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离开的话,我会很感激。”她的话很真诚。
“以身相许?”他玩笑地眨眼。
“想得美。”
余颂贤赏了他一个白眼。让她身陷险境的罪魁祸首竟敢要她以身相许?疯子。
“我们离开。”
原昱创拥著怀中的女神,不顾围观群众地突破人墙。
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峻气息,让人不敢妄加阻挠。
她相信,明天各大报的头条八卦就是:“电玩软体之神余颂贤是男?是女?与好莱坞名导亲密相拥?”然后她袒胸露背的相片就会刊登在报章杂志上,成为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只是,木已成舟,就算她再怎么不高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能坦然接受。
上了车,余颂贤闭上眼,疲累地瘫在皮椅上,让她痛得哇哇叫的高跟凉鞋早就被她踢到一旁去。
“很累?”原昱创并没有立即开车。
余颂贤的眼皮连动都不想动,整个人躺在真皮座椅上。“你说呢?我大概快五年没穿过女装了,原昱创,这场赌局,我履行得够彻底了,阁下您是否愿意高抬贵手,爽快地结束今天的活动?”
这也许是示弱,但浑身的疲惫和沮丧让她已经不想计较这么多了。
原昱创凝视著她。他发现自己非常渴望延长这个赌约的时效。
他捧起她的脚,皱眉看著小趾旁让凉鞋磨得红肿破皮的伤口。
余颂贤瞪大双眼,不太习惯赤脚让人捉著不放。“你可以放手吗?”
“受伤了。”他语气中有著懊恼和自责。
自责?余颂贤完全不相信这家伙心中还有自责两个字。
她嗤了声。“我当然知道,但你一直捧著我的脚,我的伤也不会好,所以请你放手好吗?”
原昱创轻抚著她光滑的脚背。她细嫩的皮肤硬是让凉鞋的带子勒出了三条红痕。
和礼服相同色系的高跟凉鞋也是由二阿姨打点的,他能准确地看出她的身材尺寸,但是对于鞋子似乎还有些误差。
“你该学习穿高跟鞋的技巧,学著挑双合脚的鞋。”
他厚实的大掌捧著她纤小的脚踝,画面暧昧得让她有点心慌意乱,连呼吸都跟著不稳。
“我、我不穿高跟鞋。”
原昱创轻抚著她的脚背。“真可惜,你有一双让女人嫉妒的美腿。”
语毕,原昱创突然横过身,粗壮的手臂伸向她双腿之间……
余颂贤差点放声尖叫。她紧并著双脚,一脸惊惶失措。女人豆腐可以这么吃的吗?魔掌直接伸过来?
原昱创从副驾驶座底下的置物盒里拿出一个急救箱。“我拿个急救箱,你怎么这么紧张?”
他将她的狼狈看尽眼底,暧昧地眨眼。“我不会这么直接,亲密的行为是需要循序渐进。”
余颂贤扯著裙摆,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不悦地抗议。“我不相信哪个女人会对突然伸出来的毛手无所谓!”
原昱创挑眉,故作惊讶。“你是女人?我一直把你当哥儿们。”
“哥儿们?”余颂贤简直气炸了。她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反正是他找死不肯放开她的腿,脚丫子又正对著他的肚子;况且肚子受击一定很痛,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唉,只可惜,她一身傲骨,不屑这种不光明的行为。
她讪讪地说:“你会叫你的哥儿们打扮得像骚娘儿们一样?”
她忿忿地拉著身上的礼服,一时间忘了守护自己的大好春光,只见她粗暴的拉扯下,浑圆挺立的美胸让人尽收眼底。
他看到了。
她察觉了。
余颂贤发出惊呼,腿一缩,准备捍卫自己的胸部。原昱创眼看可口佳肴近在眼前,当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以比余颂贤更快的速度,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环住她的腰,轻易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休旅车最大的好处就是空间大,原大导演充分地利用了这一点。
余颂贤冷冷瞪著他,两人的目光,一冷一热、一凛然一狂肆,形成强烈的对比。
简直秽气到了顶点,这家伙有豆腐就吃,她根本学不来这一套!
“现在是怎样,原大导演想在车子里跳华尔滋吗?”她没好气地问。
他勾著唇角笑,眼底有一股浓浓的情欲。“如果说,我想吻你呢?”
余颂贤没来由地心慌起来。“我们的约定中似乎没有这一条。”
原昱创欺近她的唇。“哪有情人不分享彼此热情的?”
她讥诮地扯开僵硬的唇。“也有情人完全无法点燃彼此的热情。”
他凝视著她,两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得只有几厘米。“要不再来个赌约?这回我赌全部的你。”
余颂贤看著他,呼吸渐渐无法平稳。“最近运气很背,免了。”
原昱创的下唇刷过她僵硬的唇角。“真可惜,你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必定全力以赴。”
她暗暗倒抽口气,却发现这是个错误。他们的距离太近,连呼吸里都有他的味道,那是种刮胡水混合了体温所散发的浓沈男人味,一时之间让她有些失神。
“如果你认为把我变成一个袒胸露背的女人,这就叫诱惑的话,那么你的选择很多,我不是唯一。”
原昱创轻轻一笑,目光中有懊恼。“这是我的错误,我不该让你周遭的男人发现你竟是如此迷人。”
余颂贤拧眉。她告诉自己数到十,准备踹人。“你说话都是这么恶心肉麻的吗?”
原昱创感受到她的敌意。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不必急于一时。
他放开了她,打开急救箱,并抬起她磨伤的脚。“这是真心话,我的小贤。”
余颂贤眨眨眼。他的冷静与退一步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落。
她赶紧甩去怪怪的想法。“你的车子随时都会准备这些东西?”
他绽开了笑容,在优碘消毒过后的伤口贴上OK绷。“以备不时之需。”
“好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余颂贤耸肩。有这种装备也好,也是吃女人豆腐的另一个借口。就当她是有偏见好了,这痞子做出来的事,准没安好心。
“接著呢?赢家还有什么计划?”她问,不信死痞子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原昱创神清气爽。“吃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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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午宴,原昱创选择了阳明山一处私人小馆当成晚餐的地点,这间私人小馆是由农舍改装而成,不华丽,却处处显现温馨,尤其是小馆的庭院,在居高临下又没有任何阻碍之下,小馆的视野也许是整个阳明山头最棒的。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将脚下的城市染成一片红,浪漫的景色、和煦的山风,连人心都感染了这份悠闲慵懒。
老板和原昱创像是熟识,又是拍肩又是握手,好不快活。余颂贤落得轻松,加上难得的美景,她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惬意的笑。
“喜欢吗?”原昱创走了过来,精壮的手臂自然地将陶醉在美景之中的余颂贤揽进怀里。
太自然、太理所当然了,并不是好事。
余颂贤斜睨著他。“赌约中有注明我可以任你拥抱吗?”
男人朗笑,笑声似乎传遍整个山头。“天黑了,我搂著你是帮你取暖。太阳下山后,气温会快速从三十度的高温降低至少十度,山上湿气重,要是著凉了,我可舍不得。”
余颂贤嗤之以鼻。“如果真有心,你可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照样可以帮我取暖。”
原昱创低头蹭著她的短发,汲取她身上的馨香。“这是我的借口,宝贝,否则我怎么拥你入怀?”