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放开她,将她的身子扶正。“好吃吗?老婆。”
余颂贤抵著他的胸膛,被这一波接一波的亲密举动弄得眼冒金星,她咬著口中的葡萄,狼狈得根本不想回答。
“耶~~”围观的群众因新人热情的表演,开心地响起如雷的掌声。
原昱创得意地接受群众的欢呼,新人的母亲甚至因为小俩口的恩爱而热泪盈眶。
只有一脸古怪的余颂贤还搞不清楚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竟让这个男人占尽所有便宜?
莎莎拍拍手。“实在是太好了!显然我们的新郎和新娘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好,现在请两位上床。”
在所有人的催促下,这对新人也只能乖乖地在床上躺平,又心和莎莎还好心地帮他们拉妥薄被。一旁的浓浓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她是没打算结婚啦,但也不保证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步入礼堂,如果她现在敢有任何不敬的举动,不知自己未来的新婚夜会被阿贤搞成怎么样的惨况,所以所有闹洞房的花招,都是由已婚的莎莎全盘主导。
莎莎继续。“如果两位想有个平静的夜晚,不再有其他活动打扰的话,就请你们两分钟内新郎帮新娘、新娘帮新郎,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包括内衣裤,不能自己脱哦,否则一切重来。倒数计时开始──”
莎莎一声令下,全部群众齐声倒数。
余颂贤绑手绑脚地扯下原昱创身上的燕尾服、领结、衬衫,原昱创同时动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她偎在他怀里,双颊发烫,这个时候她再也无法考虑自己是不是让人占尽便宜,只要把衣服脱掉,这群多事的无赖就可以滚蛋,她也可以洗澡、睡大头觉……
余颂贤强迫自己专注地帮他脱去所有衣物,不去注意他结实的胸膛,不在乎两人肢体的接触。她俐落地脱去他贴身的男性内裤,对他男性亢奋的象征视若无睹。
但是,她也必须冷静地对抗体内异样的骚动,当他温热的大掌扫过她柔嫩敏感的肌肤时,当他褪去她身上的白纱、褪去她贴身的马甲和内衣裤时,当他扯下包裹著她长腿的丝袜时,她无法直视他拿著二阿姨特别为她打点的性感内衣裤那惊奇的反应,他像是在专心完成莎莎的指令,却没放弃这个机会,留下爱抚和挑逗的痕迹。
当两人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时,群众立即迅速离去,将亲密和诱惑留给今晚的新人。
余颂贤喘气,看著恢复宁静的新房,再也无法忍住满腹的怒火。“臭莎莎!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你不再结婚,我也会想到方法整回来!”
她边骂著,一边狼狈地拉起薄被遮盖赤裸的自己。
一旁的原昱创显得自在许多。他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笑看手忙脚乱的妻子,接著又从薄被里抽出一件性感的白色蕾丝吊袜带。“老婆,这是你的吗?”
余颂贤脸一红,赶紧抢回他手上薄如蚕丝的布料。
天知道女人结婚时为什么身上要有这些装饰品?又是马甲、又是丝袜,还要有个带子系在腰上来卖弄性感,不能直接穿连身的那种,到底这是为了如厕方便,还是在挑逗丈夫的视觉神经?
原昱创低沉笑著。老婆的婚纱或晚宴服都是由二阿姨一手打理,也许是抱孙心切,二阿姨在小贤身上添加了许多考验男人意志力的装饰。
只是二阿姨不知道,没有一样东西,会比赤裸的小贤更加诱人。
他伸长手臂,将妻子捞进怀里。余颂贤惊呼,狼狈地趴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上,两只手紧拉著薄被护住胸口。
“你──”
他勾起微笑,指腹抚著她细嫩的脸颊。“如果说今晚我希望你履行夫妻义务,你会同意吗?”
余颂贤闻言,立刻摇头。“当然不会,早说过这桩生意不夹杂任何附加条款。”
他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的肩头。“我渴望你。”
“渴望”?余颂贤眨眨眼,发现自己对于这两个字也有相同的感觉。她不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黑眸深邃而幽暗,但眸中浓浓的欲火显而易见。
事态严重了,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复杂化。她为什么同意结婚?还不是要让父母安心,同时保有爱情的自由,如果她当真和他发生了关系,不就本末倒置,坏了起初的想法吗?
她拉著薄被,挣扎起身。“我建议你,最好去冲个冷水澡比较舒服。我不可能和你发生性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我心态上是个男人。况且我们是为了什么理由合作?希望你牢牢记住。”
余颂贤弯腰,拾起床下的白纱,七手八脚地将它捆在自己身上,然后才放下薄被遮掩赤裸的他。
最后,她站起身,因为床下的衣物而踉跄了一下。她捞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然后,走进一门之隔、属于自己的空间。
为了不让长辈怀疑,他们当然必须同房。但依据彼此的协议,原昱创将偌大的主卧房一分为二,以一扇门做为阻隔。
儿子是受外国教育的,思想本来就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对于主卧房内再区隔的小房间,两老倒也没什么意见。
原昱创望著妻子离去的背影,白纱无法遮掩她的美背和长腿,这差点击溃他仅存的自制力。
这桩婚姻,近期而言,也许是意志力的考验。
他苦笑。希望只是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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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鸟鸣,又是一天的开始。
余颂贤起床。昨天真的太累了,她回房洗好澡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没体力再去消化或细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设想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在心态上该如何调适。
新婚第一天,她当然不会又一身的黑。一番梳洗之后,她套上白衣白裤,为了讨好长辈,她也上了淡妆。基本上她在心态上是个男人,但化妆就她而言只是礼貌的象征,因地因事,她会上妆。
余颂贤将一头俏丽的短发梳得柔顺发亮,没忘记戴上闪亮的结婚戒指。打理至此算是大功告成,那扇门同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拿起床上的公事包,知道该是一同出席原家早餐的时间了。
她打开门,原昱创倚在门边对著她笑,一身俐落帅气的穿著,让余颂贤有一瞬间感觉他真的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吃早餐。”
“我知道。”
他弓起手肘,绅士地鞠躬。“请。”
她挑眉。“这也是取悦父母?”
“当然。”
余颂贤耸肩,挽著他的手,两人一同离开新房。
一楼的餐厅热热闹闹地坐了一群人。
“爸、妈,早安。”余颂贤恭敬地向公婆问安。
“早,小贤,你看看谁来了?”
原母指著刚由起居室走进餐厅的两位长辈。
“老妈?爸?”余颂贤很惊喜一早就在原家看到自己的父母亲。
余母笑容满面。“女儿,亲家母邀请我和你爸过来共进早餐。住得近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时常见面,这还真是要谢谢亲家公、亲家母呢!”
原家的新居离余家真的很近,只隔著一条马路。原昱创实践了他的承诺,在她娘家附近添购新屋,他们住在二楼,原家二老住在三楼,说爬楼梯好,顺便运动;一楼是客厅和餐厅,门前还有一个小庭院,让两老种植花草。因对媳妇的疼爱,原家人已有在台湾长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