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她害我的,呜,老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了得到你,想害死我们的孩子……」阿蓉哭得凄惨告状。
「席惜。」柳述言皱眉望着席惜。「妳……唉,妳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关我的事。」席惜最怕血了,拚命地后退,不停地摆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妳还敢不承认,明明是妳害我的。」阿蓉含泪指控。
「我没有。」席惜真是欲辩无言。
这时机场里的人群已经被这一边的骚动给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阿蓉受伤,又是正妻身分,再加上柳述言暧昧的表现,人群很快把同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席惜独自迎着众人指责的视线,既怒且惊,要不是一股意气支撑着,她真的要哭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孤独得像是无涯天地中一株小草,茫茫世界,谁也不会给她一丝助力。
突然,她好想闻德仁,大概只有那个傻子下论被她骂、被她瞪,都一味地相信她是为他好、她是好人吧?
可惜闻德仁不在。他为什么下在?他一向就像个超人一样,总会及时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出现了。
闻德仁……她在心里拚命地喊他,嘴里则持续地解释。「我真的没害她,她是抢我的戒指才会跌倒的,我没有……」
「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叫救护车,全围在这里?」一个高大男子很辛苦地排开人潮挤了过来,就像席惜梦想中的一样,大手一揽,将她包围在最坚实的后盾里。
她诧异地抬头,迎向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是闻德仁。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喔!」那只有力的手臂来回拍抚她微颤的肩。真的是闻德仁,他来了。
席惜只觉得脚软,除了紧捉住他的袖子外,她没办法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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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闻德仁、席惜和柳述言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在手术室里急救的阿蓉。
阿蓉已经送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其间只有一个小护士出来说了一句,病人情况不太妙,请家人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无消无息了。
其实也是,阿蓉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动到胎气,前回没好好休养就罢了,又摔一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到后头越难捱,最后,柳述言终于忍不住跳起来骂席惜。「席惜,妳……我知道妳心里不高兴,可有什么气妳可以对着我发啊!阿蓉是孕妇,妳怎么……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妳了!」
席惜一个蹦跳站起来,今天的事她是最冤枉的,干么人人都指着她鼻子骂?
但她还没抗议,闻德仁却无发飙了。「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你看到事发经过了吗?凭什么一口认定错的人是席惜?」
「不是她,难道是阿蓉自己摔的?她有病啊,明知道自己怀孕还故意跌倒来冤枉席惜?」其实今天若只有席惜在场,柳述言是绝不会骂人的,他心里对席惜还是有一份情意在,毕竟两人交往的时候,席惜真的对他很好,衣食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是席惜也很强势,不准他吃快餐、抽烟、喝酒,连他穿什么牌子的内裤都要管。
他知道席惜是为他好,但她凡事都条理分明,日子一久,他真的觉得很烦,所以后来才会又跟阿蓉在一起。
阿蓉各方面都比不上席惜,可就因为她不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做决定的人变成了他。
阿蓉的依赖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
不过除了一开始被阿蓉迷得晕陶陶外,很快地,他就发现生活上有人帮他拿主意,不必事事亲自动手是件很幸福的事。
于是,柳述言的感情开始在席惜与阿蓉间徘徊不定。
这也是让阿蓉深怕老公被拐走的原因,她太清楚席惜对柳述言的重要性。
闻德仁不屑地瞄着柳述言。「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一个是你爱过的女人,一个是你老婆,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她们的个性吗?席惜是这样恶毒的人吗?阿蓉会耍那种心机吗?这样你还看不出事情真相?」
柳述言被讥讽得脸色变红又转青。「你……那你又知道事情真相了……」
「我当然知道。阿蓉看到席惜手上的结婚戒指,以为你们还藕断丝连,伸手去抢戒指,才会弄得自己摔倒,动了胎气。」闻德仁说出事实。
「我怎么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柳述言强辩。
「我亲眼看到了。」闻德仁赶到机场接席惜的班机,正巧目睹阿蓉抢过戒指,跌倒在地。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起争执,但看到席惜手上的伤,再综合他对二女的了解,很容易就能推想出前因后果。
他急着要过去帮忙,偏偏碰到一群旅行团的团员,每个人的行李都是一大车一大车的,将信道整个塞住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绕开他们,却也因此晚到一步。
柳述言的视线转向席惜。「真的是这样吗?」他不相信闻德仁的话,一定要听席惜亲口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啦!阿蓉是为了抢戒指才摔倒,你们谁也不听我说。」结果最后还是只有闻德仁相信她。
「原来是为了戒指。」柳述言呢喃着,眼底又开始闪着矛盾、依恋、无奈的光芒。「席惜,我不知道妳原来……唉,是我对不住妳。」
「拜托。」虽然他说得不清不楚,但席借用膝盖猜也知道他又想歪了。「我要再次声明,我戴着戒指是因为那戒指是我花钱买的,绝对跟留恋过去毫无关系。」
柳述言的脸立刻黑了,因为席惜说的是事实,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不论逛街、吃饭、买东西,都是席惜掏腰包付帐;她赚得多嘛!小俩口交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让约会品质更好,很正常啊!
可是她在公众场合这样大声说,就让他很没面子了。
但席惜哪理他,这样的纠缠不清她已经受够了。
「柳述言,希望你跟阿蓉好好解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她安心地当她的柳太太,我不会争,也不会抢,OK?」说完,她拍拍闻德仁的手臂。「好了,这里没我们的事,我们走吧!」
「好。」闻德仁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席惜……」柳述言却不死心地追了上来。「是因为他吗?所以妳要跟我分手?」就算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想做最后一番努力。
席惜用力一拍额头。「是你先提分手的吧?」
「但我已经后悔啦!席惜,我很舍不得妳。」
闻德仁好想给他一拳,问他是不是头壳坏了?真正爱一个人就要忠实,这样朝三暮四算什么?
席惜赶紧拉住几乎要暴走的闻德仁,转问柳述言。「那你想怎样?跟阿蓉离婚,然后跟我在一起?」
柳述言吓坏了,拚命摇头。「阿蓉都怀孕了,我如果不要她,她会自杀的,我怎么可以做这么没良心的事?」
「所以你是要包养我,让我做你的情妇喽?」席惜说。
闻德仁握紧拳头,打算柳述言若敢点头,就一拳打烂他的牙。
多亏柳述言还有一点良心,他慌乱地摇头。「做情妇太委屈妳了。」
席惜耸肩。「既然结婚不行,同居也没可能。那你告诉我,我们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