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失了一点血,这已经很幸运了,天晓得陈董那批疯子有没有古怪的病,她可不要莫名其妙染上什么性病。
更庆幸的是,她对那段恐怖经历的详细过程完全没有记忆,起码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伤害。
「德仁。」她拍拍他的手,要他不要太自责。「我们都没事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他抱着她,眼眶又开始发热。「席惜,我不应该迟到的,如果我遵守时间,妳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我对不起妳……」
唉,看来这件意外没有给她造成可怕的阴影,却为他带来了不良的后遗症。
「德仁,别这样,这件事纯粹是场意外,怨不得任何人的。」
「如果我遵守诺言就不会这样。」他至死都无法忘记席惜躺在祭台上时那可怕的样子。
「好吧!」安慰解决不了他的心结,她只好改变方式跟他说理。「你先告诉我,你明明说到站了,走个三分钟就可以跟我会合,怎么会迟到这么久呢?」
「我看到一桩抢案。」他把解救人质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啊!你救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还捉到一个大坏蛋。」
「我应该先去赴约的,我答应过妳。」
「但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人生的下一秒啊!德仁,」她执起他的大掌,搁在颊旁轻轻地摩挲着。「我是不喜欢你做滥好人,被人当凯子敲诈、欺负。但我也不喜欢见死不救的人,你没有做错,这一切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席惜……」他拥着她,真的很感激老天把她赐给他。她是那么地坚强、能干又善良,总是为他设想周到。
不够完美的是他。
虽然意外是人力无法控制的,但他处理意外的方式可以更好,比如告诉警察抄近路的方法。
他大可不必自己来,导致延误与席惜的约会。
真正让他无法释怀的正是这一点,他的疏忽差点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她的脸,她的身体火热又温暖,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他感谢上天没有夺走她。
「我爱妳,我发誓,这一辈子妳是我的灵魂、我的一切。」他不会再轻忽,永远不会。
「傻瓜。」她娇笑地倚入他怀中,响应着他的吻,香舌与他的纠缠,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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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的第一道阳光沿着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舞上席惜微合的眼皮,她满足地轻呼一声,心灵上所有疲累都在昨晚与闻德仁的切切低语中清失殆尽了。
「呼……」她正想伸个懒腰。
「咦?」什么东西压住她的手?她居然动不了。
她转身,望见他沉睡的面庞,心湖又是一阵荡漾。
「傻瓜。」她的手指轻画过他微开的嘴唇。「好可爱,怎么这么好玩呢?」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满足,每多看一回,只会爱得越深,怜他越切。
想一想真是有点可怕,她到底会爱他到什么程度啊?
「等到湖和海都填不满这份感情时,它们会不会满出来?」她脑海突然泛起诡异的念头。
「妳在说什么?」闻德仁深邃若海的眼眸蓦地张开来,低沉又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吐向她耳畔。
「咦?你醒啦?」
他张嘴,含进她的手指。「某人这样性骚扰我,我又怎么睡得着?」
她凤眸圆瞪。「坏蛋。」
「我可是做了一夜的君子,除了握着妳的手和妳聊天外,什么坏事也没做,哪里称得上坏蛋了?」
难怪她刚才无法伸懒腰,手被他握住了嘛!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她的手沿着他的唇画过一遍。
「响应妳的需求啊!」他放开她的手,偷袭的目标转向她粉嫩的唇。
「哎呀!」他清晨新生的胡渣刷着她的脸,刺?的、有些疼、又有些麻。「你生胡子呢!」
「男人总会长胡子的嘛!」他亲完她的上唇和下唇,又搜寻着,吻过一遍又一遍。「睡了一晚没刮,它就冒出头啦……嗯,就像女人的腋毛一样。」
「喂。」她轻咬了一下他的唇。「你说什么?」
「说一些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难不成妳以为俊男美女就不会吃喝拉撒睡?」他刻意调侃她。「放心,我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妳现在放屁,破坏所有的气氛,我还是一样爱妳。」
她窒了一下,含羞带怒地扑向前压倒他。「坏蛋,你越来越坏了。」
「哇!」一个惊呼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一大早你们也太热情了吧?」原来是程晓慧来了。
「晓慧?」席惜呆坐在闻德仁身上。
他也不在乎,一脸温柔地望着她。
反而是程晓慧先受不了了。「经理,妳也行行好,这种事没人的时候再做好吗?我虽然已经结婚,也做了妈,但还是会害羞的。」
「呃,对不起!」席惜赶紧翻身下来,同时不着痕迹地瞪闻德仁一眼,意思在告诉他:坏蛋,居然不提醒我。
闻德仁对她眨眨眼,以着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低语:「妳那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她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走开啦!」
他皱一下眉,耸耸肩。「等女王陛下有需要时,再吩咐小人吧!」他迈开长腿移动脚步下床,西装裤顿时密合地贴着他的身体,凸显出结实挺翘的臀部,一身的力与美真是……
席惜觉得她又呼吸困难了,他简直性感得要命。
那对可怕的夫妻终于分开了,程晓慧这才好意思拎着探病的水果走进来。她是代表全公司的人来探望席惜的,他们昨天听到那可怕的消息就想来看她,但听说她还没醒,就指派程晓慧隔日一早再来。
程晓慧走到闻德仁身边,突然尖叫起来。「你是谁?」
「呃?」席惜懊恼地低下头,对啊!她怎么忘了,她老公已经换人了,这下子麻烦大了。可是……闻德仁外表与柳述言起码有七分像,之前程晓慧明明认不出来的,怎么这会儿一眼就看穿啦?
「席惜,妳来解释,还是我来?」闻德仁征询她的意见。
「我来吧!」席惜苦笑一下,转向程晓慧。「晓慧,妳听我说……」于是,她把柳述言悔婚,她被迫找约会俱乐部帮忙,请闻德仁冒充新郎,后来两人却真正相爱的事说了一遍。
「妳……他……」程晓慧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柳述言真是个大混蛋,下次让我看到他,非踹他两脚不可!」说什么酒醉误事,根本是大色狼一只,席惜不跟他在一起是对的。
「其实……述言也不是那么差,只是比较没有主见,算啦!反正我现在也不气他了,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席惜如今反而感激柳述言让她见识到真正的爱情呢!
「经理,唉,妳就是心肠太好,才会被吃得死死的,以后要记住,男人要管好,否则他们会飞天的。」程晓慧传授驭夫术给她,
管闻德仁吗?席惜睨他一眼,掩嘴偷笑,闻德仁早把一切都交给她了,还要管什么?
「不过经理,妳前后两次挑的对象差别还真大。」程晓慧突然绕着闻德仁观察起来。
「怎么说?」
「柳述言一副懦弱样,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而眼前这位闻先生,根本是头猛虎。经理的眼光真特别。」
闻德仁?猛虎?哪里像啊?席惜左瞧右瞧都不觉得。「晓慧,妳会不会太夸张?德仁个性很温和,待人彬彬有礼,跟猛虎扯不到一块儿。之前在喜宴上,妳不是还分不清楚他和柳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