”连男人也没想到会紧到这种地步,脸颊抽搐着,释放出一抹自嘲的笑。“终究不是女人,还是没那么容易做吧。”
“拔、拔出去……不要再……小的求您……行行好……”从痉挛的喉咙挤出惨兮兮的求饶。
做个深呼吸,绿瞳氤亮地凝着他。“不行,这都是你想离开我,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你自己要挖洞跳下去,还拖本殿下水,现在想反悔已经太迟了!”
刷过古铜色脸庞的惨白,在男人稍作后退的瞬间,胀红,紧跟着又是一股庞大的压迫,榨出他胸口中的哀吟。
“呜啊啊……”
白光乍现的眼底,痛楚炸裂开,内脏像要被压挤出来。但是在剧痛的反面,鲜烈的灼热从被贯穿的身体中心点,蔓延到四肢,掏空了他的力量,神智陷入恍惚。
只能像具失去生命的玩偶,由着男人占据着,突刺、转动、高高地顶起落下,在昏昏然的视野里,那片绿支配着他,侵蚀着他的每个角落,怎么都不肯放开他。
※ ※ ※
天蒙蒙亮的时候,—辆风火轮车,以不要命的速度奔驰到琉璃宫的侧门。在看到那一辆专门载运长途旅行者的犁牛车时,车上的人儿放声大喊:“等等!娘亲大人,请留步!”
灰袍尼侩放下了脚,绿眸温暖地注视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面前的爱子。“宸儿,昨夜你一去就没回来,娘亲还以为你爽约了。人,你带来了吗?”
可看看儿子身后,并无其他人影,莲氏张着一双疑问的美眸。
紫宸微讪地苦笑道:“似乎是没法子让娘亲大人和他见上一面了。他人有些不适。”
“是生病了?”
支吾其词的紫宸,含糊地说:“染了点风寒。”
莲氏不知道儿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母子连心,她已直觉到儿子瞒着她什么。
相隔多年再见,当年揪着自己衣角不放的男童,转眼都已经长得这么高大,成了翩翩美公子了。莲氏内心的遗憾非笔墨能书,她很寂寞,对于自己无法见证儿子成长的每个轨迹。即使遁入空门是她自己作的决定,她仍是舍不得这心头一块肉。
本想自儿子口中那名诚实、忠心的好随从那儿,打听点紫宸的事——
这些年,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宫中的人,是不是给了他什么罪受?
紫宸在她面前绝口不提这些事,迳自扯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杂谈,再不就是他到哪儿见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事。莲氏晓得儿子贴心,不愿做娘亲的担忧他,但她可怜的儿所面临的种种困境,无一不是她所造成的,他的贴心只会更教她这做娘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